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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最好再養(yǎng)一只貓。這是他在之前世界的理想,來到這個世界后,目標變成了給溫瑤治病。等溫瑤病好了,他還是想攢錢買房,買一套大一些的,和許曼溫瑤一起住。于是溫慕對裴書臣笑笑:“我不缺什么,所以沒買?!?/br>裴書臣略感驚訝。這Omega嘴上說自己不想買什么,他剛才可是看到溫慕眼睛一直盯著一支萬寶龍簽字筆。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購物袋里沒有那支筆,只有化妝品、女士包,以及那枚粉紅色的發(fā)夾。且不說資料顯示這Omega是個愛慕虛榮的,他又沒有虧待他,總不至于連一支五千塊的筆都舍不得買。溫慕是這種人么?給mama和meimei買禮物,卻不給自己買。這不應該。*裴書臣心里覺得古怪,回去后讓陳秘書去查溫慕的銀行流水。當時他給溫慕的那張卡是副卡,陳秘書會每個月按時往主卡里存款,至于溫慕是否轉出,拿錢去干嘛,裴書臣則絲毫不關心。不過如今這個決定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如果直接向溫慕原本的賬戶里打錢,他是無法查詢到對方的銀行流水的,那屬于個人隱私。陳秘書很快向裴書臣匯報:“溫先生拿到錢的當天,向他母親許曼女士的賬戶轉了二十七萬。我去查了一下,許女士原本和女兒租住在洪霞路673弄一套40平米的房子里,現在她們已經離開,搬到兆南路上,租了一間六十平的公寓?!?/br>“我知道了。”裴書臣說。洪霞路位置偏僻,接近郊區(qū),居住環(huán)境差是出了名的,而兆南路地處市區(qū),環(huán)境和治安與洪霞路相比好得不是一點半點,租金也不可同日而語。竟然是這樣么。會對家人好,看來這Omega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不過裴書臣是千年的狐貍,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對一個人改觀。他認為溫慕可能是裝的,為了在他面前立孝順人設。————————————————溫慕回國后又去官方注冊編劇平臺接了好幾份任務。給許曼和溫瑤買禮物花掉將近一萬塊,在倫敦機場時還給管家阿姨他們也買了些小禮物,之前留的那三萬塊錢已經只剩下一小半,必須再多賺一些才會有安全感。這段時間,他登錄了草莓短視頻app查看了他之前寫的幾個劇本,此時都已經拍攝完成并且上傳,播放量和點贊量都特別高。照這個情形,溫慕覺得之前的一個月合同到期后,甲方應該還會和他續(xù)約,至少這一份收入是穩(wěn)的。其實這份任務對他來說很容易,溫慕從小喜歡看書看電視,孤兒院每年都會有好心人捐一些舊書,各種類型的書他都看過,大學義無反顧地報了戲劇影視文學專業(yè),成績在系里一直數一數二。短視頻劇本的要求是比較簡單的愛情故事,時長短所以節(jié)奏快,只要在里面制造一些沖突和反轉就搞定了。溫慕寫了一天劇本,裴書臣下班之前放下手上的活,等在門口幫著拿拖鞋。因為陳秘書白天的話,裴書臣下意識多看了溫慕幾眼。即便心中存疑,他還是覺得這Omega順眼了些。似乎腦子里那根緊繃的弦終于得到放松,他允許溫慕在他書房里玩電腦——他不知道溫慕是在工作,一直認為這Omega沉迷于玩電腦。溫慕受寵若驚,雖然裴總臉色是少見的晴朗,但他怕吵到裴書臣,還是決定申請一下:“那我可以打字嗎?”“嗯?!迸釙碱h首。于是兩個人同處一個空間,各自忙各自的工作,竟有種意料之外的和諧。溫慕幫裴書臣倒咖啡時,看到裴書臣仰起頭,皺著眉活動脖子,猶豫了一下,問道:“裴總您是不是累了,需要我?guī)湍茨σ幌录绨騿幔俊?/br>裴書臣此時正處于輕微的發(fā)病煩躁狀態(tài),無法抗拒和溫慕近距離相處的誘惑,點頭。溫慕有點驚訝,他只是盡自己的本分問一問,沒料到裴書臣會同意。但他的確是會按摩的,不然也不敢這么問出來。雙手搭在裴書臣肩膀上,找準xue位,時輕時重地按壓揉捏,手指看著白嫩纖細,力道卻很足,緩解了肩頸的壓力。裴書臣問:“你是以前給別人按過么?!?/br>溫慕愣了一下。他手法不錯,正是以前幫別人捏肩練出來的。小時候在孤兒院時,他經常幫院長奶奶按摩,后來上大學,在寢室里也偶爾幫室友按一按。可原主不是這樣的人,原主一向獨來獨往,也沒什么朋友,溫慕怕裴書臣會去調查,所以很過意不去地說謊:“沒有,我是最近才剛學的?!?/br>裴書臣心念一動。這Omega……是為了他特意學的么。那種突如其來的心軟的感覺,又出現了。裴書臣強打精神抵抗這種心動。他還無法確定溫慕是不是裝出來的,絕對不允許自己這么容易就被攻陷。按完肩膀,溫慕經過允許,幫裴書臣揉了揉脖子,突然在對方濃密烏黑的頭發(fā)里看到一絲反光。“裴總,您有一根白頭發(fā)?!?/br>“你說什么?”溫慕以為他沒聽清,重復了一遍:“您長了一根白發(fā)。”裴書臣沉默了足足一分鐘。就在溫慕以為他對這種小事毫不在意的時候,裴書臣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大步走進書房內的衛(wèi)生間。溫慕懵逼地站在原地,裴總這是怎么了?衛(wèi)生間內,裴書臣一臉嚴肅地對著鏡子,在自己的頭發(fā)里翻找。手指突然頓住。他盯著黑發(fā)之間那一根刺目的白發(fā),瞳孔地震。這是什么東西?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在他的頭上?!裴書臣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對形象的管理極為嚴苛,飲食少油少糖,每天早晚堅持健身,自從二十九歲后就打定主意再也不過生日……他不允許自己變老。可如今……終究是在自欺欺人么。仿佛世界崩塌了一般,裴書臣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周身環(huán)繞著頹喪的黑氣。在外面的溫慕感受到一股強大而幽怨的力量,他扒著椅背才不至于被那股力壓得坐在地上。裴總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啊,為什么這么不開心?溫慕在威壓之下強撐著走到沙發(fā)邊坐下,過了大概十分鐘,裴書臣總算出來了。他罕見地提前結束工作,也沒理溫慕,自顧自回到臥室去洗澡。溫慕似乎從他的面無表情里看出了生無可戀。這太不尋常了,裴書臣或冷漠或嚴厲或漫不經心,溫慕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副頹唐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