了心。”

付瓊動彈不了，也稍許冷靜了下來，掀起眼皮看他：“說啊，你不是要解釋嗎？”

“……”隋楨道，“我之前一直跟著的師傅跳槽去了鴻翼，把內(nèi)推名額給了我。去了之后我們團隊馬上接手了新版本的運營，我沒想到會正面起沖突的……但其實看著你玩我開發(fā)的游戲，夸贊劇情的時候，我還挺高興的，我本來是想等我升職了再說……”

“你是得意吧?！备董倸獾溃斑€升職了再說？給我炫耀你是主策嗎，好，我知道了你厲害了。”

“我也不是沒想過你會生氣，但當時想到因為這個項目可能會因此和你有交集……不，不能這么說?！?/br>
隋楨垂下頭：“其實我巴不得和你有交集……但是游戲公司那么大，上百號人負責各種各樣的項目，我……卻總在想會和你有一點接觸，至少一點也好?！?/br>
他垂頭看著付瓊，指腹微微蹭了一下他下巴，又迅速拿開：“別拒絕我?！?/br>
“拒絕什么?！备董傆舶畎钫f。

“自私也好什么也罷，我不想再看見你消失了。”隋楨說，“給我個機會。”

“隋楨，你還沒搞清楚一件事。”付瓊抬頭道，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看清楚一點，我是男的！我、是、個、男的?。　?/br>
隋楨沒有聽他說完，垂下頭，額頭抵了一下他的額頭，接著他抬起頭時，嘴唇碰了一下他的發(fā)頂。

沒有人能看見這個角落里發(fā)生過什么，只有地鐵哐當哐當?shù)穆曇簟?/br>
“我知道。”隋楨低沉的聲音在他的上方。

付瓊愣了三秒，反應過來的時候，滿臉通紅地要推開他道：“……你是沒站穩(wěn)嗎？”

隋楨一臉“你說呢”的表情看著他。

“……”付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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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小鹿眼瞪得很大。

那一刻，他情愿相信隋楨沒站穩(wěn)，也不會相信隋楨彎了。

或者說他有預感，他也做好了準備，但沒想到隋楨真的會…

腦內(nèi)在刷著彈幕，滿腦子都是“隋楨親他了”在一遍遍地刷過去。

他下意識一把推開隋楨，腦子亂哄哄的，邊喊著“借過”、“借過”邊擠出了地鐵。

“學長……付瓊！”隋楨在后面喊了他一句。

他似乎也想擠出來，但付瓊側頭看了他一眼，他在人群后伸出手，一臉驚訝地看著他。

付瓊蹙眉，轉頭就走了。

他出了站去，心里很亂。

手機在震動著，想也知道是誰。

兩個電話過后，手機才安靜了下來。

付瓊捏著手機快步又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天黑得越來越晚了，霓虹初上的地方，天空呈現(xiàn)出了迷幻的橙紅色。

他提著筆記本電腦，有點重，而他也還沒吃晚飯，一整天的疲憊蔓延上身體。

他找了路邊一家面館，進去就狼吞虎咽了一碗面，鼓著嘴吃了一會，看向自己手機。

這會他吃飽了點兒，思維也開始漸漸活絡起來，能有點余力思考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切了。

所以隋楨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不覺得親吻男的是件惡心的事情了？

然后……他，他還親了自己……

付瓊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雖然和陸曄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他感覺這都不算是一次親吻。但隋楨小心翼翼的樣子……

哎，原來是這種感覺。

付瓊手搭在桌沿，莫名有點想哭。

他覺得現(xiàn)在自己完全可以和隋楨坐下來好好聊聊，但這聊聊能聊到什么程度呢？這勢必會暴露自己曾經(jīng)喜歡過他這件事，暴露了就等于要挖出自己曾經(jīng)那些幼稚無聊自私青澀的想法。

但時至今日，他依然沒辦法直面的那個過去的自己。

他也不知道隋楨為什么會對自己表現(xiàn)出好感來，他是不是事到如今還把自己當成一個女孩兒來看？

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現(xiàn)在的他和當年的他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再去“喜歡”了，他不光覺得累，也根本承受不了喜歡之后可能帶來分離。

因為時間太長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份毫無目的、不求回報的、又干凈的炙熱情感了，這些都是中間都橫著一條跨越五年的寬江，在洪流里消磨殆盡的東西，又何止是喜歡。

付瓊吃完了面，這么東想西想了一大圈，思緒已經(jīng)飛到了很遙遠的地方。他抱著包在抬頭看窗戶，窗戶上是燈的反光和自己的倒影，付瓊愣愣看了一會自己的臉，根本弄不懂隋楨為什么會從一個看見男的和男的親吻都惡心的人，有了現(xiàn)在這樣的轉變。

手機又震動起來，付瓊從走神里拉回思緒，低下頭看，還是隋楨。

他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你在哪兒?！彼鍢E說。

“外面?！备董偯亲拥?，“餓了，吃了點東西。“

“……不好意思?！彼鍢E的聲音沉沉的，又有點小心，“我嚇到你了嗎？”

付瓊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隋楨等他沉默了一會，才說：“不告訴你我在鴻翼的事情是我的問題?！?/br>
付瓊猛然一驚醒，對??！他倆還在說這事兒呢！

他立刻從自己的思緒里抽離，那怨氣果然又開始直沖腦門兒。

“坦不坦誠是你自己的事情，那我也有權利生氣??！”付瓊說，“我從我們倆見面就告訴過你了，你先把自己弄明白了，再來談我們倆做不做朋友的問題。”

“我弄明白了。”隋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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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你明白個屁。”付瓊低聲吸了吸鼻子，托著包站起來，走出了店里，“你對我這樣是你明白的意思嗎！”

“對不起，真的不會了?！彼鍢E說，“我以為我的意思已經(jīng)夠明顯了……”

“明顯什么啊?！备董傉f，“誰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想來我這搞無間道，想從我這里套我們公司機密，我、我告訴你沒門兒?！?/br>
“……”隋楨頓了頓，“你想象力太豐富了，你明明是個很聰明的人。”

“那你到底要干嘛。”付瓊氣得聲音都大了點，周圍有人看過來，他才連忙降低音量，輕聲說，“你趁我現(xiàn)在還想聽?！?/br>
“想追你。”隋楨說，“行嗎？”

“……”付瓊今天第n次大腦宕機，“什么？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