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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養(yǎng)了一只丑夫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

分卷閱讀13

    易鶴見他臉色不佳,關(guān)切問道:“怎么了,臉色這般難看?”

易梓騫回過神道:“無事,三哥怎在我房里?!?/br>
易鶴道:“我本想過來探望你,結(jié)果還未進(jìn)房就見淳兒慌慌張張,跑了出來,請我照看你,她去請沈大夫過來?!?/br>
易梓騫看地上乘水銅盆,想來方才一直替他不停更換冷巾的,應(yīng)是易鶴,他道:“謝三哥照料,我好多了?!?/br>
易鶴把他的冷巾拿下,放置水中,揪干了疊好,放在他的額頭上,凝視著他,道:“你忘了,梓騫,以前你生病都是我照料的。”

易梓騫哪會記得以前事情,借著頭疼發(fā)熱的病痛,解釋道:“我這會兒腦袋疼,以前事情是記不清了?!?/br>
易鶴聽了不免臉上神色有些落寞,很快掩飾起來了,道:“是嗎,你那時年紀(jì)小,也很正常,只不過一年前你還經(jīng)常和我書信來往,這一年卻再沒有給我寄過來了?!?/br>
易梓騫心中一慌,一年前?這不是他剛穿過來的那個時間嗎,他用咳嗽掩飾心慌,思量片刻道:“這一年來,新舊病纏繞而來,每日臥在床榻喝那些子苦藥,精氣神也不是很好,所以就甚少寫信給三哥了?!?/br>
易鶴也是知道他的身子骨的,聽完后沒有懷疑。反而關(guān)心道:“你身體不好,勿cao勞動筆,不用擔(dān)心,我在青山書院一切安好。”

易梓騫見他沒有絲毫懷疑,對他如此關(guān)切,也是愧疚心虛,不敢看他。

此時淳兒也回來了,她帶了一位背著藥箱的白須老者,行禮后,道:“郎君,沈大夫不知去哪兒了,連醫(yī)館都閉門了,我只好找了另外的大夫。”

易梓騫邊咳邊道:“請這位大夫過來吧?!?/br>
那名白須老者弓著身子,上前在按在易梓騫手腕處聽診,老者問診一會兒,收手道:“尋常熱病,受了涼又受了驚嚇,才導(dǎo)致心象紊亂,我開幾副方子便好了?!?/br>
淳兒聽了老者言,喃喃道:“郎君受了驚嚇,怎么會,難不成是因為昨夜在街上……”

她略微思索,突然奪定道:“我知道了是那賤仆,是他沒有護(hù)好郎君?!?/br>
易鶴聽了,問道:“是怎么回事?”

淳兒心想正是趕走那個奴隸的機(jī)會,讓他離郎君遠(yuǎn)遠(yuǎn)的,于是添油加醋道:“回三郎君,這名賤仆名叫阿青,昨日我與郎君被人群沖散后,定是他保護(hù)不周,輕心怠慢,讓郎君受了嚇?!?/br>
易梓騫聽她是胡攪蠻纏,出口成謊,呵斥道:“淳兒,不許胡說”。

卻因嗓子疼的厲害,說完便嗆到了,咳個不停。

老者一看這情況,趕緊勸言道:“郎君心脈弱,又在病期,忌不可發(fā)怒啊?!?/br>
易鶴見易梓騫咳的是臉頰緋紅,兩抹病容潮紅,在那瓷白肌膚上似胭脂紅暈。

易鶴順勢摟住了他,用手輕拍他的背部,發(fā)現(xiàn)觸碰的這幅身體纖細(xì)柔軟,不由得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淳兒看自己惹郎君氣著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跪下來,慌張道:“郎,郎君,消消氣,淳兒只是不喜歡阿青,才這么說的?!?/br>
易梓騫順過氣來,道:“你自己出去吧,我現(xiàn)不想見到你?!?/br>
淳兒低著頭瞧了郎君一眼,咬了咬嘴唇,道:“是……”便出去了。

