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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養(yǎng)了一只丑夫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

分卷閱讀3

    一個身穿艷澄云絡輕衫,戴紅簪翠珠搖墜,杏臉桃腮的女子,走上亭來。

易梓騫問安道:“二姐。”

淳兒一邊行禮,道:“二小姐。”

此女便是易家二女易蕓,易蕓是正房嫡出獨女,是易老爺掌中寶,口中珠,盡受易府上下疼愛,為人驕縱霸道。

前些日子,易家與太守嫡子定下一門好親事,這對于易家來說,算的上攀高枝兒了。

且她能嫁得此等家世好,且豐神俊逸的如意郎君,自然是得意不可一世了。

他與易蕓嫡庶有別,不得父親喜愛,也無母族撐腰,而易蕓嬌蠻任性,目中無人,更是瞧不起他這庶子,偶爾碰上面了,定要嘲諷易梓騫幾句。

易蕓坐下來道:“春日暖意融融,四弟倒一身羅襖,唯恐風寒來襲,真比那花朵還要嬌弱啊?!?/br>
易梓騫不愿和一個女人拐些彎彎腸子,計較來計較去,盡管對方咄咄逼人,他也只溫和道:“小弟前些日子染病,久臥床榻,才好了些,所以便多穿了幾層。”

易蕓道:“瞧瞧你,一個不注意又病倒了,既然如此,便還是靜養(yǎng)的好,就別出來晃悠了,免得又著了病?!?/br>
說罷,便喝了一口茶,眉頭一皺,拿出手絹吐出,一拍桌子,道:“這誰燙的茶,澀的要命,還有股陳腐味兒,你給你們家郎君就喝這個?!”

淳兒一聽,立刻跪下了,慌忙道:“我沒有,二小姐,這茶是我精心清洗過的?!?/br>
易蕓瞇著眼睛,瞧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的淳兒,話語里含著脅迫,道:“你的意思是,倒是我出錯了?”

易梓騫見易蕓似乎準備,以此由頭來大罰淳兒,趕緊解釋道:“此茶是庫里沉放許久,我瞧著要霉壞了,便拿來讓淳兒泡之。”

易蕓聽易梓騫為這個小丫頭,攬下過錯,轉頭輕笑道:“沒想到,四弟如此勤儉,只不過我們易家底蘊雖不算雄厚,但也無憂,不需多此一舉,免得叫旁人笑之窮酸去了。這樣吧,我那還存有一點西山碧螺春,一會兒我喊婢女給你送些來?!?/br>
易梓騫斂眉道:“多謝二姐了。”

易蕓起身,又轉過頭來,道:“對了,再過些日子,就要為我與的太守嫡子結親準備了,到時候府上人較多了些,人聲嘈雜了些,恐怕打擾你修養(yǎng)了?!?/br>
說罷,便趾高氣揚的,要人扶著離去了。

易梓騫見她走遠了,才扶起淳兒,道:“沒事兒吧。”

淳兒有些委屈,道:“郎君,這茶我確確實實,好好清洗過了,也不是什么霉茶?!?/br>
易梓騫見她還想著茶新不新鮮,道:“無關你事,二姐故意挑刺,我喝著挺好?!?/br>
淳兒乖巧點著頭,道:“郎君不要誤會就好。”

易梓騫見狀,為讓她開心,道:“我許久沒有出府透透氣了,這病也好的差不多,出府散散心,如何?”

