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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心境和來時已經(jīng)截然不同,有點兒“心如止水”的意思,這都多虧了他爸那封遲到了十年的來信。欒樹突然在旁邊說:“作業(yè)一點兒都沒寫,回去得抓緊趕一趕?!?/br>寂星湖:“…………”去他娘的“心如止水”,我又煩躁了。※※※※※※※※※※※※※※※※※※※※可以喂我一點營養(yǎng)液嗎?卑微.jpg感謝支持,明天見,么啾。[注]出自李白第38章下午四點多,飛機(jī)降落在虹市機(jī)場。欒玉山開車來接他們,一見面寂星湖就飛撲過去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爸,我想死你啦!”欒玉山抬手在他后腦勺胡嚕兩把,哼笑一聲,說:“臭小子,以后再敢先斬后奏,看我怎么拾掇你?!?/br>寂星湖松開他,嘿嘿傻笑,萌混過關(guān)。上了車,回到家,倆人又被爺爺奶奶mama一通數(shù)落,最后還是寂星湖說要補(bǔ)作業(yè),他們才得以脫身。忙活到九點,欒樹就把作業(yè)寫完了,寂星湖才寫了一半不到,他把剩下的一大半全推給欒樹,自己撒丫子跑了。從小到大,欒樹幫他寫過的作業(yè)都能堆成山了,而且欒樹還會模仿他的字跡,老師根本看不出來是代筆。程雪立沒在家,寂星湖發(fā)微信問他在哪兒他也沒回,寂星湖就去對面找祝賀了。沒想到祝賀已經(jīng)睡了,祝棲告訴寂星湖:“他中午回來的,一覺睡到現(xiàn)在,飯都沒吃?!?/br>“那我就不打擾他了?!奔判呛讯Y物交給祝棲,“這是我和小樹在烏魯木齊轉(zhuǎn)機(jī)的時候買的特產(chǎn),你們一起吃吧。”祝棲笑著說:“我代二賀謝謝你們。”寂星湖剛要走,就聽見祝賀在房里喊:“是星兒嗎?”寂星湖答應(yīng)一聲,祝棲說:“你倆聊,我給他弄點兒飯去?!?/br>開門進(jìn)去,祝賀正穿衣服呢,他問:“什么時候回來的?”“四點多,”寂星湖往床上一坐,“趕作業(yè)趕到現(xiàn)在。”“小樹呢?”祝賀問。寂星湖說:“在幫我寫作業(yè)?!?/br>“你就會欺負(fù)老實人?!弊YR搓把臉,“我禮物呢?”“給棲姐了。”寂星湖打量他,“你怎么回事兒啊小老弟?瞧著咋這么蔫兒巴呢。”“去你大爺?shù)?,少占我便宜?!弊YR笑著給他一拳,靠著床頭說:“你不知道,拍戲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忒他媽熬人了,哥們兒這星期起早貪黑的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能不蔫兒巴么?!?/br>寂星湖笑著說:“說的跟你是男主角似的,拍戲的是人孟醒,跟你有毛關(guān)系?”“她拍戲我得寸步不離地陪著呀,”祝賀說,“女朋友累成狗我這個做男朋友的躺酒店里睡大覺你覺得像話嗎?”寂星湖搖頭:“不像話,那戲拍完了嗎?”“拍完了?!弊YR打個呵欠,“聽說寒假就能播了?!?/br>“牛逼?!奔判呛呐乃募?,“到時候孟醒要是紅了,你這個男朋友也與有榮焉?!?/br>“少咧咧這些沒用的,”祝賀說,“我跟你說一正事兒?!?/br>寂星湖說:“你有個屁的正事兒。”祝賀坐直身體:“橙子他們家出事兒了?!?/br>寂星湖一愣:“出什么事兒了?”“我也是今兒個回來才聽我姐說的,”祝賀說,“說是橙子他們家的早餐店被人給舉報了,工商局的來檢查,查出好幾項問題,就把衛(wèi)生許可證和營業(yè)執(zhí)照一起沒收了,要求早餐店停業(yè)一個月整頓,還要交兩萬罰款?!?/br>“臥槽,”寂星湖吃驚,“這么嚴(yán)重?”“你聽我說完。”祝賀說,“早餐店本來就掙不了多少錢,這又是停業(yè)又是罰款的,橙子他們家這幾年的積蓄估計都要賠進(jìn)去,所以程叔和秀姨決定關(guān)掉早餐店,帶橙子離開虹市,回老家去生活,茲等開學(xué)后給橙子辦好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他們就走了。”寂星湖心口發(fā)堵,說不出話來。世事無?!麑@四個字太有體會,可又有什么用呢,他根本幫不上忙。他掏出手機(jī),程雪立依舊沒回復(fù)他的微信。寂星湖突然想起李遇。程雪立說,他已經(jīng)喜歡上李遇了。他那么想談的戀愛,才剛剛開始,如果他跟父母回老家,那他的戀愛大概也要被迫結(jié)束了。被同一個人甩兩次,以李遇的暴脾氣……寂星湖擔(dān)心程雪立的人身安全,立即給他打電話。“你給誰打電話?”祝賀問。“橙子,”寂星湖說,“他沒在家?!?/br>電話打通了,可沒人接。寂星湖只好掛斷,愁眉不展。這時,祝棲端著一碗泡面進(jìn)來了,寂星湖忙問:“棲姐,你今兒見著橙子了嗎?”“下午兩三點的時候看見他一回,之后就沒瞧見了?!弊淹敕诺阶YR手上,“怎么了?”程雪立和李遇的事兒是秘密,寂星湖不能說,他含糊地說:“我擔(dān)心他出事兒?!?/br>“二賀跟你說了早餐店的事兒吧?”祝棲站在旁邊,“你甭?lián)牧?,這事兒發(fā)生好幾天了,橙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接受現(xiàn)實了。誰家還沒幾件糟心事兒呢,挺挺也就過去了?!?/br>寂星湖點頭:“嗯?!?/br>祝賀吸溜吸溜吃面,餓死鬼投胎似的,也不怕燙著舌頭。寂星湖站起來:“棲姐,我回去了。”祝棲送他出去,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問:“星兒,你認(rèn)識一個叫陸南楓的人嗎?”寂星湖心里咯噔一聲:“不認(rèn)識,怎么了?”“沒事兒,”祝棲笑著說,“不認(rèn)識就算了?!?/br>寂星湖不好多問,徑自離開。走進(jìn)院子,他在程家門口站了會兒,沒進(jìn)去,轉(zhuǎn)身回房了。欒樹還在奮筆疾書。“甭寫了,”寂星湖說,“大不了挨幾句批評?!?/br>欒樹沒停筆:“就快寫完了。”寂星湖一屁股坐到床上,又給程雪立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人接。他嘆了口氣,欒樹回頭看過來:“怎么了?”寂星湖低落地說:“橙子要跟他爸媽回老家了?!?/br>他把剛從祝賀那兒聽來的話又說給欒樹,欒樹沉默片刻,說:“既然程叔秀姨已經(jīng)做了決定,橙子就只能接受,我們也一樣?!?/br>“人生可真是大起大落啊,”寂星湖又嘆氣,“我去洗澡了?!?/br>等他洗完澡回來,欒樹已經(jīng)寫完作業(yè),正在整理書包,寂星湖拿起手機(jī)看了看,沒有微信也沒有回電。“我回自己房間睡?!睓铇渫蝗徽f。寂星湖頓了頓,“……喔?!?/br>欒樹又補(bǔ)了一句:“我以后都在自己房間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