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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有她這個人,只覺得長相面熟。席暮柏也說:“她不是跟我一起來的。你忘了她嗎?是咱們以前同學,但后來轉去別的學校里,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碰到她?!?/br>我沒說話,沉思剛才她為什么用那樣奇怪的眼神看我。席暮柏似乎以為我因為彭薇而不高興,是在為他吃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深情款款道:“疏默,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有我。我也是,我從來沒有放下過你。我們和好吧,好不好?”我嚇了一跳,立馬掙開他的手,罵他道:“你是不是有病。”席暮柏說他過得不好我是相信的,再次見面他變得憔悴許多,不是過去那個精神抖擻,衣著精致的男人。我曾為他打理好一切,讓他無后顧之憂,因此他極力挽留并不是沒有緣由,只不過更讓我厭惡罷了。我說:“你不要再糾纏了,我們已經結束了,我現(xiàn)在有愛人?!?/br>“是誰!”席暮柏瞪大眼睛,臉漲紅起來,“是……沈令戈?你們果然在一起了,什么時候?是不是……”“不是!”我打斷他,“不要把別人都想的和你一樣?!?/br>我不想再與他浪費時間耗下去,直接說道:“席暮柏,我沒有在賭氣,我是真的、一丁點兒都不想再和你有瓜葛。我這幾個月想了很多,在想我們在一起的五年是不是一個錯誤。因為我才發(fā)現(xiàn)曾經的我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愛你,我只是需要一個人去愛,而你恰好出現(xiàn)了。所以我努力讓自己喜歡你罷了?!?/br>席暮柏大聲反駁道:“不可能,你那么愛我……”我不理他,自顧自輕聲說道:“但沈令戈……告訴我說,不是我的錯。我才反應過來,我為什么要思索是不是真的愛你?至少在那五年里,我全心全意地對待你,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付出了真心,問心無愧。但我又明白了,我對你,從不是真正的愛情。”席暮柏的眼眶紅了,他喃喃道:“不會的……”我又說:“其實我一直知道你的種種缺點,并不是一個好人,朝夕相處的人怎么會不了解呢?但是我知道你愛我,所以我都能夠忽略掉,死心塌地地對你。我也從不會看別人一眼,因為我很知足,以為我們會那樣過一輩子,這又和愛你有什么區(qū)別呢。然而是你,親手打破了我做了很久的美夢,讓我看清我就是個傻子。”“對不起……”席暮柏用手捂住臉,聲音很悶,“讓我補償你吧疏默,我一定一定會好好對你的?!?/br>我搖搖頭:“說這么多不是想表達我有多么遺憾和失望,而是想說,早在那一個晚上,我們之間就完全不可能了。一切都都結束了、過去了,所以我想和你徹底做個了斷,再也沒有糾纏?,F(xiàn)在的我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多余的情感,連怨恨也不剩一點兒,你對我來說就和街上陌生的路人沒有兩樣。不過我要感謝你……”我看向他,他也怔怔地看著我。想到要說的話,我微微笑了一下:“謝謝你先放棄了我,我們能夠分手,才讓我在遇到沈令戈之后有機會和他在一起。我才體會到真正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真正被一個人愛著是什么感覺,又是多么滿足和幸福。所以你不要再想會重新開始,不論是想要挽回一個愚蠢單純的免費勞動力還是真心悔過——過了這么久又發(fā)現(xiàn)了其實還是喜歡我的,都無所謂。因為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我不再需要你了,席暮柏?!?/br>席暮柏面色灰敗,緩緩地向后退一步靠在了墻上。有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他張張嘴,低聲道:“我知道了?!?/br>我繞過他,沉默地離開了。痛快嗎?我是感到痛快的,畢竟席暮柏傷我很深,我只是強迫自己很快淡忘、被沈令戈慢慢撫平,但傷口的疤痕仍然默默存在、意難平也久久難以消除——我并不是完全心大的樂觀主義者,其實一直對被辜負所計較著。而方才我的話對自負的席暮柏無異于錐心利刃,一刀戳下去算是我的刻意報復,因此那些不平、怒氣、郁悶和怨懟一瞬間全都煙消云散。他席暮柏在那一刻真正地無足輕重了,我也得到了全部的放松和解脫。我會忘了他。*回去包廂的途中,沈令戈到了,發(fā)信息問房間號。我報給他。我原是想在門口等他時,恰好有人出來。門打開時里面吵鬧的音樂和嘈雜的人聲一下子傾瀉而出,似乎有人在發(fā)酒瘋。出來的男人見是我,愣了一下:“方疏默,甄達在找你。算了,你還是別進去了?!?/br>“甄達?我進去看看?!蔽覜_他點點頭,還是走進房間。甄達正端著兩杯酒在廳里打轉,嘴里喊我的名字:“方疏默呢,我要和他喝一杯!他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席暮柏說方疏默出軌,所以我替暮柏打抱不平。讓他說,到底是我誣陷了他,還是他在狡辯,別想賴、賴我身上?!?/br>第143章Chapter141我走進去,曹元楓等幾個人正拉著甄達,然而喝醉的人力氣格外大,竟讓他掙脫開。他一扭頭看到我,眉頭緊蹙,表情兇狠,喊道:“方疏默!”甄達晃蕩著身體走到我面前,把一個酒杯舉到我的臉前:“咱哥倆來喝一杯?!?/br>我冷眼看著他,雙手自然垂落在褲子兩邊,并不接他的酒。“你……”甄達還想說什么,沈令戈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阿甄?!?/br>那聲音低沉有力,大家都不自覺停下,朝門口看去。甄達看到他十分錯愕,愣愣地連舉起酒杯的手臂都忘了放下,張了張嘴道:“沈哥……”沈令戈走到我身旁,從他的手里輕巧地拿過那杯酒,并不喝,而是輕聲道:“不過喝了些酒,在這里出什么洋相?!?/br>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有眼神有些冷,語氣也并不重,卻讓人感到十足的壓迫感。剛剛吃飯時聽女生們聊天,我才知道沈令戈和甄達以前都是籃球隊的。沈令戈還沒有畢業(yè)時,兩個人代表學校一起打過比賽。沒想到甄達似乎是有些懼沈令戈的,一下子清醒過來,歪斜的身體也站直了。他有些手足無措,才想起來要將自己手里的酒杯放下。然而因為頭腦不清醒沒估算好高度,他猛地一彎腰,動作幅度很大。杯子“砰”的一聲磕在玻璃桌面上,接著倒下,里面的液體灑了出來,沿著桌子邊緣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毯上。此時恰好有人關掉了包廂里的音樂,撞擊的清脆響聲在安靜的眾人間震蕩。甄達顧不上把它扶起來,他尷尬地笑了兩聲,干巴巴地說:“沈哥,你怎么來了?”沈令戈看了我一眼:“我來接疏默……忘了跟你介紹,疏默是我愛人?!?/br>“愛,愛人?”甄達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