淳兒聽見可以出府去玩,喜笑顏開,可她看向亭外景色,猶豫道:“可是郎君,這都夕陽西下了?!?/br>
易梓騫看著晚霞,道:“無妨,我們早些回來便是了?!?/br>
二人出府乘著馬車,淳兒掀開窗欄簾幕,看向街上人聲沸騰,倒是十分興奮。

淳兒道:“郎君,這迎春時候,街上人也多了,可真熱鬧。”

易梓騫看著窗外,人潮涌動,他因病久居府中,不得外出,偶爾呼吸宅外空氣,倒也有幾絲怡悅,對著車夫道:“就在這里停罷,我們下來看看?!?/br>
二人下了馬車,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淳兒直勾勾的,瞧著街頭小販的冰糖葫蘆。

易梓騫看她饞相,心想她果然年紀小,看見甜食就動不來步子。于是向小販買來一串,道:“小饞貓,給你的?!?/br>
淳兒眼睛發(fā)亮,喜道:“多謝郎君,知道我最愛吃糖葫蘆?!?/br>
她如愿以償的拿著糖葫蘆,用力咬下一顆紅彤彤的山楂,塞的臉頰鼓起。

慢悠悠的閑逛會兒,易梓騫經過一家鐵匠鋪時,聽見后院有鞭打聲,不時有鐵匠粗語叫罵之。

淳兒見易梓騫在此駐足,便解釋道:“李鐵匠最近買了一個耀國奴隸,給他做苦力。結果奴隸逃跑了好幾次,都被李鐵匠抓了回來,打的是皮開rou綻?!?/br>
第3章初相遇

他國奴隸販賣,在夏國律法中允許的,既然是鐵匠教訓自家奴隸,易梓騫不應該管的。可他聽這鞭子寸寸到rou,應是血沫橫飛的場景,這奴隸一聲不吭,也算一位鐵骨錚錚的硬漢了。

易梓騫倒是對這個奴隸,生出些敬佩之情。

鞭罰還在繼續(xù),鐵匠破口大罵:“讓你跑,他娘的,花了老子半金錢,買來你這么個廢物丑東西,老子打死你!”

鞭唰到一處硬物,應是鐵匠打在那奴隸骨頭上,才讓那奴隸痛苦低吟了一聲。

李鐵匠打的有些累了,休息了會兒,他用力踹上奴隸腹部,惡狠狠威脅道:“聽見沒,沒長耳朵的東西,老子等會兒就把你全身剁碎了,喂狗吃!”

易梓騫實在聽不下去,他畢竟是個現代人,在他眼里,奴隸也是人,不是隨意任宰任殺的家畜。

此人淪為奴隸,已是山窮水盡,絕望之時,這鐵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怎能不放別人一條生路。

他再也無法袖手旁觀,大喊一聲:“住手!”便要走進院落。

淳兒連忙阻止,道:“郎君使不得,這院內要是血rou模糊,可臟了你的眼?!?/br>
易梓騫不顧她阻攔,來到院子里,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男人,被鐵匠用鐵鏈綁在大樹上,他□□的上半身被鞭子打得皮破rou爛,傷痕累累。

淳兒擔憂郎君,也跟上來,一看樹上綁著個半裸男人,捂著眼驚叫一聲,跑了出去。

李鐵匠也是嚇了一跳,見是易家四郎,趕忙丟了血鞭子,諂媚道:“四郎君……”

又瞧了奄奄一息的奴隸,道:“您有話不如出去說?!?/br>
易梓騫看了眼,凄慘模樣的男人,只從胸膛隱約上下起伏中能看出,他還活著。

他見李鐵匠長得黝黑老實,怎么能下的如此狠手,冷道:“這奴隸什么來歷?!?/br>
易府在岷洲算的上世家,李鐵匠自然是得罪不起,恭敬對著易梓騫,道:“前幾日,有奴隸販子來岷洲,我從他那里買了一個身強力壯的耀國奴隸。本來這奴隸長得結實,應是挺好賣的,卻因他臉上的傷疤太過嚇人,就留到了最后?!?/br>
“我瞧了他臉上傷疤,是可怕,但價錢實在便宜,就買來了。結果這奴隸傲的很,看人都是兇神惡煞的,也不老實,三天兩頭鬧一逃跑。前幾天我用鐵鎖拴著他的雙腿,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割開鐵鎖跑了。幸好先餓了他幾頓,跑的途中餓暈了,才被我逮了回來?!?/br>
易梓騫聽了,頷首不語。

他慢慢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