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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未及我矜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時戟道:“給你請了老師后,別受不了苦,央求我把老師趕走?!备禃r戟對他的性子了如指掌,兩句話就戳到了莊隅的痛處。

莊隅趴在桌面,轉著鉛筆,努努嘴沒有反駁。

“對了,我不想上那所高中,還是你給我選一個吧?!?/br>
莊隅想到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他的學校還沒有著落。中考的時候自己身子不舒服,暈暈乎乎答完卷,出來的成績也不太理想,只過了一所中等學校的分數(shù)線。

傅時戟認為應試教育所教授的內(nèi)容很限制思維的發(fā)展,提出過給莊隅請專業(yè)學者為他授課,但遭到莊隅強烈的抗議。傅時戟不想與莊隅因為這點小事爭執(zhí),順著他的意愿一直送他到學校讀書。

“回頭讓徐放給你找?!备禃r戟頭也沒抬,用鉛筆在白紙上不知在描繪著什么。

莊隅知道那是傅時戟的新助理,看起來精明能干,道:“我記得徐放是考的B大吧,還去國外進修過?!?/br>
“嗯,他還算有腦子,不過眼界窄?!备禃r戟并不看重徐放名牌大學的背景,只覺得他值得栽培,才放到了助理的位置。

傅時戟下筆連貫,沒用幾分鐘,一幅簡筆畫就躍然紙上,然后他隨手扔到莊隅的桌面上。

“咦,這是我?”

莊隅拿起后,才發(fā)現(xiàn)紙上畫的是自己低頭看書的模樣,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筆,可每一處線條都很流暢。

對比之下,自己認真畫出的作品簡直就是小學生簡筆畫,怪不得被奚落了一通。

“你什么時候?qū)W過,我怎么不知道?”莊隅的眸子黑白分明,他疑惑地問道。

“遇見你之前,學過一陣?!备禃r戟少年時對畫畫有些興趣,只是后來忙了便放下了。

莊隅心里羨慕,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后才將畫夾在了冊子里。

徐放的效率極高,在大致了解莊隅的意向后,便找到一所風評不錯的高中,為莊隅辦理了入學手續(xù)。

令莊隅沒料到的是,他在高中遇見了熟人。

“莊隅,是你?!好巧,沒想到我們在一個班級!”

莊隅不適應早起,打著哈欠進班級,與一個身材高大的學生撞了個滿懷,還沒等莊隅發(fā)脾氣,那人便熟絡地叫出了莊隅的名字。

一抬眼,莊隅也見他面熟,蹙眉問道:“你是?”

“我是薛輝啊,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毖x滿是意外,笑道。

莊隅畢業(yè)后沒有給任何同學留下聯(lián)系方式,薛輝沒想到那次旅行一別后,莊隅就沒回過學校,連他的畢業(yè)證書也是由他家里的司機代取的。

莊隅聽到他的名字,這才想起這人是誰,因為薛輝的變化太大了,莊隅一時間沒看出。小學時個子拔尖的薛輝,現(xiàn)在比自己壯了兩圈,露在短袖外的胳膊上還有健碩的肌rou,皮膚也黑了許多。

“好巧。”莊隅淡淡打過招呼,便進了班級。

按照名單的序號,莊隅走到自己的位置前,用紙巾細致地擦去書桌上的灰塵,好似繡花一樣細細地擦了四五遍,這才坐下。

薛輝的座位離他很遠,他抻著脖子,眼睛長到了莊隅的身上。

莊隅臉上的嬰兒肥消失了,多添了幾分清俊,但眼尾的微挑給他增了柔意,他的頭發(fā)依舊留著,在末梢卷了一個小丸子,雖這樣,但莊隅身上并沒有女氣。

不僅是薛輝,周圍許多同學見了莊隅也不禁將視線在他身上停留半刻。莊隅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試探目光,鎮(zhèn)定自若地整理新發(fā)的課本,然后按照上課的順序放置在桌面書架上。

莊隅決定在這三年認真學習,不憑借傅時戟也要考到有名的大學。

然而經(jīng)過一個月的摧殘,莊隅整個人都麻木了,每日坐得腰部酸痛,學校還添了晚課,周末也要頻繁地補課。

這所學校正是徐放當初的高中,在這的學生大多都是高分數(shù)考進來的,少數(shù)是莊隅這樣子花錢找門路進來的。

在掙扎了數(shù)次后,莊隅沒有為難自己,直接翹掉了早課和晚課,白天上完課就離開。

老師得到領導的吩咐,也沒有為難莊隅,但念在為人師表,與他強調(diào)了幾遍高考的重要性。

莊隅心不在焉地接受老師的好意。

舊友

在這嚴謹?shù)慕虒W環(huán)境里,莊隅游離在班級的團體之外,愈加不合群。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無法再融入普通學生的圈子里。

若是老師留下小組作業(yè),只有薛輝會同他一組,但是薛輝集訓的時候,莊隅又成了班里的隱形人。

同學們都認為莊隅是與眾不同的,因為唯有他不需要遵守校規(guī)去剪掉長發(fā),唯有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在知道莊隅是走后門給了錢進來的后,從心底瞧不起他。

今天交班費時,莊隅兩百塊錢都拿不出,還掏出一張卡扔給生活委員說自己沒有現(xiàn)金,但所有人的班費都可以刷自己的卡。莊隅原以為這樣能緩和與他們之間的裂隙,但同學們更認定莊隅是在耍大牌,賣弄自己有錢。

可莊隅真的很委屈,傅時戟只給他幾張卡,別說兩百塊,他兜里連五塊錢都沒有。被眾人盯著看,莊隅尷尬死了,課都沒聽進去,連忙打電話叫獵二送錢來。

“何媽,傅時戟還沒回來嗎?”莊隅放學后見到何媽,詢問道。

他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傅時戟了,起初還覺得傅時戟不回來正好??尚“朐逻^去,莊隅越發(fā)感覺別扭,獨自在這個別院中,說不出的寂寞。

“大少爺在工作?!焙螊屨Z氣平淡道。

“哦。”莊隅覺得沒趣,轉身上樓。

何媽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即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憂慮地看著莊隅的背影,這孩子在大少爺身邊這么些年,脾氣秉性與當初已經(jīng)截然不同。

大少爺待他一如既往地寵愛,可伴隨著莊隅年齡的增長,他的身份也變得尷尬。

她在深門大戶什么不可道人的關系都見過,少爺養(yǎng)個男寵玩物更是常事,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種關系是上不了臺面的,少爺照常會娶門當戶對的夫人。

可他家少爺卻不同,唯獨偏愛一個莊隅,旁人一概不親近,就連夫人為他定下的幾個未來妻子的人選,大少爺也都借著工作推掉。

這些年大少爺還總帶著莊隅到各種場合,可那些世家少爺們維系關系的宴會,都是莊隅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

這導致某些風聲都已經(jīng)傳到夫人耳中了。

“你院里養(yǎng)著的那個玩意兒,”傅夫人倚在榻上,悠悠道,“別總帶出去丟人現(xiàn)眼,怎么,巴不得叫旁人看了笑話?”

傅時戟蹙眉,道:“誰議論他?”

“誰議論?”傅夫人抬高了調(diào)子,反問道,“這重要嗎?你該收收心了,這事我本不想管。整日同個小寵兒鬼混,他是能成你的妻子還是能生個孩子?”

傅夫人知曉這莊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