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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沒有選擇和靈活的機甲纏斗,反倒追逐起被衛(wèi)隊掩護的逃生艙,似乎篤定易丞就在其中。逃生艙的巡航系統(tǒng)并不比大型航空器,機動性更差了許多,在衛(wèi)隊的掩護下也僅僅躲過兩發(fā)炮彈。蒼茫太空蔓延著黑暗,光年之外的恒星有些微弱的星光,光炮擊中機甲背部,火與光一同濺射,四散的火焰瞬間點亮了逃生艙外的一片漆黑。透過窗口窄小的空間,本只看見破裂的機甲殘軀和被巨大沖擊力擊暈,飛出機甲cao作室漂浮在半空中的易丞。他又一次!又一次在逃生艙里,親眼目睹易丞為了保護他而受傷。本甚至來不及哭喊,爆炸的火舌就已經(jīng)裹上逃生艙,徹底將兩人吞噬進去。……他沒有感到疼痛和恐懼,反而在一片暖洋洋中睡得安詳。拂去他疲憊與焦慮的溫暖,讓他回想起和母親短暫的相處,她會懷抱著他,哼著童謠,梳理他金燦燦的軟發(fā)。許多年后,他在易丞身上找到了相同的溫度,半擁他的懷抱、吻去他淚水的嘴唇、輕拍他肩膀的手掌。可他永遠在別人懷里里躲避災難,沒能替他所擁有的溫暖抵擋半分風雨。于是,他什么都留不住。我又來混更啦進入模式1076/198/42020-04-2020:57:54更,鷹犬:二十本睜開了眼,修復倉檢測到他意識清醒,滴滴響了幾聲,黏黏糊糊的修復液逐漸排空,來了位護士替他打開倉門。他傷得不重,援軍趕到時,逃生艙的維生系統(tǒng)還在運作,送回薩頓養(yǎng)了一天就清醒過來。意外的是,他竟然第一時間看見了父親,不過顯然艾弗爾伯爵不是為他而來,只是聽說他醒過來,順道過來瞧一眼。駐軍基地往返首都星的重要航道里,軍團領袖遇襲,這件事驚動了帝國,陛下都親自趕來探望,軍部幾位元帥也紛紛表示一定要追究到底。易丞傷勢嚴重,但他體能過人,二段進化后自身修復力驚人,才得以死里逃生。熬過了前三天危險期,之后的幾天里,易丞的治療倉前來來往往匯聚了帝國大半中堅力量,本卻連進入病房的資格都沒有。還是阿諾德見他每天不眠不休守在病房外,特地給他安排了晚上的探訪時間。治療倉里的易丞浸泡在深藍色的液體中,周身插滿了導管,那雙堅定又溫和的眼緊閉著,面色是毫無血色的慘白。本伸手隔著倉門撫摸他的面頰,易丞本人和他幼年時在資料里了解到的形象沒有太大差別,他是個嚴謹、認真卻格外寬厚的將領,即使在交往過程中,他也總在充當保護者,他不介意本的脆弱和年幼,甚至極盡一位alpha軍人貧瘠的浪漫天分來呵護本。可外人并不會因為易丞的態(tài)度對本高看幾分,不了解的,只當他被艾弗爾伯爵丟進軍團混個履歷;知情的,也不過把他看做易丞寵來取樂的貴族小情人。他無權(quán)無勢,不討父親喜愛,沒有任何貴族圈內(nèi)的資源,所以即便是他的愛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躺在病房,他也只能靠賣弄可憐才見得到易丞一面。淚水滴落在弧形的倉門上,一滴接著一滴,上齒快要嵌進下唇血rou里,他總在易丞面前流淚,有時是內(nèi)疚,有時是委屈,有時只是知道這樣能討對方心軟,每次易丞都無可奈何,耐著性子輕聲細語哄他。如今這個會舍不得他落淚的男人正因為自己昏迷不醒。本從未如此憎恨自己的軟弱。易丞在兩周之后醒了過來,在醫(yī)院觀察了兩天,就帶了幾個醫(yī)生回少將府邸修養(yǎng)。終于能觸摸到真人的本抱著他半個小時還舍不得松手。易丞想他這回被嚇得夠嗆,任由著他越勒越緊,直到碰到傷口咳嗽了兩聲,本才連忙照顧易丞休息。易丞見他一直沉默,卻沒有以往委委屈屈的模樣,還笑著打趣他,“看來這次真的是嚇壞了,幾天不見穩(wěn)重了不少?!?/br>本握著易丞的手緊了幾分,他的確是怕極了,他不知道沒了易丞,自己往后還能做些什么,或許會像從前很多年一樣,做個不惹是非不愁吃穿的勛爵。可老天垂青,易丞又一次活了下來,他就再也不愿做個凡事要仰仗別人的廢物了。本回想起遇襲那天,如果不是他纏著要過生日,易丞大概會連續(xù)幾天留在駐地,根本不必在生死線上再走一遭。“對不起,易丞,如果那天不是我……”“本,抬起頭,看著我?!?/br>易丞打斷了他,“聽著,這件事與你無關,他們一開始就是沖著我來的,即使那天沒有實施,也還會有下一次埋伏。就連之前我們流落荒星,你也只是叛軍引我上鉤的誘餌。如果真的要道歉,那也應該是我向你說抱歉?!?/br>易丞知道本心里的自責難以一時被消解,他捏了捏本的鼻尖,輕笑道,“你知道昏過去前我在想什么嗎?”“我十六歲上戰(zhàn)場,生生死死習慣了,從前沒有這樣害怕死亡,可是現(xiàn)在我也會舍不得,我很后悔沒有早點記起你的生日,我還沒來得及給你過一次生日,也還沒見到我的小男孩長大成人。”“我還欠你一份禮物,如果這么有閑心的話,不如好好想想要我送點什么。”本的哭戲rou戲都快殺青啦進入模式1372/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