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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養(yǎng)了一只丑夫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到府外,卻又不知醫(yī)館在哪里。

阿青茫然環(huán)繞四周,百姓安眠,一片寂靜,他的心焦如焚,只是抱緊了懷中的小郎君。

時間緊迫,他不得敲響一戶人家,無人答應,他只好使勁敲門。

一個漢子在屋內,罵罵咧咧道:“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他媽的,這么晚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情況緊急,阿青誠懇道:“我家郎君生了急病,情況緊急,醫(yī)館在何處,麻煩給我指下路。”

漢子不耐煩道:“不知道!滾遠點!”

阿青見他閉門,也沒有時間與他分辨,只能敲響了下一戶人家的門。

這戶人家同樣是被阿青吵醒了,罵聲連連,心生不快,也不愿意為他指路。

阿青無法,只能重復敲響下一戶人家的門。

走到第七戶人家時,他還未敲門,就見一個老者開了門,他心中一喜,剛想問路,那老者道:“好了,不必說了,你那嗓門我大老遠就聽見了,我這里就是醫(yī)館,進來吧?!?/br>
阿青見終于找到了醫(yī)館,喜上眉梢,把小郎君抱進屋內。而老者引著他來到一張木床前,道:“把人放上去?!?/br>
阿青小心翼翼,把人放上去,老者拿來一塊白巾,道:“先把他臉上血跡擦干?!?/br>
阿青接下了白巾,道:“多謝。”然后仔細擦干了,小郎君嘴角邊的鮮血。

老者先把了把脈,然后進屋拿了針灸針,道:“把人坐直起來,衣服脫了,我要為他施針?!?/br>
醫(yī)者之令,只能謹遵,把沾血的被單丟棄在一旁。

易梓騫還在昏迷中,身子柔弱無骨,前傾靠在阿青胸膛前,阿青目光平視,把小郎君的單衣褪下,道:“可以了,大夫?!?/br>
老者頷首,袖子挽起,拿著銀針,不慌不抖,先扎在易梓騫背部,重仙xue、重子xue,重魁xue三大xue位上。

然后拿起兩針,扎向大間xue和小間xue上。最后又拿著一根銀針,扎向肺xue。

此套針施完,老者也是筋疲力盡,抹去頭上汗珠,對阿青道:“約莫一炷香,我便來取回針,小伙子來的及時,還差那么半步,這咳嗽就要引成肺癆了?!?/br>
第20章柳暗花明

阿青聽了老者言也是虛驚一場,幸好他夜里無事閑逛,遇上小郎君病發(fā),趕緊把人抱出宅府,找大夫醫(yī)治,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老者又道:“不過,這少年郎脈象奇特,一息不滿三下,又是弦脈無力,艱澀不暢,像這種脈象通常是瀕死之狀。”

“只是這少年僅為炎癥加熱病,并不難醫(yī)治,與這脈象大不相同,敢問少年從前是哪位圣手,為他醫(yī)診的?”

阿青并不清楚,一直醫(yī)治小郎君的是何人,只道:“好像是一位,姓沈的年輕大夫?!?/br>
老者摸了摸白須,思索道:“姓沈且還年輕,唔,難不成是哪兒圣手的關門弟子?或是仙游隱士?也罷,估計是無緣向之討教,你且扶住了他,我先去熬藥?!?/br>
阿青頷首道:“多謝。”

老者回屋熬藥,阿青像個柱子似的,小郎君裸著上身,靠在他身上,他卻目不茍視,越過易梓騫光潔如玉的肩膀,看著屋外夜色。

老者端著一盆溫水,水里放著一塊白巾,放下銅盆,把易梓騫背上扎的針一一取回,道:“用溫水,幫他把身子擦干?!?/br>
阿青聽了,不免問道:“這是為何?”

老者道:“你們兩個男人,還害羞什么,這少年發(fā)了熱病,要用溫水擦身,此法子利于體內燥熱排出,以達降熱目的?!?/br>
阿青只好揪干濕巾,看著小郎君通體雪白,卻因發(fā)熱帶著些燒人的緋紅,刺激著他的雙眸。

阿青努力拋擲那些不應該的心思,眼神莊嚴,用濕巾把小郎君身上的汗擦凈了,為了給小郎君穿上衣裳,不得不碰上他的肌膚,手指觸上時,覺得細膩緊致,如同一塊豆腐似的,再也松不開手。

此時貼的近了,鼻尖聞到的,是小郎君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無時不刻,撩撥著他的嗅覺。

他幾乎窒息,迅速把小郎君衣裳穿好了。

老者上前,用天南星研磨的細粉,擦拭在易梓騫緊閉的牙齒處,不斷摩擦。易梓騫雖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中,但由于藥物辛散,使之開了牙關。

老者見狀,端著剛熬好的湯藥,灌了下去,道:“好了,他明天差不多便能醒來,那你.......”

阿青道:“我在這里陪他?!?/br>
老者頷首,便回了里屋休憩了。

阿青見把小郎君安置好了,才算松懈下來,他這勞頓一晚,困倦也不斷襲來,描著小郎君秀淺的眉,趴在床邊,把頭上斗笠卸下,枕著胳膊便睡去了。

天空還未泛白時,易梓騫就清醒了,肺部的灼燒感要去了些,頭還是有些陣痛,睜了睜眼,環(huán)視周圍,似乎是個陌生藥館。

卻又瞥見床邊,似乎還有個毛茸茸的腦袋,忍不住摸了一把。

阿青一向淺眠,受到觸碰,醒過來。

抬眼見小郎君已經(jīng)清醒,也不顧自己臉上無黑紗遮著,欣喜若狂道:“郎君,你醒了?!?/br>
易梓騫扶著作痛的腦袋,坐直起身,疑惑道:“這是哪兒?”

阿青解釋道:“一個藥館?!?/br>
“咳咳,你是三更時送我來的?”

阿青頷首。

易梓騫想要下床站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四肢無力,又跌回床上。

阿青趕緊道:“郎君,你慢些,昨夜發(fā)熱了一夜?!?/br>
易梓騫見他對自己知疼著熱,憶起昨夜昏迷時,好似斷線風箏,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困于一片朦朦朧朧的黑暗中。

在那里,他孤獨落寞,失去了所有感知。

直到一個溫暖懷抱圈住自己,那感覺萬分熟悉,充斥著男子堅毅氣息,似乎是阿青。

一旦確定此人是阿青,易梓騫感到孤寂散去,那些恍然若失也隨之散去,逐漸安心,在黑暗中漸漸睡過去。

“要不是你送我來醫(yī)館,我可能就熬不過昨晚了?!?/br>
阿青聽小郎君謝言,正真誠凝視著自己,卻從他的明眸中,倒影出自己的露著半張臉。

他這才想起自己還未帶上斗笠,臉上毫無遮擋之物,慌忙想把斗笠戴上。

易梓騫見他過了幾個月,仍然未曾跨出臉上燒傷這道坎,攥住了他的手,道:“阿青,阿青,別逃避,看著我。”

阿青仍不愿面對著他,不敢看他,道:“郎君,你是好意?!背谅暤溃骸暗@不是傷,是心結?!?/br>
易梓騫見狀,知曉自己不能勉強與他,只能作罷,見阿青把斗笠戴好了,將臉隱在黑紗后。

“我們先回府去,免得淳兒準時來我房間,不見我蹤影,定要慌亂,我們兩個晚點回去,也不好解釋。”易梓騫道。

阿青聽了,便要攙扶起他,易梓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