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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開吃。”班長的話,同學們自然紛紛響應。這時,一位女同學拉著我的手臂,說:“方疏默,這邊來?!?/br>我應了聲好。坐下前,我感到有人在盯著我,順著感覺去尋,發(fā)現(xiàn)是剛才那個疑似席暮柏“新對象”的女人。她的眼神很奇怪,很專注,像是在我身上探究什么,還帶著些別的情緒。只是見我看她,那女人迅速收斂了眼神,仿佛剛剛都是我的錯覺。她沖我笑了一下。我便對她點點頭示意。喊我的女生名叫姚娜,是班里的團支書。她對我小聲說:“你不要理甄達那個二百五,剛剛一來就開始顯擺自己的工資,不知道的以為他年薪幾百萬呢。別人的事跟他有什么關系,哪里顯得到他,多管閑事。現(xiàn)在翻車了吧,嘁?!?/br>姚娜以前與甄達交往過,不過只有兩個月就分手了,之后兩人交惡,再沒說過話。我不好與她一起吐槽,只笑著說:“沒事的,我不在意。”姚娜身旁的女生盯著我的頭發(fā),忽然道:“方疏默,你頭發(fā)的顏色好好看,在哪里染的呀?”姚娜也說:“對,你剛才一進來我就注意到你的發(fā)色了,好漂亮。而且你的頭發(fā)一點也不干誒,染這么淺的顏色肯定得漂幾次吧?還這么光滑,又亮,怎么保養(yǎng)的?”我將Andrew的店介紹給他們,又分享了幾款平時自己用的護發(fā)產品,女孩子們便就著這個話題熱烈地聊了起來。等菜上齊了,一直不見人的師姐才出現(xiàn),在我身邊為她留的空位上坐下。我注意到秦修墨跟在她身后進來,坐在另一邊的一個座位上。師姐的臉頰微紅,我好奇地問她:“你們干什么去了?”師姐小聲說:“攤牌啊,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笑道:“結果呢?”師姐美目流轉,勾了一下唇角。她夾了一口菜,并不回答我。我明了,揶揄地拖著調“哦——”。過了一會兒,仿佛心情已經平復,師姐湊到我的耳朵旁,悄聲說:“親了?!?/br>“哇,”我挑了挑眉:“親哪兒了?”師姐推了我一下:“沒親嘴,就是他親了我的臉?!?/br>我笑著說:“這算是在一起了吧?”師姐也笑:“當然算,親了就要負責的。”師姐實在是雷厲風行的典范,我朝她作勢拱了拱手,拿腔拿調道:“在下佩服佩服?!?/br>她一甩秀發(fā):“那是,也不看看是誰?!?/br>我們對視一眼,相繼笑了起來。接著她問我,剛才在外面的露臺上聽到包間里人聲混亂,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將事情經過說給她聽,聽完,師姐驚奇地打量我:“可以呀疏默,沒想到你現(xiàn)在也是伶牙俐齒的。”我有些得意:“人都是會進步的?!?/br>吃了一會兒,我見師姐在發(fā)信息,嘴里隱約嘟囔了一句什么,我好像聽到了“收拾”之類的字眼。我笑道:“離這么近還要給他發(fā)信息呀?!?/br>我朝秦修墨揚了揚下巴,他正專心吃飯,沒有看手機。師姐收起手機,朝我飛快地吐舌頭:“你管我?!?/br>她湊近,對我說:“疏默,姐跟你說個事唄。”我難得見她扭捏的樣子,不由好笑,故意道:“我管不了你,你別跟我說?!?/br>她撇撇嘴,晃著我的手臂,捏著嗓子道:“疏默,好疏默——”“好好,我聽你說。你別撒嬌,我瘆得慌?!蔽夷瞄_她的手。“嘖,沒意思,”師姐咳了咳,纖瘦的手指將頭發(fā)勾到耳后。她的神情一本正經,眼神專注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那盤菜,仿佛是什么美味佳肴,嘴里卻惡狠狠道:“晚上去了門開了那里,如果我喝醉了,不要管我!”“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要是喝醉了,肯定會賴著秦修墨。到時候你不要跟他搶,讓他把我?guī)ё摺2贿^你稍微表現(xiàn)點為難,別太爽快,不然他那么聰明,說不定會看出來是故意的。”“……”我目瞪口呆,張了張嘴道,“師姐,你也……太猛了,這是不是不太好???”她給我夾過來一塊甜糕,不屑道:“這有什么。若是做了,那是你情我愿;若是沒做,也能拉近關系。我又沒強迫他,只是創(chuàng)造一個相處的機會嘛?!?/br>我:“……”似乎也有道理。我終于知道師姐為什么與沈令戈是好友了,他們不論做什么事情總能向人講出道理,盡管有時候會讓人覺得有哪里不對,但仍然心服口服。我猶豫一會兒道:“那好吧,不過你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br>師姐用食指戳我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默,你真的太單純了。我說喝醉就是真喝醉啊,當然是要裝醉。真醉怎么嗯嗯那個啊,而且要是吐了我還要不要形象啦。這么好的機會,肯定要撲倒他。”“……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忽然開始為秦修墨的未來擔心。*這種飯局一向是冗長,加上開了兩瓶酒——不算多,卻足夠大家放松姿態(tài),略夸張地閑聊起來。其實我是覺得有些無聊的,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本來我們就只是關系普通的同學,還在大學時就不見得有很多話說,更別說已經畢業(yè)了好幾年。除了這個原因,還有就是男人們女人們的話題我都感到些沒意思,畢業(yè)幾年,大家都在社會上打拼,所以聊工作、工資,聊車子、房子;有些人順利,有些人潦倒;有的人結了婚,有的人生了孩子……其實這些是再煙火氣不過的話題,我沒什么資格去評判是非好壞,甚至沒資格說“太生活”。因為我曾經的眼里也只有生活瑣碎,為生存忙碌奔波,到此刻自然也無時不考慮著。只是在江教授畫室的沉醉時光,我就像那漁人無意間窺見山峰中的桃花源一樣,偶然探尋到一絲詩和遠方的氣息,才發(fā)現(xiàn)與熱愛為伴是如何充實而快樂。但我卻不想講出來,因為除了切身體會,人的觀點最難改變。我不欲拿自己的決定和經歷出來讓人議論,最后被貼上“不切實際”的標簽——這是事業(yè)和工作方面;至于婚姻和戀情,沈令戈的名頭在我們學校實在太響亮,我恐怕說出來大家會異常關心:關心沈令戈,關心沈氏,甚至關心一些豪門八卦等等,我會應付不來。即使等會兒沈令戈要出現(xiàn),大家終將知道我們的關系,那也有他來應對,容我偷個小懶。至于離開以后的網上交流……誰還不會使用屏蔽功能嗎?我愉快地想。包廂里氣氛火熱,男人那邊有人喝多了,說話的聲量很高,我聽見“沈令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