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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情況還能睡著?!?/br>“......”事實證明,姚瑾緒的心大過常人,橫躺在沙發(fā),頭枕在顧弘巍的大腿上,閉著眼睛一會兒就睡著了。顧弘巍輕撫他的臉頰,心里還在盤算怎么跟姚叔叔解釋,姚毅表面是個溫文有禮的翩翩公子,給外人的感覺謙和有禮,不像是會動粗的男人,但是在家里,他對自己的孩子管教非常嚴格,尤其是對姚瑾緒。顧弘巍想到有一次,緒緒挨罵跑過來找他哭訴,嘴里抱怨著說姚毅從不打罵弟弟,每次受傷的都是自己,當(dāng)時顧弘巍就笑著說,誰讓瑾庭比你聰明呢,人家從來不犯錯誤,肯定沒理由挨訓(xùn)。姚瑾緒當(dāng)場就炸毛了,講了一些歪理給顧弘巍聽,最后顧弘巍笑著把人摟進懷里,哄著人睡覺。當(dāng)時的緒緒就是這樣躺在他腿上,睡的跟小豬一樣,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會醒。“小傻瓜?!?/br>顧弘巍回憶著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緒緒在他心里就是個惹人愛的小傻瓜。姚瑾緒睜開眼時接近傍晚,有一刻似乎失憶,打個哈欠問:“唔...胖子,我睡了多久,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不等對方回答,姚瑾緒偏過頭一看,茶幾上依舊擺著破碎的青花瓷,瞬間恢復(fù)記憶。“我爸爸回來沒?”姚瑾緒猛的坐起身,緊張的四處亂瞄。“回來了,剛剛聽到樓下有聲音?!鳖櫤胛嵲拰嵳f。“那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姚瑾緒抓了抓翹起來的頭發(fā),那些緊張害怕的情緒又逐漸涌上來。“緒緒,走吧,我們下樓?!鳖櫤胛〉故呛芷届o,看表面沒有任何波動,拿起茶幾上的碎瓷器便往門口走。姚瑾緒嘴上說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克制不住地往顧弘巍身后躲,恨不得自己把縮成巴掌大小,然后被顧弘巍踹在兜里。“緒緒,別緊張?!鳖櫤胛』剡^頭輕聲說,“我們坦誠自己的過錯,然后想辦法盡量彌補,我相信姚叔叔不會大動肝火?!?/br>“你懂什么!”姚瑾緒貓著腰,手里攥緊他的衣角,跟著他往樓下走,“你是不知道我父親發(fā)起威來,肯定家法伺候,而且這個花瓶對他來講意義非凡,反正這次死定了!”姚毅正在客廳,似乎是剛回來沒多久,看著兩個孩子一前一后的下樓,正要笑著打招呼,未等開口,姚毅便看到顧弘巍手里的花瓶,瞬間臉色大變。姚瑾緒嚇的不敢抬頭,站在顧弘巍身后想小貓一樣卷著身子。☆、下手輕點☆、下手輕點“姚叔叔,抱歉?!鳖櫤胛⒒ㄆ糠诺娇蛷d的茶幾上,隨后一臉歉意:“是我不小心碰到才會碎一地,真的對不起?!?/br>姚瑾緒猛的抬頭,偷偷拽住顧弘巍的衣袖,張嘴想說話又不敢。姚毅冷著一張臉,眼光看向自己的大兒子,說:“姚瑾緒!你自己說,又犯了什么錯誤,躲在弘巍身后干什么!”自己的兒子什么樣姚毅心里非常清楚,這件事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是誰干的,何況顧弘巍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什么性格再清楚不過。“父親,我...”姚瑾緒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往前邁兩步,低聲說:“是我...”