易鶴對老者道:“老大夫,還請你把治病的方子寫下來?!?/br>
白須老者道:“甘草根、牛漆草、菩提花、洋甘菊,按著這個方子去抓藥,一日三餐飯后服用?!?/br>
易鶴道:“多謝老大夫?!?/br>
易梓騫道:“咳咳,多謝大夫。”

第10章林太守

白須老者收了診金便離去了,易鶴見他咳嗽好點,道:“淳兒心直口快,你也無須太過在意?!?/br>
易梓騫咳的有些懨懨,道:“她年紀(jì)小,但這么小就愛挑撥是非,我是怕她以后。”

易鶴道:“原來如此,難為你為她著想了,對了,那個阿青是?”

易梓騫道:“他是我在路旁救的一個耀國人,渾身是傷,我看著可憐,咳咳咳,就把他安置在府里?!?/br>
易鶴想了會兒,道:“你是仁厚,卻不知他人底細(xì),救了人不說還把他放在府里,實在欠妥。”

易梓騫道:“三哥有考慮,咳咳,可我救了人,就要把他安置好,哪有棄之不管的說法?!?/br>
易鶴給他掖好被子,道:“算了,你生病不說這些,先好好休息,這藥方我喊人給你煎上?!?/br>
易梓騫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也不知兄弟二人的深厚感情,但他此時真切感受到,易鶴對他的關(guān)懷備至,由衷道:“辛苦你了,三哥。”

易鶴拿起壓在桌上的方子,認(rèn)真道:“跟我約定,以后不跟我要跟我道謝,你的道謝我只會覺得,我們之間愈來愈生疏?!?/br>
易梓騫想要掙扎起身道:“三哥,我沒有那個意思?!?/br>
易鶴眼里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笑著卻有點苦澀,道:“好好躺著,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好好護(hù)你?!?/br>
易梓騫見易鶴離去,也是陷入沉思。

這邊阿青干完一天的活,與眾下人,在堂食吃晚飯。五個下人圍著一大碗白菜湯,清炒蘑菇,那所謂的白菜湯僅僅只是清水上,漂浮著幾片蔫黃的白菜。一人一筷子基本是一掃而空,用白菜湯泡著米飯吃下。

阿青坐在角落板凳上,一人默默扒著碗里的飯,王央也搬著凳子,坐在他旁邊同他聊天,道:“你昨日和郎君去哪兒了?!?/br>
阿青吃下一口,道:“酒肆,盛居樓。”

王央道:“發(fā)生了啥事嗎,今兒我聽別人說郎君病倒了?!?/br>
阿青想來昨夜里,小郎君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卻病倒了,停下動作,道:“怎么會?”

王央道:“唉,郎君是那種身體,一個月一次小病,一年一次大病,不用太擔(dān)心。”

阿青沉默,他想到小郎君不禁風(fēng)雨,卻沒想到如此體弱。

若不是盛居樓那一出事,小郎君大概也不會病倒,這么想來,他愈發(fā)內(nèi)疚。

他想去探望小郎君,為病中的他做點什么,可身份階級擺在這里,實在沒有資格容他前去。小郎君到底病成什么樣子?病情可否好些沒?這些關(guān)切疑問,依舊困著他,心神不寧,連砍柴的時候,差點沒把手里斧頭扔出去。

易府燈已熄,人們枕入睡,夜色愈來愈濃,一片寧靜。阿青穿過廊道,來到小郎君院里,透著窗紙,見他屋里燭火滅了,輕輕推門而入,掀開帷帳見小郎君躺在床上,閉著眼,眉間微微攏聚,不知是不是做了噩夢。睫長且濃密而黑,如伏在眼簾上的一只鳳尾蝶。

小郎君平日里便是面色如雪,如今得了熱病,兩頰上紛飛了些桃色,大概是熱病生出不正常的紅暈。

阿青用手背一探,竟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燙的嚇人,可能是病情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