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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好不容易控制住這群脫韁的小馬,數(shù)了人數(shù)后,就帶著他們?nèi)ヮA(yù)定的度假村客房,分配三個人一間房子。莊隅不想要和別人住在一起,提出要自己另外花錢單住,可被帶隊老師駁了回去,說相互照應(yīng)才能確保安全。莊隅沒有身份證件,老師也不幫他,只能認(rèn)命。好巧不巧,室友正是薛輝和另一個安靜的男生。莊隅將背包放下就提著便當(dāng)盒子去了院子里,沒有搭理試圖要同他講話的薛輝。在這里的第一頓飯是老師要求的互相分享便當(dāng),這樣所有人都能嘗到不同口味的食物,孩子們便當(dāng)被他們的父母做的五花八門。但其中色香味最棒的是莊隅的飯食,家里的廚子得知莊隅出門要加餐,做了許多糕點以及可冷食的食物。“莊隅,你的糕點看起來好漂亮,都是小動物的樣子,我可以拿一只小熊貓么,我用春卷和你換?!?/br>很快就有嘴饞的小孩兒捧著自己的食物找莊隅交換,莊隅大方地遞了過去卻沒接過對方的食物。“我的還有很多,吃不完,不用換送給你?!?/br>實際上莊隅吃不慣外面的東西,傅家的廚子都是從世界各地尋來的頂級料理大師。自己的胃早就被養(yǎng)嬌了,有一次好奇吃了次路邊攤,又吐又泄,折騰得傅時戟從外地趕回來照看他,當(dāng)然,也少不了說教。“謝謝,你真好?!?/br>來交換的小孩發(fā)了張好人卡給莊隅,他還以為傲氣十足的莊隅不會同意呢。隨著這個小孩取得了成功,更多的小朋友也來找莊隅交換食物。莊隅逐一也應(yīng)了,就連薛輝也拿到了一個老虎模樣的點心。最后莊隅只留下自己食量的那一份,其余都送了出去。下午是自由活動的時間,老師劃了一個范圍讓他們自行去玩。莊隅從背包里取來相機,避開孩子堆,在四周閑逛將喜歡的風(fēng)景記錄下來。莊隅對傅時戟說自己對攝影感興趣的時候,傅時戟還命人尋了一個老師專門教授他,可枯燥無味的專業(yè)知識聽到莊隅頭痛,沒幾天就把人趕走了。澄凈的天空,川流的溪水,還有暢游在水中越出水面的魚兒……莊隅用鏡頭捕捉這些畫面,可拍出來的圖片的構(gòu)圖和調(diào)光總是不夠完美。莊隅沒了興致,嘟囔了一句:“早知道仔細(xì)聽聽課了。”“莊隅,你是在拍照么,能給我拍一張么?!碧K念扭捏地走過來,對莊隅說道。在聚集地看到莊隅的身影,她別提多開心了,雖說送完情書之后莊隅沒有回復(fù),可也沒有明確的拒絕。所以見著莊隅獨自靠樹木坐著,腳不受控制得朝他走了過去。“不要,我拍的又不好看…”莊隅隨口道,卻看到蘇念頓時傷心的樣子,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額,如果你不嫌棄,我可以給你拍?!?/br>“不嫌棄不嫌棄?!碧K念連忙擺手。莊隅調(diào)了調(diào)光,盡力拍攝了一張還算滿意的照片,蘇念湊到他身邊看,兩個人的頭不小心撞到了一處。這次碰撞反倒刺激了蘇念,她鼓足勇氣道:“莊隅,我真的很喜歡你。”莊隅沒料到原本內(nèi)斂的女生會這樣直接,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道:“對不起,我家教很嚴(yán)?!?/br>“我……”蘇念紅了眼眶。“還有‘喜歡’不可以這么隨便說出口?!鼻f隅將相機收起來,退遠(yuǎn)了幾步保持距離道:“照片我會洗出來郵寄給你,抱歉。”莊隅簡直落荒而逃地離開,面對面吐露的愛意,讓莊隅覺得更荒唐更難以承受。直到夜里回房間,靠在床上莊隅依舊絕得不可思議。他有什么地方能值得別人的喜歡。幼時在外,遭人冷眼相待,他做粗活只為了一頓飽飯,那些事仿佛是上輩子發(fā)生的了?,F(xiàn)在倒是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但一個上學(xué)的機會、一次微不足道的外出都要討好傅時戟才能得到。“呼…呼…”房間里的酣睡聲連帶腹中的饑餓弄得莊隅心煩,他干脆披上一件外套,想去尋個商店買些面包。這兒的晚飯不合莊隅的胃口,他吃了兩口便下了桌子,傅家廚子為他帶的食物又都被分光了,莊隅的心情低至極點,甚至后悔這次出門。要是還在偏院,他現(xiàn)在應(yīng)是喂完池塘里的金魚,然后到書房對傅時戟道晚安了。……傅時戟。莊隅嘆了一口氣,怎么離開了,這個名字還會縈繞著他,好像他的生命和這個名字打了個死結(jié)。“嗡嗡——”剛出門,莊隅的手機發(fā)出震動的聲音。那個方才念著的名字躍然在屏幕之上,莊隅還以為自己眼花,苦笑這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么。按下接通建,話筒里傳來傅時戟的聲音:“穿好衣服到門口,我來接你了?!?/br>赴宴傅時戟在莊隅身上失去了自控力。盡管已經(jīng)派遣獵二暗自跟著照顧莊隅,隨時向他稟報行蹤,但還總是掛念著他。所以傅時戟完成必要的文件審核后,推了些可延期的工作,讓獵三開車來到這里接莊隅。盡管最初的收養(yǎng)只是一時興起,可現(xiàn)在的莊隅絕對已經(jīng)不是起初那只貓的替代品,是他最最珍貴的寶藏。那封青澀的情書令他耿耿于懷,昭示他珍藏良久的寶藏被人覬覦著。難道自己還不夠好么,那他可以待莊隅更好,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未來。“傅時戟!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好讓我玩三天么,這才一天不到。”莊隅收到他的電話,本是埋怨著他提前的到來,可看見傅時戟時脫口而出的語氣滿含撒嬌的意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莊隅拉開車門,想也沒想撲倒了傅時戟的身邊,傅時戟將莊隅拉得更近,揉了揉他披散的頭發(fā),眼底的負(fù)面情緒消失殆盡。“怎么穿著睡衣就出來了,這里靠著山水,涼。”傅時戟發(fā)現(xiàn)莊隅衣衫不整,外套的扣子沒有扣牢,絲綢質(zhì)地的輕薄睡衣袒露在外。“我又不冷?!?/br>莊隅撇撇嘴,越發(fā)覺得傅時戟變成老媽子,明明在旁人面前寡言,審批文件的時候也是三兩句話就解決,對著自己的時候,一顆扣子沒系上也要被說。“剛出來是要去買吃的來著,這的廚子做飯?zhí)y吃,油味好重,傍晚沒吃夜里餓了?!?/br>“餓了肚子?”傅時戟摸了摸莊隅扁下去的肚子,沉聲道:“下次不讓你出來了。”不過八個小時,莊隅離了他就要挨餓,果然圈養(yǎng)的貓咪流落在外連一頓飯都沒得吃。莊隅聽見他的話哪敢再賣慘,連聲道:“也許就是這的廚子有問題,別的地方會好吃的。而且這里環(huán)境很不錯,我今天玩得好開心的?!?/br>說罷莊隅的肚子發(fā)出清脆的“咕嚕”聲,非常不給主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