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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焙勿ㄟ€在生氣,但聲音卻越說越小。她不是喜歡與人計較的性格,更會審時度勢,現(xiàn)在隊伍里她只是個醫(yī)修,實力并不突出,地位也不高,沒有底氣再與人爭辯。擔(dān)心自己方才的話惹惱了面前的人,何皎皎又想給自己找條大腿,便說道:“那我和左沐一隊,你與廣霄一隊,分開行動吧?!?/br>李粲然沒有異議,左沐卻不開心了。從進入秘境開始,他就能感覺得到身邊的人在刻意拉遠(yuǎn)和他的距離。他的表情看不出變化,望了李粲然一眼,聲音溫和地說道:“你自己小心?!?/br>和左沐與何皎皎分開后,李粲然的心中悄然放松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情緒去面對左沐。當(dāng)年在倉州城的秦家,從他劫走了那封信開始,又到后來中州皇城時,周容的親口承認(rèn),他能猜測得到左沐頂替了周容的身份。只不過不知道是陰差陽錯,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第180章盡管兩支隊伍分開了,左沐還是有意無意的和李粲然他們住進了同一間客棧。客棧的老板娘是個古城池的原住民,穿著古時候的粗麻布裙,頭上扎著方巾,手腳麻利,笑容熱情,喜歡在背后說人壞話。畢竟秘境還沒強大到讓人真正的魂靈在這兒重現(xiàn)的地步,所以有些怪異的地方倒是挺常見的。李粲然沒用兩天,便摸清了這位老板娘的生活習(xí)慣。上午打罵完伙計,對賬本,下午空閑下來,就會嫌棄這群光吃飯不干活的伙計連掃地都不會,自己拿著掃帚,將地面掃得干干凈凈,桌子擦的一塵不染。到了晚上,她便真正空閑下來,洗了澡換了衣服,泡著一碗茶,搖著扇子坐在門口的躺椅上,對來往住店的客人魅笑。李粲然有好幾次經(jīng)過客棧門口時,會被穿著繡花麻布裙的老板娘攔下來,上下打量著他,用扇子遮住了嘴巴,笑不露齒地調(diào)/戲道:“小模樣長得挺俊啊,得了,不要你錢了,客棧你免費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br>這樣的對話,幾乎每隔幾天就會重復(fù)一遍,但秘境不會理會這些與原住民的互動,該克扣的功勛點一分都不會少。花了五六天的時間,李粲然大概摸清了功勛點的賺取途徑。除了每天晚上抵御妖獸,最賺錢的路子要數(shù)問心閣。每人進入閣中,都需繳納一定的功勛點數(shù),最低五點,然后要與閣中模擬出來的你的鏡像對戰(zhàn),只有勝了,才能獲得雙倍的點數(shù)。一個人最多十次挑戰(zhàn)機會,但在輸了五次后,就自動失去了機會。拋卻這條賺錢的門路外,還想再多賺點功勛值,只有燒殺搶掠這一個辦法了。幾乎所有進入秘境的人都喬裝打扮了,白天人心隔肚皮,到了晚上的時候,面具一戴,個個都是攀檐走壁的亡命之徒。夜晚,在這兒正正好好度過了七天的李粲然坐在床上,指尖捏著令牌,努力了這么久,上面的功勛點才五百。連買下那株救命仙果的零頭都不夠。更何況,這里面還有一半是廣霄的……李粲然想到這兒,抬起腦袋,目光幽幽的望向?qū)γ娲采系囊蝗恕?/br>廣霄被他無端的看了下,心中一咯噔,連忙擺手:“這里面的功勛點,謝兄你想用便用,不用考慮在下。”他原本心中還有些念想的,在見識到了面前人真正的實力后,這些念想頃刻間化作了煙消云散。笑話,有個不太認(rèn)識的,實力壓了自己兩頭的人,跟自己同食同寢,每天還若有所思的望著令牌的功勛點,又望向自己,換做別人,肯定比他還要緊張。他才金丹期不到的修為,來個屁的秘境哦。門外,突然傳來了哭聲,壓抑著的,若有若無。廣霄豎起了耳朵。李粲然卻不在意,多半是被老板娘打罵的小廝,半夜忍不住氣上心頭。“明天我再去一趟問心閣,我就不信了,我還打不過一個假冒的我自己?!崩铘尤灰а赖馈?/br>說到這個他就來氣,第一次的挑戰(zhàn)竟以失敗告終。哭聲止住了,外面有人輕扣門扉,聲音不大,卻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候格外提神。叩門聲剛響起的那一刻,屋內(nèi)的兩人立刻就警惕了不少。廣霄靈活地像只貓一樣,弓起身,從床上一下子跳了起來,貼著門旁冰冷的墻壁,緊張的望著扣上的門。李粲然也抽出了佩劍,在臉上蓋上了一張面具,故意粗聲粗氣地問道,“誰?”“是,是我?!庇械篱T隔著,何皎皎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日小了點,“能讓我進來么?”李粲然想阻攔,但廣霄不作他想,率先拉開了屋門。門外果然只有何皎皎一個人,臉色有點奇怪,說道:“左沐不見了?!?/br>廣霄奇道:“不見了?他能去哪兒?去獵殺妖獸了么?!?/br>“不是,”何皎皎搖頭,有點怕冷似的將頭縮了縮,“他好像被認(rèn)識的人發(fā)現(xiàn)了,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br>聽上去確實有些奇怪。幾人收拾好東西,從客棧中結(jié)伴出了門。秘境中也有月亮,照亮了這座年代久遠(yuǎn)的古城池,在頭頂那個碩大無朋的石碑上,能瞧見上方又有了變化。豎著的,從左起到最右列,依次刻著名字,和他們的功勛點。最多的那個,已經(jīng)有了五千點的分?jǐn)?shù)。李粲然認(rèn)識其中的兩個人,一人是彭笑雪,兩千四百點了,不出意外的話,是帶了家族高手進來的,才敢這么囂張;還有一人是鄔青衛(wèi),估計皇室偷偷進來的人不敢將大名掛上去,才用了鄔青衛(wèi)的名字。何皎皎抬頭,低聲道:“……好像有一人是古靈門的師兄?!?/br>李粲然隨意瞧了眼,不認(rèn)識,也沒過多關(guān)注。除了彭笑雪外,倒沒有別的世家子弟的名字,要么他們身份重要,長輩不讓他們深涉險境,要么也像皇室的人一樣,假借了別人的名字。冷風(fēng)呼嘯,頭頂偶爾竄過去幾個黑影,是妖獸的影子,一到夜晚,它們便會從秘境中幻化出來,有了攻擊人的本事,有時候也會認(rèn)錯,攻擊這兒的原住民。李粲然發(fā)覺,他住的那家客棧這兩天就少了兩個伙計。三個人摸著黑來到了何皎皎口中的左沐被人喊走的位置。一個偏僻的路口,誰也不會從這兒經(jīng)過。李粲然起了疑心,就在他想要問個清楚時,頭頂許久不見動靜的黑色石碑有了變化。是又有人被擠下去了?廣霄猜測。然而誰也沒有料到,石碑上的名次沒有任何變化。出現(xiàn)變化的是石碑的背面,他們繞了一大圈路才看見,上方赫然掛了一張禁獄逃犯的懸賞單,模樣十分清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