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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艾面無表情的坐著,他時常一個人的時候會疲于做出一張笑臉來,但既然不笑,也沒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情緒需要表達出來了。他在這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回憶到小時候的光景來,林天啟是個典型的市儈商人,唯利是圖,自私現(xiàn)實,但他卻很愛妻子和孩子。這樣下著雨的天里,他都會抱著剛識字的小林艾在書房練字,讓他寫“錢、錢、錢”,不然就是“招財進寶”、“財源滾滾來”之類的字句。在最后才會握著他稚嫩的指頭,一筆一劃的寫著“爸爸愛爸爸”,然后竄使他把這幅字送去給白聞看。白聞不是在煮花茶就是在煲湯,他轉(zhuǎn)過臉來俯視著個頭小小的林艾,又蹲|下|身|視線齊平的盯著他的眼睛,溫柔笑說,“爸爸也愛爸爸”。林艾在他們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東西,亮閃閃的卻又很堅定。后來白聞變成植物人以后,林天啟的性格變得更加暴躁自私起來,他防備著任何人的靠近,敵視著外界,眼里的光變成質(zhì)疑和偏執(zhí)。那段時間林艾與他相處的很不愉快,因為他開始有意無意的責怪著他只是個Omega,不能幫自己的任何忙。他時常一個人坐在書房里酗酒,喃喃自語著,抱怨生活對自己的苛待。他越來越不待見林艾,不和他同桌吃飯,不再關(guān)心他的日常生活。他們父子兩在家里逐漸像兩個陌生人,只是這樣的狀態(tài)沒有持續(xù)多久,他就眼不見心不煩的將林艾送出國了。離開的那天,也是這樣飄著小雨,是司機送林艾到機場,下車后他沒有撐傘,逃似的一頭鉆進了機場大廳。直到登機時間,林天啟也沒有出現(xiàn)。前幾年的時候他還時常打電話回家詢問自己父親的近狀,總是管家接得電話,小聲向他匯報著林天啟的情況。后兩年,再沒有人接他的電話,他打林天啟的私人電話,他總是不耐煩的同他胡亂說幾句就掛了,每月的生活費卻從來不會遲到。收到死亡通知的時候,林艾眼睛干干澀澀的哭不出來,因為是自殺,葬禮準備的很倉促,是在市殯儀館里舉辦的。那幾年偏執(zhí)暴躁的林天啟得罪了很多人,他死的時候并沒有幾個賓客過來吊唁,林艾一個人默默的守在靈前,直到遇到白鷗和傅司禮的出現(xiàn)。傅家替林天啟挑了塊更好的墓地,葬在郊外風景優(yōu)美,僻靜少人的陵園里,那里有專門看護的人員,將墓前打掃得一塵不染。林艾很少去看望,他害怕單獨面對父親的墓碑,他害怕看到照片上失去光亮、偏執(zhí)而陰郁的眼神。在白聞床前坐了許久,他才起身離開,出了醫(yī)院的門后,他并沒有回公司,而是繞了道往后山方向走去。他想去看看自己以前的家。那幢曾經(jīng)種滿了花草的別墅,一到春暖花開的艷陽天里,白聞拉著他的小手在廊下跳著探戈的舞步。白聞的步伐偏快,林艾趕不上就急得大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意起來。白聞為了哄他,就折了柔韌的柳枝編了個花環(huán)帶在他的小腦袋上,“我還想要玫瑰花呢……”他抽泣著還不忘提要求。于是白聞又折了幾朵玫瑰骨朵插在了柳枝間,林艾這才高興起來,又拉著Omega爸爸的手跳起了歪歪扭扭的探戈舞。等走到曾經(jīng)住過許多年的別墅前,他才知道原來快樂美好的始終只是回憶而已。那幢別墅已經(jīng)有些荒廢了,當年林天啟將它變賣出去以后,買主卻不愿意住進來,因為知道了房子的主人出車禍,又破產(chǎn),他認為這里風水不大好。別墅的門緊鎖著,窗戶甚至有幾塊玻璃碎了,他墊腳看看,里面紅木家具擺放的位置還是沒變。他又撐傘繞著別墅周圍緩緩走了一圈,花園里遍地是半人高的荒草和上了鐵銹的破舊欄桿,他覺得視線有點模糊起來,疑心是雨水打進了眼睛,伸手一摸,卻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林艾今天處在一種少見的低氣壓中。公司里的同事都看出來了,于是并不像往常那樣找他說話逗趣,大家都坐在電腦桌前專心工作,一時間效率倒也提高不少。完成手上兩個小案子之后,林艾捧了杯熱咖啡去了殷彩辦公室。那個人從上次AECC回來后就消失了兩天沒來公司,方才剛剛從外面回來,穿了身黑漆漆的套裝,一言不發(fā)地進了辦公室里。推開門又是一陣煙霧繚繞,殷彩依舊將窗戶閉實了在抽煙。林艾慢慢踱步過去,一邊推開窗戶,一邊對她說,“難怪你這間辦公室當初不裝煙霧報警器,原來是留著吸煙用。”他轉(zhuǎn)過身來又發(fā)現(xiàn)殷彩的桌前開了瓶威士忌,寬口的玻璃杯子里盛著琥珀色的酒液,她正瞇眼打量著林艾。“那天……”她徐徐吐了口眼圈,“我沒看錯的話,把你一路抱出門的是傅氏集團總裁吧?”“你看到了?”林艾微微有些羞赧。“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遠程的遲總氣得要命,當著眾人的面連甩了手下好幾個巴掌。”“哦…”林艾頓了頓,又說,“他不是個好人?!?/br>“是嗎?……”殷彩抬眼看他,“那傅總就是好人咯?……”她嘴角掛了抹淡笑,眼神卻直白的在他身上轉(zhuǎn)了個來回。“我記得,他是有愛人的?!彼龑⑹诸^的煙蒂掐滅,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雖然有錢人養(yǎng)幾個小情兒也是常事,但你要明白,他終將是要回歸家庭的。”聽到這些話,林艾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他沉默了一會,點了下頭輕聲說,“我知道。”他沒有否認,也沒有辯駁什么,在他看來,這樣的關(guān)系,也許和做情人確實沒有什么區(qū)別,反正都是床上纏綿,拿錢辦事。只不過他披著一件求子的外皮,暫時可以勸慰自己,這關(guān)系只要兩人之間生了孩子就會恢復(fù)原樣了。傅司禮還是白鷗的。他也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外人。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殷彩主動和他說起了迪安來。她說迪安曾經(jīng)是她最出色的學生,后來因為目睹了一件舞臺意外事故以后就開始放縱自己了,不再登臺,轉(zhuǎn)而做了平面模特。這幾年更是額外的凄慘,靠著漂亮皮囊勾搭上了一些富商名流,做了他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玩意兒。林艾問起是什么意外事故的時候,她默了默,又點起了一根女士香煙,這才就著煙霧彌漫時,說起了幾年前的事情。原來當年那個意外去世的舞伴是殷彩曾經(jīng)的愛人。他在最后一場直播演出過程中從三米高的舞臺上摔了下去,后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