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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眼前一亮,一下子坐了起來,直直的看著姬奕,壓低聲音問道“殿下難道是叫桓將軍來建軍營的嗎?”這卻是慕卿不敢想的,私下培養(yǎng)暗衛(wèi)殺手,也可視為自我保護,但是私自建軍營,也太大膽了。姬奕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慕卿無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道“若被圣上知道殿下如此,只怕要震怒?!?/br>姬奕便道“所以要請圣旨啊,要轉(zhuǎn)野為正,只需要一道詔書?!?/br>慕卿抬頭去看,這才知道姬奕竟然是在寫折子,就要去看上面寫了什么,姬奕卻又伸出手隔開他的眼睛,笑到“現(xiàn)在不是你看的時候,乖,去看我給你的卷軸,看好了,背熟了,以后才能臨陣不亂?!?/br>慕卿只好退回去,研究那上面的東西,看了一會兒,便覺得昏昏欲睡,于是嘀咕道“這些東西殿下知道不就行了,還要我記著做什么?”“難道你要一問三不知?”姬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又氣又笑“你可是本宮的人,言行舉止皆是本宮之意,若出差錯,又說是本宮教導不夠,豈不是叫本宮蒙羞?”慕卿便很是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心到殿下你都是廢太子了,誰還管你出丑不出丑了,但是卻還是老老實實的來看上面的內(nèi)容。而到了夜晚,卻有人拜訪。其余人固然都不能夠進來,但是謝瑾還是能夠輕松進來,并且?guī)е藖?,絲毫沒有遭受多少阻攔。那是一真一垠,與玉清光都已經(jīng)過來,是玉清光有事情找姬奕,他們到了庭院之中,玉清光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廢話,見了人,在一真的鼓勵之下,便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情,若要找人找到那個地方,也許有個人可以做到?!?/br>可是鴻鵠已經(jīng)帶人過去了,這話說的有些晚了。。慕卿正要說話,天外便忽然傳來一陣琵琶奏響的樂曲之聲,聽不出什么語調(diào),好像不過是隨手而談的曲調(diào),但是就在眾人都沒有什么感覺得時候,玉清光卻忽而猙獰面容,他面露痛苦,一步一步的朝著屋外走去。眾人看著他的表情,忽而反應過來,那并非是他自愿,而是被樂聲引動。一真反應過來,立刻就要飛身出去,查看那樂曲是誰說彈奏,下一刻屋門便被人敲響,與此同時,樂曲也停了下來。眾人看著那虛掩著的門,門外的人很有奶心情,在未得到回應之后,又再次敲了三聲,再次停下來等待。幾人面面相覷,一真已經(jīng)到了門口,便拉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背負細長布袋的少年,他側(cè)身而過,涉水就站在他的身后,懷抱著琵琶,對著一真笑了一下,說道“道長,奴所彈奏的樂器如何?”一真心生戒備,看著她,說道“不知姑娘深夜到訪,是為何事?”“不知道長深夜造訪,又是為何事呢?”涉水微微一笑,看了那一院人與芳菲,說道“倘若奴記得不錯,這里應該不是道長所居住地庭院?!?/br>一真便嘆了一口氣,笑道“自然是為好友而來?!?/br>“那奴家也是為好友而來。”涉水抬了抬下巴,笑道“怎么,道長擋在這里,是不打算讓奴家進去么?”一真便道“敢問一句,姑娘為哪位好友而來?”“一位活人,一位死人,還有一位故人?!?/br>涉水抬起眼睛看著他,信手撥弄琴弦,悠悠說道“但是道長倘若不讓吾進去,那么就會是滿庭死人,我想,今夜月光甚好,道長應當不想動武?!?/br>一真權(quán)衡片刻,終于還是讓開了位置,說道“即是為好友而來,請進?!?/br>“多謝。”涉水便懷抱著琵琶,步履搖曳之間,帶著若有似無的的陰冷氣息,她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邪魅的姿態(tài),然而卻叫人感到一陣的殺氣。她停在玉清光的身邊,上下打量著他。那是完全不同于上一次的溫婉解意,是冷酷無情的殺氣。這一眼叫人都屏氣凝神,已經(jīng)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涉水卻并不打算動手,她冷笑了一聲,淡淡說道“你可真是有本事,找了這樣大的靠山,主人大約死也想不到,他費勁心血想要保住命的人,卻出賣了他;以為必然是被迫挾持的人質(zhì),卻是主動投敵的叛徒;以為你還需要人救你回去,卻絕想不到你根本不想回去。”玉清光面色慘白,月光之下,更是透著一種青色的,那雙碧綠的眼睛,越發(fā)顯現(xiàn)的詭異。他與涉水對視,眼中除卻心虛,還有怒氣與悲涼“你來找我,是為救我,還是殺我?”涉水冷哼一聲,不無嘲諷的說道“當然是為殺你,你以為叛徒還有活著的必要嗎?”玉清光咬著嘴唇,眼中固然充斥怒火,但是這樣的話也無法反駁但是涉水說出來了這樣的話,卻并沒有動手的打算,她直直走到了慕卿的面前,仔仔細細的將慕卿打量了一通,才開口說道“我本來是奉命過來斬殺叛徒的,但是倘若你開口說一句話,從此以后,我就只聽你的話?!?/br>她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便叫眾人齊齊震驚,心中一點疑慮,又忍不住看向謝瑾,畢竟之前的情形,他二人之間似乎有些私情,此刻涉水語出驚人,難道不叫人亂想。但是謝瑾嘴角帶著一點微笑,并無半分異常。慕卿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姬奕,后者也面無表情。慕卿只好又看著涉水,問道“這是什么意思?”涉水便看著他,輕聲問道“我是什么意思,你難道不明白?”☆、前來認親☆、前來認親涉水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謝瑾,對方還對她笑了一下,看起來并沒有收到什么影響。涉水心中一空,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她又將視線轉(zhuǎn)回到慕卿的身上,說道“你跟我來,我告訴你我死什么意思?!?/br>她說著,將琵琶遞給蘭澤,便往房屋之中走去,走了兩步,就又回頭,看著慕卿說道“你還不來?”又看著眾人,說道“除了他,其余的人,誰也不準跟來?!?/br>她說完之后,便徑直進去了那房屋之中。慕卿在原地躊躇不定,他不知道對方這是什么意思,不敢妄下定奪,于是只好看著姬奕,輕聲問道“殿下,我要去么?”姬奕淡淡說道“她是和你說話,要怎么辦是你的事情,做什么問我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