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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他代表法學(xué)院出席辯論賽的直播,言辭犀利、情緒飽滿。可當(dāng)晚帶領(lǐng)團(tuán)隊取得冠軍的本,躺在易丞雙腿上,面對易丞剛開口的祝賀,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輕輕把手指放在嘴邊,比了個噓聲,然后側(cè)過身抱緊了易丞的腰,把頭深深埋在他腰間,仿佛那是他躲避世界最后的防線。易丞對他的成長,欣慰有之,憐惜有之,今晚卻頭一次生出些憤怒。艾琳公主沒搭上易丞,倒是很快和七十團(tuán)年輕有為的厲寅上將訂了婚,作為極富陛下榮寵的omega公主,艾琳的訂婚儀式辦得奢華盛大,帝國名流俊杰齊聚。易丞在宴廳與軍部各位同僚寒暄了一會兒,接著取香檳的空閑,正在四處找尋艾弗爾一家的身影。水一章過渡章,趕了兩天作業(yè)我太難了進(jìn)入模式1186/98/52020-04-2020:58:03更,鷹犬:三十易丞手里的香檳被輕碰了一下,厲寅的弟弟厲徹舉著紅酒對易丞偏了偏頭,易丞回敬了個禮貌的微笑。搭上艾琳公主的順風(fēng),七十團(tuán)近來風(fēng)頭正盛,厲徹對從前頗得艾琳青眼的易丞自然沒什么好感,他站在易丞身邊,故作感慨,“可惜了易老將軍子息單薄,不然易少將多幾個兄弟幫襯著,也不至于讓軍團(tuán)連掉兩個星級不是?”十七團(tuán)的頹勢自易老將軍去世就已顯現(xiàn),易丞從前還能強撐著,自從腺體受損無法作戰(zhàn)之后,只能眼睜睜看著父親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基業(yè),以不可回轉(zhuǎn)的趨勢滑落下去。長達(dá)半年的調(diào)查之后,雖然沒落下任何懲罰,還領(lǐng)了筆撫恤金,但新一輪的軍團(tuán)排名,十七團(tuán)已經(jīng)連續(xù)幾年星級下跌,幾乎淪為三流軍團(tuán)。厲徹的譏諷直截了當(dāng),不顧半點同僚顏面,任他一副得意嘴臉,易丞卻不好在人家的場子起沖突。易丞還能笑著與他碰杯,微微斂起的狹長眼眸正在極力克制怒火。“厲少將!好久不見,不知你之前和父親商討的項目進(jìn)展如何?”一身正裝的本從另一側(cè)迎了上來,拍拍厲徹的肩膀,和他來了個貼面禮。厲徹正愁找到機會和艾弗爾伯爵搭話,一見本,自然熱情回抱回去,急著和皇后陛下的小侄孫商量正事,厲徹一路被本引著,自然拋下了在易丞身上找這點樂子。易丞松了口氣,還來不及欣慰本替他解圍,本就像徹底忘記宴會上還有他的存在,跟著厲徹進(jìn)入宴會,推杯換盞,和權(quán)流新貴打成一片。本并未站在人群中央,卻絲毫不會被忽略,他身形挺拔、相貌出眾,面對旁人發(fā)聲時,總用真誠的視線全神貫注地注視發(fā)言人,侃侃而談時又不至于忽略別人感受。易丞見過本太多模樣,因為小事哭到睡著,眼簾上還沾著淚;收到易丞送的游戲機興高采烈,半夜還在翻來覆去偷看說明書;受了主母欺負(fù),埋在易丞懷里半天不肯說一句話;趕項目書趕到深夜,吃早餐時險些栽倒在餐桌上……從來都還像個孩子。他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本面對外人時會是這番讓他陌生到心驚的模樣。一舉一動,幾乎承襲了伍迪·艾弗爾的姿態(tài)。易丞碾著杯腳,酒喝進(jìn)嘴里都是苦澀,一時之間,他竟不知道是本對他這般態(tài)度讓他生氣,還是本一直在他身邊長大,卻依然幾乎成長為第二個伍迪的事實讓他疲倦。他無心再與人應(yīng)酬,尋了個無人角落,捏著酒杯,視線未從本身上移開半分。本卻沒有一次回望過來,交談空隙偷偷張望的也并非易丞的方向。易丞順著他偶爾的視線望過去,看見正和厲老將軍碰杯的德里王子。帝國最炙手可熱的新星,若非今天是自己一母同胞的meimei的訂婚宴,作為皇帝陛下左右手的德里可找不到時間參加娛樂活動。德里沒有回視本,倒是對著易丞舉了舉杯,應(yīng)付完老將軍,回絕了幾番邀請,慢悠悠走到易丞身邊,打趣到:“怎么?舍妹招待不周?教官都躲到角落來了?”四周清凈,德里坐下來,松了松緊繃的后頸,放下酒杯,順勢兩腳翹在圓桌上,兩手枕在腦后,對著易丞抱怨,“您可真是大忙人,這么久不見也不來和我打個招呼?!?/br>宴會過半,本的視線頭一次轉(zhuǎn)了過來,不用多想也知道大抵是因為自己身邊的德里。易丞臉色鐵青,在德里面前也懶得偽裝,開了一瓶威士忌,一人倒了一杯,自顧自喝了起來。德里十三歲就認(rèn)識易丞,那時易老將軍健在,易丞遠(yuǎn)沒之后的沉穩(wěn)性格,兩人打著架長大,初入軍校還遇上易丞當(dāng)教官,險些沒被折騰掉半條命,他年輕時熱衷搶易丞的女友,還不止一個。直到兩人各自忙碌工作,聯(lián)系才淡了下來。艾琳剛一成年就急著撩撥易丞,少不了他這個哥哥時常念叨。這么多年,德里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易丞身邊時常跟著個艾弗爾家的小尾巴。他清了清嗓子,“伍迪·艾弗爾年輕時驚才絕艷,連我母親都夸他有雙映滿帝國星辰的眼睛,可惜那時我太小了,沒趕上伍迪風(fēng)華正茂那幾年。不過他兒子倒是有幾分他的當(dāng)年的風(fēng)姿。”德里輕笑了一聲,朝本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喏,這孩子從我入場就在看我,唔,要不是我都算他半個表叔了,這番姿色倒也不是不可以?!?/br>易丞捏碎的酒杯碎片掉了一桌,易丞越是動怒,越是冷靜得出奇,他抽過桌面的絲巾擦拭手上的酒液,只冷冷提醒了一句,“殿下,慎言?!?/br>德里實在喜歡易丞這幅強壓怒氣的模樣,他收起長腿,身體前傾,湊到了易丞面前,挑著眉,“哦對了,這孩子前幾天給我府上遞了拜函,我正想抽出時間單獨見他一面呢?!?/br>德里已經(jīng)分明能感覺到易丞克制情緒咬緊的下頜在微微顫抖。兩人湊得極近,快要鼻尖擦著鼻尖,德里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毫無先前的嬉笑,他沉著聲音,正經(jīng)道,“易叔父的事情有結(jié)果了,的確是前些日子被父皇下令監(jiān)禁起來的霍爾上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