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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火燎的模樣,看的季峰有些于心不忍。陸奇見季峰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自己,即便自己受了傷,可他滿心滿眼,都只有那個小鬼,雖然他心里很清楚,季峰對季隨的愛,與他所求不同,可他就是壓不住滿心的妒忌。陸奇低著頭,掩去眼底的哀傷,這才費力地抬手去脫自己的上衣。季峰看見了,嚇了一跳,連忙呵斥道:“陸奇你想做什么”陸奇沒說話,徑自脫了上衣。季峰臉上帶著震怒,一邊挪著步子朝門口靠近,一邊緊盯著陸奇的一舉一動,見他脫了上衣之后,赤膊的上身滿是傷痕,槍傷、刀傷都有,有些傷一看就知道,當初那傷口必然不淺,甚至有可能要人命。季峰的視線,在他的身上打了個轉(zhuǎn),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沒放過,一雙眼睛,從開始的憤怒,到之后的震驚,再到現(xiàn)在的復雜。直到他終于看到陸奇腰間那處新傷時,心臟鄒然緊縮,再沒能忍住,朝人奔跑了過去。“這是這是怎么回事”陸奇見他又驚又怕,一副要哭的模樣,終究忍不住輕嘆一聲,語氣輕柔道:“阿峰,別怕,沒事的,只是傷口裂開了而已,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醫(yī)生說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會沒事的?!奔痉逯浪擒娙?,而且是需要赴邊境,與兇徒正面沖突的那種兵,會受傷是再正常不過的,可心里再怎么想,當自己親眼看到時,那感覺還是不一樣的,還是會覺得如此難受。季峰低著頭,用力眨眨眼,等眼淚收住之后,這才緩緩站起身,聲音有些低啞道:“你不想去醫(yī)院,是怕這種傷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怕給我們帶來麻煩,對嗎”陸奇看著季峰,卻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看到他張合的嘴,但他知道,季峰還是擔心他的。“阿峰,我,,陸奇剛想趁此機會說點什么、做點什么,然而季峰沒給他機會,便立刻打斷道:“我知道了,你需要什么,告訴我,我去幫你準備,你的傷口還流血嗎”陸奇半張的嘴,再也吐不出一句解釋,對不起也好,我愛你也罷,都沒辦法說出口,因為他知道,季峰不想聽。失落的低下頭,陸奇沒再強求,只一件件告訴了季峰自己所需的藥品,季峰聽的仔細,完了之后,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立刻去幫你準備,你再忍耐一下。”剛好,這會兒季隨也回來了,小孩兒手里捧著個比他臉還大一倍多的籃子,籃子里放了好些個洗的干凈地大桃子,搖搖晃晃的進了門。季峰知道,季隨想靠近陸奇,也沒伸手替他接,就讓他自己走到了陸奇面前,一張小臉紅撲撲地看著陸奇道:“叔叔,吃桃子”陸奇瞧了瞧那籃子里的桃子,估摸著怎么也得有個十來斤重了,再看看小孩兒細細的藕臂,胸口的衣服,也被水打濕了一大片,誠懇回了一句:“謝謝?!?/br>季隨的臉一下子更紅了,將桃子放下,連連擺手回了一句:“不用客氣?!?/br>季峰看在眼里,沒說話,只攬著季隨道:“小隨,爸爸現(xiàn)在有點事要去做,你乖乖在家里,幫爸爸照顧一下叔叔可以嗎”季隨很聽話,當即回道:“嗯,我知道了,爸爸我會照顧叔叔的,你快點回來?!?/br>“好?!?/br>季峰說完,也沒再去看陸奇,就這么轉(zhuǎn)身出去了。而陸奇,就這么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眨也不眨眼。很快,陸奇就發(fā)現(xiàn),那個小鬼總是在偷偷看他,也不知在看什么,小心翼翼的。陸奇將視線收回,轉(zhuǎn)頭迎著季隨的目光看了過去,季隨被看的有些緊張,兩只小手捏著指肚道:“叔叔,你要是餓了,就吃桃子吧,這是我跟我爸爸昨天一起摘地,還有佩妮jiejie,我們一起”“jiejie”陸奇最佳情人分節(jié)232d一怔,微微直起腰,捂著傷口問道,“你叫誰jiejie”季隨眨眨眼,“佩妮jiejie,約翰先生和約翰太太的女兒,和我們一起住在我們的農(nóng)場里,爸爸說,我們是一家人,佩妮是我的jiejie,一家人,要相親相愛,還有約翰先生,他非常愛他的女兒”季隨說著說著,忽然一捂小嘴,巴掌大的小臉上,只剩一雙眼睛直盼盼地看著陸奇,眼里還藏著一絲小驚慌。可惜,陸奇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他現(xiàn)在滿心都是那個叫佩妮的女孩。說起來,上次在雪地里見到佩妮,當時佩妮的舉動,確實讓他誤會了,他以為那是季隨的mama,也就是季峰的妻子。可如今看來,季隨雖然長得可愛,可他明顯并不是個混血兒,還有那個佩妮,作為mama,她看起來,似乎太年輕了,不是嗎“呵呵”陸奇忽然自嘲一笑,“我竟然犯了這種低級的錯誤”佩妮怎么看,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又怎么可能是季峰的妻子呢怪他一時被失了理智,也沒能仔細看清楚,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他面前的這個小鬼,如果不是他,自己是絕不可能會誤會的。陸奇看著季隨,出聲問道:“你母親是誰”陸奇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么問過之后,小孩兒看自己的眼神,莫名有點不對勁,似乎還挺委屈。“怎么了”陸奇被看的有點心虛。“你母親去世了嗎”季隨用力搖了搖頭,看著陸奇道:“我沒有母親?!?/br>“沒有”陸奇蹙眉,“怎么會沒有母親,沒有母親難道你還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季隨瞬間低下頭,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兒,動也不動的。陸奇猜測自己可能是說到孩子的痛處了,難不成他母親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嗎雖然有些不厚道,但這對陸奇而言,無疑是個好消息。也許是出于對季隨的愧疚,陸奇難得放軟了姿態(tài),柔聲安慰道:“好了,別難過的,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不管發(fā)生多大的事,都要自己扛著,明白嗎”季隨一抬頭,用力點點頭道:“我知道,叔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的,就像你一樣,就算流血了我也不哭”陸奇被小孩兒信誓旦旦的模樣給唬住了,愣愣點點頭,回了一句:“那那就好”之后兩人的相處,似乎漸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季隨不再那么緊張,陸奇也不再那么冷淡,兩人坐在一起,陸奇給他講自己進入部隊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季隨雖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