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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實驗廢棄物:鷹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

分卷閱讀33

    ,連帶著吞下一項礦區(qū)資產(chǎn)。

這套以帝國軍事實力背書的收割機制,絕非私人礦主能夠抵抗,不出半年,德里竟收攏了二十個扇區(qū)內百分之八十的私人礦區(qū)。

黑晶開采行業(yè)迎來如此巨大的變化,行業(yè)內不滿聲越來越大,外界卻很難聽到點零星消息。

掌握了帝國三成媒體機構的加百利公司,從頭至尾只密切報道著軍部調查的新聞。

本快有半年沒能好好休息過,易丞許久沒有聽聞他和德里的聯(lián)系,以為他忙于參議院的工作,心下寬慰了不少。

十七團也在逐漸回歸正軌。

易丞不再參與任務后,軍團發(fā)展一度大受打擊,又撞上陛下拿軍團開刀,消沉了許久,近來幾次由阿諾德和卡曼帶領的隊伍,卻如有神助般輕易完成任務。

連連撿了幾個掃尾工作,成果歸了一大半在十七團頭上。

卡曼甚至短時間連升兩級,成了十七團第二位少將,由古堯元帥親自授銜。

一向不喜應酬的羅德元帥,找了個周末,特意邀請易丞參加家宴。

羅德元帥清廉自持,從不鋪張,至今住著軍部分配的元帥府,沒有另購莊園,府上沒有傭人,全靠羅德元帥和他伴侶打理。

為了招待易丞,連飯菜都是羅德元帥親自下廚,照著易丞的口味做的,這樣的待遇只有父親在世時曾享受過幾次。

飯后羅德帶著易丞去觀看他親手布置的小花園,兩人坐在葡萄藤下小歇。

羅德元帥穿著居家服,喝著茶,悠閑地看著快要成熟的桃樹,放松的姿態(tài)在穿上軍服時難得一見,“小丞,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也是看著你父親長大的,有時看見你,就像看見同樣年齡的易磊?!?/br>
“但是易磊的脾氣比你倔得多,軍團剛成立時,他留不住那點微薄的薪資,全拿去救濟團里的遺孤,你爸爸跟著他四處征戰(zhàn),懷著你哥時營養(yǎng)不良導致早產(chǎn),孩子最終也沒留住,所以生下你后,你爸爸情愿把你寄養(yǎng)在霍爾家里也不愿帶在身邊?!?/br>
“易磊那個脾氣,或許是適合跟著陛下開疆擴土,但未必適合當下的局勢,有時我甚至慶幸他沒看到如今的軍部?!?/br>
“你很像他,卻不完全像他那么固執(zhí),我從前一直欣慰于你繼承了他的驍勇善戰(zhàn)和責任心,又懂得變通和退讓,不至于鬧成他當時那樣不可回還的地步?!?/br>
易丞一時不敢接話,父親的去世對元帥打擊很大,羅德一向很少提起這些舊事,今天邀請他做客,明顯不止為了敘舊。

元帥抿了口茶,轉過頭盯著易丞,放緩了語速,“你是我最稱職的下屬,也是我最器重的孩子,我怕你一時受挫,走了彎路,忘記你們易家的滿門忠烈,忘記了你祖父、你父親包括你自己穿上這身軍裝的初心?!?/br>
易丞一僵,不至于蠢到現(xiàn)在還聽不懂元帥對他的敲打,他連忙應聲,“易丞不敢,父親的臨終囑托,我未曾有一天忘記?!?/br>
羅德元帥露出點笑容,掀過這一章,像是關心后輩婚嫁的普通老人,和易丞聊起了家常,“伍迪的小兒子跟著你有幾年了吧?!?/br>
伍迪.艾弗爾在羅德元帥眼里可從沒什么好名聲,易丞只好出聲解釋,“他不像艾弗爾伯爵,平日里乖巧得很?!?/br>
元帥慢悠悠敲著桌面,回他:“兒子總是模仿著父親成長,你是如此,他恐怕也不例外?!?/br>
……這是易丞頭一次到參議院找本,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屋里還點著燈,易丞敲了敲門,里面說了聲進。

推門而入時,本正靠著窗沿抽煙,他沒有法院工作經(jīng)驗,自然沒有實職,辦公室倒大得很。

“軍團的事,你有參與嗎?”見來人是易丞,本正準備掐掉煙去漱口,一聽他毫不客氣的開場白,又把煙叼回了嘴里,沉沉吸了一口。

尼古丁和焦油鉆進喉口,彌漫在肺部,包裹著肺泡,辛辣的刺激讓工作了一天的大腦清醒了些,煙霧在胸腔游走了一圈,才被慢慢吐了出去。

窗外正是黃昏,余暉投落在本的側臉,連呼出的煙氣都映出些落日的金粉色,煙塵繚繞中,他高挺的眉骨和鼻梁,已經(jīng)沒有半點少年的模樣。

沉默良久,他說:“有沒有很重要嗎?”

吵起來!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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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020:58:13更

,鷹犬:三十五

易丞走近了幾步,兩人之間依然隔著縈繞的煙氣,“我早該想到古堯元帥手里將成的任務,怎么可能次次被我們撿了漏。”

本彈了彈煙灰,輕描淡寫道:“他有求于我,我有求于他,各取所需而已?!?/br>
易丞不敢相信,本會把軍事行動上的錢權交易,看得如此稀疏平常。

他胸口的怒氣直沖頭頂,連嘴唇都在輕輕抖動,“各取所需?你哪里來的需?我又有需要這些嗎!”才吸了一半的煙,被丟在地面,高定的小牛皮鞋狠狠碾過,本終于偏過頭看向易丞,半倚在窗沿的身子直了起來,他一步步走向易丞,“你不需要?十七團幾十萬指望軍部撥款過活的家庭不需要嗎?陪你父親扛過槍林彈雨的退伍士兵不需要嗎?那些父兄戰(zhàn)死的遺孤不需要嗎?”“易丞,你真的不需要嗎?”易丞竟然被他離得越來越近的詰問,逼得后退了兩步,一向理智的大腦被混亂的情緒擾得發(fā)昏,他喘著氣,一時找不到如何回話。

甚至失去了直視本的勇氣。

不然該怎么樣,以他拙劣的政治手腕,坐視軍部派系角斗拖十七團下水,眼睜睜看著父輩建立起的基業(yè),被滾滾洪流攪得支離破碎。

本捉住他的小臂,斷了他后退的可能,“我的將軍大人,時代變了,靠著一腔熱血和勇氣,就能建功立業(yè)的時代過去了,像古堯元帥這樣早做打算,多留后路的才是明智之舉。”

本握著易丞的手臂,把他的手心按在自己胸口,沉著聲音,緩緩道:“我知道你既想守好你的十七團,又有些放不下的信念,做不來這些蠅營狗茍的勾當,沒有關系,讓我來做就好?!?/br>
反正他天生就流著骯臟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