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修真大佬穿星際、辣雞總裁還我清白!、勾引渣攻之后、被揣崽omega找上門、當土豪粉回踩后、歐皇主播撞上非酋大神、我給初戀養(yǎng)兒子、再逢明月、戲精O也有自我修養(yǎng)、其實我也喜歡你
阮風演男一號。琢磨了半天,他想,大概是因為他更帥吧。接下來拍攝一些瑣碎的校園鏡頭,葉杉是三流學校中的異類,葉小武則是重點高中里的奇葩。他搗蛋、愛起哄、熱心義氣,在每個班都有好哥們兒,和葉杉的處境完全相反。一直拍攝到下午,陸文今晚排了一場大夜,現(xiàn)在有三個鐘頭的休息時間。陸文返回房車,一上去是小客廳,迫不及待地脫下校服外套,一邊走一邊擼下襯衫。走到里間的卡座旁,他光著膀子猛然愣住。卡座上居然窩著一個人。那個人居然還是瞿燕庭。車窗邊,瞿燕庭身體微躬,一只手肘搭窗臺上,握拳支撐在太陽xue處。他在睡覺,呼吸聲很輕,像疲憊一天搭末班車的上班族。陸文呆滯片刻,收回解褲腰帶的手,撿起襯衫重新套上。他在自己的房車里局促起來,不敢換衣服,不敢哼歌,連動作也無意識地放輕。他在桌對面坐下,桌上的游戲機、半杯水、潤唇膏,所有物品都原封未動。窗簾仍然卷著,毯子疊得整整齊齊。瞿燕庭什么都沒碰,只安分地借了一席地方。陸文審視一圈,目光終于投向?qū)γ娴牟凰僦蜕砩稀?/br>從遇見瞿燕庭開始,他的心情仿佛坐過山車,要死要活,半死不活,死去活來,復雜得說不清楚。光線不太明,瞿燕庭醒來時以為是晚上。他是男人,去女演員的車上不方便,和阮風有意避嫌,所以就在這輛車上補了一覺。醒來對面多了個大活人,并面無表情地凝視他。瞿燕庭坐直,為顯淡定,清了清嗓子。陸文敏感的神經(jīng)立刻反應,搶先一步說:“我今天可沒有ng好多條?!?/br>瞿燕庭慢半拍地:“哦?!?/br>陸文又說:“任導說我表現(xiàn)得很好,他特別滿意。”瞿燕庭反應過來,陸文草木皆兵,大概是被昨天的談話刺激到了。有壓力才能進步,何況這是位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他把“我也很滿意”咽下,改口說:“談不上特別好,正常表現(xiàn)吧?!?/br>陸文不服氣:“你是不是對我有偏見?”不尊稱“瞿老師”了,也不尊稱“您”了,仿佛已經(jīng)結(jié)下什么驚天大梁子。不過瞿燕庭不在乎稱謂,回答:“異性相吸,這場戲不難演。你帥哥,她美女,面對面就會有磁場吸引的感覺。”陸文理直氣壯:“我沒有啊。”“真沒有,還是抬杠?”“沒有就是沒有?!?/br>瞿燕庭滿臉淡然:“你是直的嗎?”陸文險些躥起來,在心里沖瞿燕庭狂吼,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他憋下這口氣,暗戳戳地回答:“我當然是直的,只是這段戲沒什么感覺,讀劇本的時候一點戀愛的悸動都體會不到?!?/br>瞿燕庭問:“你是說我寫得有問題?”陸文心想,廢話,你一個gay,寫男女之情能沒問題嗎?忽然安靜了,瞿燕庭在陸文的默認里也沉默起來。他沒有反駁,也沒有以編劇的身份壓人,低下頭,用手掌摩挲毛衣的邊緣。半晌,他的掌心都熱了:“那你說說,戀愛的悸動是什么感覺?”