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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楚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9

分卷閱讀119

    ,“剎車失靈那次其實(shí)陸總就讓我把她們娘倆送到國外去,我沒聽,現(xiàn)在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早送出去,哪有今天的事?!?/br>
楚然抬起頭:“剎車失靈?”

“陸總沒跟你說?”

他直覺不對,抿著唇搖了搖頭,“沒有?!?/br>
“就在回臨江之前,我開陸總的車撞了防護(hù)欄。當(dāng)時鄭曼也在車上,檢修結(jié)果是剎車遭到人為破壞,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雖然事故不算大,但是陸總堅(jiān)決讓我把鄭曼送走。”

楚然一怔:“所以你才走?”

“我當(dāng)時本來想送完她就馬上回來,誰知道——”

“不是因?yàn)榉呕??”楚然等不及打斷?/br>
裘久驍被他問愣了:“什么火,你是說你租的那間房子那次失火?你以為是我放的?”

“難道不是?”

裘久驍神情登時嚴(yán)肅,一言不發(fā)地觀察他許久,兩道眉毛蹙得極緊。

“你懷疑陸總,覺得是他指使我放的火?!?/br>
他沒用疑問句。楚然忽然無法直視他的目光,走廊昏黃的燈光中慢慢將眼移開。

“他說失火那天送你去完機(jī)場才來找我,但我問過你,你說你是凌晨才走的。如果火不是你放的,他為什么要撒謊?”

被他這么鄭重其事地一問,裘久驍當(dāng)下也有些語塞,但臉上表情明顯就是不解加冤枉。

半晌后他忽然想明白了,低罵一聲cao:“那是因?yàn)槟翘彀硐麓笥炅?!?/br>
那天剛到機(jī)場就大雨滂沱,兩小時后堪堪停止,原定下午的飛機(jī)延誤到凌晨才起飛。

這么簡單的道理,有人竟然就因?yàn)樾闹械牟录珊推姡z毫不加以驗(yàn)證就單方面定了陸行舟的罪。

楚然有一瞬恍惚。

裘久驍望著他,目光中夾雜著nongnong的不解:“你就這么不信陸總?”

“我……”楚然嘴唇動了動,“我問過他幾次,問他到底是誰縱的火,他不肯說。”

“根本就他媽沒人縱火!”裘久驍沒壓抑住,臟話不經(jīng)考慮直接出口,“失火的真正原因是廚房燃?xì)馐褂貌划?dāng)。陸總怕老魏內(nèi)疚,所以才瞞著沒說。”

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有這種可能——真相與你心中所想完全相反。

楚然身體僵硬,手指微微發(fā)顫。

隨后就是久久的沉默。

很長一段時間誰也沒說話,兩人站在廊下,保持著一段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家屬,家屬呢?”

手術(shù)室似乎有大夫在喊。

楚然這才一個激靈,轉(zhuǎn)身就向里面走。

誰知剛走兩步裘久驍就追上他,咬著牙,在他耳邊泄憤般道:“誰懷疑他你都不應(yīng)該懷疑他?!?/br>
大家看到關(guān)站通知了吧?

我想了想,15號以前正文加番外夠嗆能完結(jié)。這篇文已經(jīng)超出預(yù)期的長了,但是因?yàn)橹衅诓ㄕ鄱?,我不想草草收尾,起碼不能一點(diǎn)溫暖和扶持都不寫就完結(jié),那樣心里很放不下。

目前想法是關(guān)站以后轉(zhuǎn)去微博@籠中月moon連載,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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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喊人只是有手續(xù)需要簽字。

“誰是他家屬?”

要簽的單子薄薄一張紙,份量卻相當(dāng)重。裘久驍奪過來遞給楚然:“他是?!?/br>
楚然被動地捏住紙張一角,整張紙塌下去,但卻沒從手中滑落。

大夫挑眉:“你真是?想好啊,簽這個字是要承擔(dān)一定風(fēng)險的?!?/br>
裘久驍搶著答:“他父母大哥都不在了,沒有其他親屬?!?/br>
“三十多了還沒成家?”