姚毅氣的連連點頭,“我就知道,每次都是你惹禍!”“不是這樣的!”顧弘巍急忙解釋,“姚叔叔,這次不怪緒緒,確實是我不小心...”“你別說話了?!币﹁w紅著眼睛制止,然后鼓起勇氣直視父親的眼神,“是我做的,要打就打我吧!”“姚瑾緒,你知不知道這個花瓶是多少錢拍賣下來的,你就知道給我惹事生非!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姚毅怒不可歇,來不及叫人去拿家法,直接抄起旁邊的古銅色大號臺鐘向姚瑾緒的方向砸去。姚瑾緒認命似地閉上眼睛,本以為會腦袋開瓢,就在這時,自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有人緊緊捂著他的腦袋,將他護在懷里。“砰”的一聲,姚瑾緒只覺上方傳來輕微的悶哼聲,隨后臺鐘落地。“弘巍!”姚毅萬萬沒想到顧弘巍會突然沖上去,剛剛一時氣急,沒來得及收力,導(dǎo)致臺鐘結(jié)結(jié)實實地落在顧弘巍的背部。姚瑾緒因為害怕出了一身汗,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顧弘巍正在看他,還用最小的聲音說:“緒緒,別怕?!?/br>顧弘巍倒是無所謂,雖然是皮開rou綻的疼,但是非常慶幸自己擋下來,不然緒緒受傷他搞不好會跟姚毅發(fā)起沖突。有些道理他明白,姚毅是長輩,不可以沒大沒小,但是涉及到姚瑾緒的人身安全問題,他可能真的忍不住會發(fā)火。“嗚嗚嗚...”姚瑾緒窩在他懷里哭出聲,這沒出息的樣子差點氣暈姚毅。“你哭什么!”姚毅嘔吼一聲,隨后沖著管家吩咐道:“愣著干什么,去叫醫(yī)生?!?/br>“沒關(guān)系姚叔叔,我沒事。”顧弘巍忍著疼痛微笑,護著姚瑾緒的胳膊并不放手。“還說沒事,弘巍啊,先過來坐下,等會兒醫(yī)生就來了。”姚毅一臉擔(dān)心。“我真的沒事?!鳖櫤胛е€在抽噎的姚瑾緒站起身,“真的不用叫醫(yī)生?!?/br>“姚毅!怎么回事?”李萱剛剛上樓換件衣服,沒想到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丈夫又發(fā)脾氣。姚毅怒氣沖沖指著大兒子,“你問他,自己都干了些什么,還拉著弘巍給他當(dāng)墊背,太不爭氣了。”“夠了?!崩钶婕泵ψё☆櫤胛〉母觳?,上上下下的打量,“怎么樣?弘巍,傷到哪里沒有?”“萱姨,我沒事?!鳖櫤胛∵B連搖頭。李萱瞅了一眼抹眼淚的姚瑾緒,壓著怒氣說:“瑾緒,你先帶弘巍上樓,我會讓管家取藥?!?/br>姚瑾緒點點頭,扯住顧弘巍的衣角,小聲說:“咱倆先上去,我給你抹藥,我經(jīng)驗很豐富的...”顧弘巍被逗笑了,“好,走吧。”姚瑾緒摟著顧弘巍的胳膊快步上樓,心里想著火速逃離現(xiàn)場。李萱見兩個孩子回到房間,轉(zhuǎn)過頭看一眼茶幾上的青花瓷,然后又瞄一眼地上的臺鐘,臉色瞬間變的鐵青,聲音冷淡:“姚毅,我們談一談?!?/br>她很少跟丈夫吵架,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喜歡用大吼大叫來解決事情,但是今天姚毅的所作所為真是讓她怒火中燒。“想談什么?”姚毅冷著臉坐下,語氣漠然,“姚瑾緒太不像話了,總是胡作非為。”“所以你就動手?”李萱失望的搖搖頭,“他是我們的兒子,教育他成長是我們的責(zé)任,可是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每次瑾緒犯錯誤,你只會拿鞭子教他做人,你有沒有真正告訴他究竟錯在哪里?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