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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直住在桂溪閣,要是那兒也住滿了人的話,長樂坊是個好去處?!?/br>桂溪閣么。“謝了?!崩铘尤坏馈?/br>走出商行,他的耳邊傳來系統(tǒng)自動提示,【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wù)之一,五百經(jīng)驗值已打入賬戶】他神色不動,繼續(xù)往前走去。小統(tǒng)問道:“接下來去哪兒?”“回秦家?!?/br>※※※※※※※※※※※※※※※※※※※※太岳宗,不是白岳宗,前兩章打錯了第61章李粲然走了幾步路后,道:“我回秦家,但你去桂溪閣?!?/br>小統(tǒng)心領(lǐng)神會道:“去打探消息?”“嗯?!?/br>李粲然一個人回到了秦家,走近院落廚房時,里面?zhèn)鱽砹说犊痴璋宓那胁寺?,兩三個廚娘聊著閑言碎語。“魚,又是魚,每天都在吃魚,我聞到這個味道就受不了?!?/br>“誰不是呢,身上一股魚腥臭,洗都洗不掉?!?/br>“今天有客人在,你們說話小點聲。”交談的音量又壓了下去。李粲然路過廚房,在走到一個拐角時,瞧見了中午給他端茶的那小孩,正坐在游廊上,安靜的看著一株盛開的花樹。“你在看什么?”他突然問道。小孩受到驚嚇的抬起頭,反應(yīng)過來說道:“蟲子,花葉上有很多。”“是么。”李粲然走過去,隨意的瞥了眼海棠,然后就坐在了他旁邊的游廊上,“手上傷沒事嗎?”小孩低頭瞧了眼自己的左手,紗布下的血跡又滲開了。已經(jīng)第三天了,被刀片劃開的傷勢仍未有好轉(zhuǎn)的跡象。李粲然問:“瞧過大夫了沒,有開藥嗎?”“沒有。”小孩搖頭,“我娘說,這傷會自己好的?!?/br>“把手拿來?!崩铘尤坏馈?/br>他從儲物袋中翻出了混元膏,以及一卷新的繃帶。小孩抬頭看他,然后聽話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李粲然給他涂了藥膏后又重新包扎了下,準(zhǔn)備起身時,又將混元膏送給了他。小孩問道:“你是修士嗎?”“對啊?!?/br>“是太岳宗的人?”李粲然笑笑沒有說話。小孩懂事的不再追問了,正要道謝時,肚子里咕嚕響了一聲。“沒吃飯?”李粲然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他的面色蒼白,嘴唇的血色也很淡,像是餓了好幾天的樣子。“三天沒吃了?!毙『⑿÷曊f道。“為什么不吃飯?”“我娘說,修煉的時候是不能吃飯的,這叫……叫辟谷期。”李粲然眉頭皺起,不知該怎么和他解釋,便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本。“誰說修真就不用吃飯,沒有力氣怎么修煉?辟谷期的事距離你太遙遠了,先別想這個,如果你真打算當(dāng)一個修士,需從煉氣開始,就看這本吧?!?/br>小孩接過書冊,不好意思說自己不識字。他穿著一身粗布衣服,但眉目清秀,笑起來嘴角浮現(xiàn)出了兩個小酒窩,“謝謝你?!?/br>李粲然被他謝得有點不好意思,又掏出剛從商行兌換的銅板,扔給了他一串,“去買點吃的吧?!?/br>小孩拿到錢后,沒有多做思考,立馬就朝院子外跑去,像是餓慘了。游廊的斜對角,病怏怏的秦家少爺看到了這一幕,喟嘆一聲,轉(zhuǎn)身回到了房中。他點起煤油燈,坐于書案前,提起毛筆,繼續(xù)寫一封未曾寫完的書信。在書信末尾,他想了想又添了幾句,簡單交代了這兩天倉州城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然后將這份信折疊成團,塞進了一只信鴿腳邊的小匣子內(nèi)。信鴿撲楞了下翅膀后飛入空中,一會兒就沒影了。李粲然站在游廊盡頭,正要推開房門,突然有所感應(yīng)的抬起腦袋。信鴿?秦家有人在往外傳遞消息么?他立刻在心中呼喚道:【小統(tǒng),秦家有只信鴿往東南方向飛了出去,將它捉住】小統(tǒng)正在桂溪閣的閣頂,聽到他的話后立刻往外飛出,遠遠的瞧見了一只信鴿從頭頂上方飛過。好大一只鴿子。小統(tǒng)又瞧了眼自己嬌小的體型,“……”這是在為難自己。【快點】李粲然不客氣的催促道。小統(tǒng)只好奮力撲去,啪唧一聲抱住了信鴿的腳。正飛得好好的信鴿:???什么東西在拽它?莫挨老子。信鴿拼命的撲扇著翅膀,努力想要掙脫腳下的拉拽。小統(tǒng)處于能量體狀態(tài),使出吃奶的勁兒將信鴿拖到了一處樓頂,把它腳上的信取了出來。【念】李粲然道。【偷看別人的信會不會不好呀?】小統(tǒng)揭開封條,有點小糾結(jié)。【少羅嗦,讓你念你就念】“好的?!?/br>小統(tǒng)一邊壓在信鴿的身上,一邊將信的內(nèi)容全部讀了一遍。根據(jù)稱呼和落款可知,這封信是秦家少爺寫給古靈門一位好友的,提及了大約八年前的一樁秘辛。那一年,古靈門的一位長老在路過倉州城時被仇敵追殺,他將懷中的孩子藏于破廟之中,自己獨自一人引開了仇人,卻再也沒有現(xiàn)身。有人去破廟之中找過那個孩子,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幾日之后,倉州城的街頭突然多出了一名陌生的乞討小孩。秦家偷偷將那孩子帶了回去,認為他就是古靈門遺失的那個,為了不張揚,便拜托家中的一名廚娘照料他,暗中補貼銀兩。時間久了,古靈門也沒派人來尋,眾人皆忘了此事,小孩也慢慢長大了。這位秦家少爺打算將孩子再送回去。李粲然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內(nèi)容,有點不滿意道:【然后呢,沒了?】小統(tǒng):【沒了】【算了,放回去吧】迎著鴿子鄙視的目光,小統(tǒng)將信又原樣疊好,塞回了小匣中,學(xué)著自家宿主的姿勢,懶懶的揮了揮手道:“你走吧,沒你的事了?!?/br>信鴿撲棱著翅膀再一次飛回到了空中。*倉州城某個蓮花頂?shù)耐呱嶂?,董桉正坐著位子里看戲?/br>面前搭著的戲臺子上正唱著一出貍貓換太子的好戲,弦樂之聲聆聆。戲曲唱到了尾聲,粉面朱唇的女子唱了最后兩句“人樂太平無事日,鶯花無限日高眠”后就退場了。臺上又換了批戲子。董桉手中捧著一杯溫?zé)岬牟杷?,神思朦朧。他有些聽困了,但難得逃課出來,回去又要受大長老責(zé)罰,不趁機尋樂一番有點說不過去。他聽了會兒后,突然聽見了魔神宗的名字。臺上那眉黑如漆之人言笑晏晏,穿著一身道袍,扮作道士的模樣,手中舉著一把長劍,話里話外無不是在吹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