楚然沉默不語,氣氛有些尷尬。

“你們不肯簽,就去找個肯簽的來?!边@種情況大夫見得不算少,搖頭拿回那張紙,“沾點(diǎn)親的都算,叔叔、舅舅、爺爺、奶奶,總還有人愿意管他吧?”

剛轉(zhuǎn)過身,紙又被人抽了回去。

“有?!背淮介g輕輕吐出這么一個字。

大夫沒聽清:“什么?”

楚然垂眸看著紙上冷冰冰的鉛印體,一筆一劃簽下自己的名字:“有人愿意管他?!?/br>
他不是孤家寡人。

裘久驍在旁邊眼圈一紅,難受地撇開了頭。

頭部受傷加全麻的雙重影響下,陸行舟恐怕得半夜才能醒。

人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一雙手冷得像冰,再好的高級病房也躺不出一絲暖意。

散發(fā)著消毒水味的單人房間里,玻璃窗沒有安窗簾,很快窗面就凝了一層細(xì)細(xì)的白霧,對面樓頂“救死扶傷”四個大字隱去救與扶,只剩下死與傷。

楚然覺得刺眼,收回目光看向病床上熟悉的面容。

才幾個小時而已,太陽升起又落下走過半個圓,青色的胡渣就爭先恐后冒了頭,五官里隱約透出nongnong的倦怠。

“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裘久驍從樓下的自動販賣機(jī)買了一個面包,“墊一點(diǎn)兒吧。”

楚然起身想接,剛一站起來小腹就驀地一疼,急忙捂著肚子撐住旁邊的一排柜子。

“哪不舒服?”裘久驍一個箭步扶住他,慢慢讓他坐下,“趕緊別亂動,我給你喊醫(yī)生去?!?/br>
“不用了,”楚然嘴唇微微發(fā)白,緩慢地調(diào)節(jié)著呼吸節(jié)奏,“今天跑得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br>
“還逞能。”久驍豎起眉,“你現(xiàn)在比誰都金貴,萬一出了什么事陸總醒了還不得跟我玩兒命?這兒有我呢,你回去休息,讓老魏給你弄點(diǎn)熱乎的東西吃,洗個澡換身衣服再過來?!?/br>
這一天驚心動魄,身上熱汗冷汗出了好幾身,毛衣底下的棉衫一直濕濡濡地貼在身上,的確很不舒服。

但萬一自己一走陸行舟就醒了怎么辦?

“還琢磨呢?”久驍看不過去,“你就是琢磨得太多,壞事好事全憋在心里,憋得都爛了還不肯吐出來?!?/br>
楚然抿緊唇:“好吧,我回去一趟,他醒了第一時間打給我?!?/br>
重音落在第一時間四個字上。

“放心,”久驍拍拍他的肩,“他一睜眼我就打給你,你踏實(shí)在家瞇一會兒?!?/br>
楚然站起身。

頂燈柔和,陸行舟的頭跟頸陷在蓬松的枕頭里,被子遮住做過手術(shù)的腿,看起來完全是熟睡狀態(tài)。

視線的余光掃過純白枕頭上的那片黑色,離去的動作忽然頓住。

他慢慢轉(zhuǎn)回頭,目光聚焦在陸行舟頭頂。

“怎么了?”裘久驍跟著回頭,“看見什么了?!?/br>
楚然看了看陸行舟,又看向裘久驍。

房間里靜到針管點(diǎn)滴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他把雙手揣進(jìn)外套口袋,隔著薄薄的布料揪緊棉絮,低頭穩(wěn)住聲音:“他有點(diǎn)少白頭?!?/br>
口氣像不認(rèn)識陸行舟似的。

“我以為什么呢,白頭發(fā)啊?!濒镁抿敐M不在意地笑了笑,“人家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長白頭發(fā)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