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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游巷打了一堆人,搶行帶走了管事,還闖進了地下,被巡街的侍衛(wèi)給攔了下來?!?/br>鄔青衛(wèi)額頭的青筋又是跳了下,不是說找不到身份牌嗎,現(xiàn)在這情況是又找到了?那個姓李的小子是他遠方親戚家的獨苗,也就是他的遠房侄子,因為父母亡得早,他又愛唱戲就來中州投奔了自己,若是換作尋常人他此刻早就罵上了。奇怪,他平常不是溫文爾雅只愛風(fēng)花雪月的嗎,為什么突然打人鬧事?“他去同游巷做什么?去那里唱戲嗎?”鄔青衛(wèi)忍不住問道。那處地方他向來害怕,平常都要避著走,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不知道。”下人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算了算了,他想進去就進去吧,讓侍衛(wèi)別攔著他?!?/br>讓那小子見識見識雙燕坊的暗中情況也好,省得一天到晚活在美好的夢境里,連現(xiàn)實的黑暗都一無所知。這人剛退下,又來一人,低頭稟告道:“李公子放走了管事,打傷了雙燕坊的侍衛(wèi),逃走了?!?/br>“他逃什么逃?做錯了事不敢認?”鄔青衛(wèi)都快氣笑了。這都叫什么事,一會兒找不到身份牌,一會兒又打傷雙燕坊的侍衛(wèi),膽敢在雙燕坊這般胡鬧,這小子快目中無人了。虧得是他的遠房侄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好脾氣呢。“屬下不曉得?!毕氯说吐暬貜?fù)。“管事的沒事吧?受什么傷了沒,那群侍衛(wèi)呢,怎么連個筑基期的都打不過,故意放水嗎?”“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都無大礙?!?/br>“行了,我知道了,晚點再教訓(xùn)他。你先下去吧,守著門,別讓人再進來打擾,否則唯你是問。”鄔青衛(wèi)說道。“明白。”下人不再再多叨擾,趕緊出門守著,生怕自己觸了他的霉頭。在鄔青衛(wèi)心情平靜,耐心的等著來人的時候,屋門被慢悠悠的推開了。一位身著白袍,遮蔽得極為嚴實的人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鄔先生,久等了。”鄔青衛(wèi)認出了他手中拿著的那枚白陽會的令牌,點了點頭,指著自己身旁的一個位置,說道:“坐吧?!?/br>全身包裹在白袍之內(nèi)的男子收起令牌,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喝茶嗎?”鄔青衛(wèi)看向男子裸-露在外的下巴,詢問道。俞子真彎了彎唇角,“鄔先生客氣了,但我不渴?!?/br>“只來了你一個人?”鄔青衛(wèi)問道。“還有一個,也在雙燕坊?!?/br>鄔青衛(wèi)點點頭,心中對他的話沒有全信,表情并未表露出來,沒做過多詢問,而是開門見山的道:“關(guān)于之前聯(lián)系中提到的交易……”俞子真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這個交易不做了?!?/br>鄔青衛(wèi)的神色一僵,眼神中凝聚了不少冷氣。“換個交易吧。”“你說?!?/br>“這一批的爐鼎,白陽會也想要?!?/br>“……你的意思,還是白陽會的意思?”俞子真道:“一樣。”鄔青衛(wèi)不說話了,琢磨著什么,手指摩擦著杯壁。過了好久才道:“我得仔細想想。”俞子真笑了笑,“我在這兒等你回復(fù),雙燕坊是個不錯的地方,我還能再呆個幾天。”鄔青衛(wèi)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眉毛緊緊擰起。一邊是皇室,一邊是白陽會,兩邊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也都不是自己能輕易招惹的。這件事難辦啊。********皇城一處魚龍混雜的地方,一間關(guān)著屋門的房間。俞子真蹲著看著一個人,思考著什么。地上一塊冰封的人形磚塊內(nèi),唐星旦在里面,保存完好。他的眼睛閉著,嘴角的血跡早已干涸,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掐痕,臉上沒有了血色,衣襟外透露的膚色也是慘白的,像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死人一樣。俞子真敲了敲冰塊,指節(jié)撞擊冰面,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唐家正在不遺余力的搜查著唐星旦的下落,發(fā)出了豐厚的懸賞,可惜至今為止都沒人找得到他。“你說我要不要將你還過去呢,你反正還沒死,我也正好賺上一筆?!庇嶙诱嫠剂康?,“可按你的性格,怕是一朝得勢,就想殺了我吧,我雖然不怕死,也挺煩有人無時無刻惦記著自己的?!?/br>“所以,我還是將你煉制成傀儡吧?!?/br>語氣平靜的說完殘忍至極的話,俞子真解開冰棺上的禁咒,用體內(nèi)的元氣消解了厚重的冰塊。先是唐星旦的頭發(fā)露了出來,緊接著是他的額頭,眼睛,鼻子,下巴……他一動不動的躺在了一灘消融的冰水當(dāng)中,呼吸微弱。被毫無人性的冰封了這么久,生命特征已降至一個極低的水平,似乎下一秒,這微乎其微的呼吸就會徹底斷去。解開唐星旦的衣帶,俞子真將他上半身的衣服撩開,目光瞧向他的心臟處。傀儡是沒有心,沒有思想,也沒有痛覺的忠誠護衛(wèi)。他要做的就是剖開唐星旦的心臟,用禁咒填入其中,控制他的行為,為自己所用。心臟沒了,人很難活下去,光有禁咒不行,還需要高階妖獸的妖晶作為供應(yīng)源,源源不斷的提供人體需要的能量。除了這些之外,最難的便是消除人體原先的記憶,使他變得無愛也無恨。俞子真根據(jù)了解過的禁術(shù),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密封的藥瓶,在來中州前,里面是裝滿的,現(xiàn)在少了一點。藥瓶里裝的是黑色的藥液,從人的眼睛里灌進去,能順著血rou攀附著骨髓,侵蝕進人的靈識之中,逐漸蠶食。藥液的成分是劇毒,有的毒能毒瞎雙眼,有的毒則能侵蝕神智,這很正常。從來都沒有什么能消除記憶的方法,最簡單的做法就是使那個人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傻子。……唐星旦的心臟位置被挖空了一個大洞,一枚妖晶維系著他的生命,在占據(jù)了大半個身子的禁咒的作用下,他睜開了晦暗不明的雙眼,失神的盯著頭上的屋頂。這是時隔數(shù)月,他第一次掙開了冰層的束縛,睜開雙眼。之前眼中充斥著的想要復(fù)仇的情緒已然消散,變成了一雙空洞的眼睛。“站起來?!庇嶙诱嬗^察了一會兒后,下命令道。唐星旦用手支撐起身體,扭曲了一個詭異的弧度后站起了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身后是一灘鮮血,鮮血上躺著一顆沒了跳動的心臟,如同死物。這是一顆被挖出來的心臟。“認識那個嗎?”俞子真問。唐星旦回過頭,瞧了一眼自己躺在血泊上的心臟,冷漠的搖了搖頭。“那就將它扔了吧?!庇嶙诱嬲f,唐星旦反應(yīng)慢了半拍,似乎是禁咒在身體中的延遲,等靈識接收到命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