陸文一怔,扭開臉,支支吾吾地說:“這有什么好說的,談過戀愛就知道啊……再說了,每次談都有新感覺……我說不清?!?/br>瞿燕庭問:“你談過很多次嗎?”陸文回答:“怎么講呢,我的前女友能繞解放碑三圈?!?/br>一個低著頭,一個別開臉,誰也沒發(fā)現(xiàn)彼此的不自然。好一會兒后,瞿燕庭說了相識以來第一句肯定的話:“你還挺厲害。”陸文騎虎難下,心虛得滾了滾喉結(jié)。第16章天色初明,瞿燕庭一大早抵達片場,從小區(qū)門口到單元樓這段距離,他也盡量避免和太多人碰面。小區(qū)內(nèi)彌漫著秋日清晨的冷清,四處沒幾個人,大夜結(jié)束的A組人馬,全部在單元樓背面的空地上休息。小張拎著一袋早餐迎過來:“瞿編,早。這一份是給您的,豆?jié){小籠包,您吃不慣的話我再去買別的。”瞿燕庭接過,說:“謝謝?!?/br>小張解釋:“不是我買的,A組昨晚上大夜,剛收工。陸文哥體恤大家辛苦,請全組人吃早餐?!?/br>瞿燕庭沒說什么,拎著包子豆?jié){進了單元樓。昨天沒來休息室,房間里有些悶,他走到陽臺上開窗通風。小區(qū)內(nèi)地方有限,立在101的陽臺上,能將樓后面的光景一覽無余。窗外,A組熬完通宵人困馬乏,所有人亂七八糟地就地休息,癱坐著,吃早餐的吃早餐,打瞌睡的打瞌睡。瞿燕庭視力一般,無法逐個觀察,注意到幾位畫風清奇的同志。葡萄藤下,任樹和劉主任臉對臉趴在桌上,開小會。美術指導蹲在路燈下,擦拭腳上一雙熒光橘色的球鞋。最顯眼的,當屬別人癱著他立著,并且是在柵欄前倒立的男一號。陸文已經(jīng)倒立了五分鐘,血液微微上頭,將通宵拍攝的疲倦沖淡許多。他不敢坐,更不敢回房車休息,怕自己兩眼一閉睡成死豬。因為白天還有兩場戲,拍完才可以收工。孫小劍蹲在一旁:“下來吧,咖啡不燙了?!?/br>陸文翻下來,擦擦手,接住一杯特濃吊精神。昨天傍晚本來能睡一覺,結(jié)果瞿燕庭在房車上,不僅侵入他的私人空間,還給他添堵,走之后害他睡不著。孫小劍問:“昨天你和瞿編聊什么了?”“沒聊什么。”陸文道,“我不愛聊閑天。”孫小劍一聽便懂,八/九不離十是抬杠,說:“瞿編從房車上下來,臉色有點冷?!?/br>陸文飲一口:“多新鮮,他什么時候給過我好臉色?”孫小劍想了想,確實。他感覺陸文和瞿燕庭之間,有一種關系破裂,但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得不打交道的撕扯感。“特別像……”他比喻道,“因撫養(yǎng)權而勉強維持聯(lián)系的離異夫妻。”陸文差點把咖啡喝鼻孔里:“少對我放這么腦殘的屁?!?/br>孫小劍道:“那你說是什么感覺?”陸文試圖找一個合適的詞,想了幾個似乎都不夠準確。他語文不太行,便敷衍過去:“我干嗎對他有感覺?我候場去了?!?/br>說是候場,周圍就這么大地方,不過是沿著墻根兒繞一圈,在樓前人少的位置等候。他靠邊站,等各組人員準備就緒。陸文倒立時滑下一截褲管,此刻仍卡在膝彎處,露著修長緊實的左小腿。他一向好動,即使身體疲憊,腦袋也要東張西望地瞧稀罕。一回頭,發(fā)覺自己原來站在101的陽臺窗下。陸文再一抬頭,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