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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副臭屁樣兒,好像辦了什么國際大事。掀開被子,陸文求道:“我暖倆鐘頭了,你快進來吧!”瞿燕庭猶豫:“春晚還沒看完……”“都幾點了?!标懳陌仰难嗤プнM被窩,“你想聽么,我給你唱。”瞿燕庭背過身,忍不住摸枕邊的手機,心情太復(fù)雜了,十分想找志愿者聊一會兒。此時,陸文在后腦勺唱起來,低音炮版的。聽了幾句,瞿燕庭發(fā)覺每一句唱得都很準、很穩(wěn),比女聲的調(diào)稍低,有種別樣的瀟灑悠揚。他扭轉(zhuǎn)身體,說:“你唱歌還挺好聽?!?/br>陸文收聲,懷念道:“我當年可是……算了?!?/br>瞿燕庭想起什么,捏住陸文的下巴一扭,仰躺著瞧對方左耳后的音符刺青,說:“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唱歌啊。”“那當然了?!标懳倪z憾道,“可惜沒機會唱。”瞿燕庭笑起來:“你不剛唱完嗎?唱歌需要什么機會?”陸文說:“公開的,讓別人也聽見……像正經(jīng)的歌手那樣?!?/br>瞿燕庭有些意外,對著陸文莫名委屈的臉,受到蠱惑般,感覺不能讓這個傻子羨慕旁人,道:“那,主題曲行嗎?”陸文雙眼放光,掩不住的驚喜。瞿燕庭不敢把話說死,用指尖撓撓陸文的下巴,說:“網(wǎng)劇的主題曲找了詞作人,給你機會試音,合格的話讓你唱?!?/br>“真的?!”“嗯,就當,新年禮物?!?/br>陸文激動地嚎了一嗓子,俯身抱住瞿燕庭打滾兒,床板瘋狂地響,等停下來,他結(jié)結(jié)實實地趴在瞿燕庭身上,鬧出了一排細汗。陸文的胸肌壓著瞿燕庭的心口,錯亂的心跳碾在一起,分不清是你的還是我的,他抬起頭,只拉開咫尺距離。口腔中的薄荷牙膏味呼出來,他說:“擇日不如撞日,能不能預(yù)支一個吻……”瞿燕庭赧然地偏過頭。“你這什么態(tài)度,初吻欸!”“初吻了不起么……誰沒有。”陸文反應(yīng)兩秒,垂首在瞿燕庭的肩窩里狂拱,悶著說:“咳,我還有珍貴的初夜,那你有嗎?”瞿燕庭忍耐到懸崖邊了,用力把身上這一百多斤推下去,翻身卷住被子,“啪”地關(guān)掉了床頭燈,說:“睡覺!”陸文平躺著,四肢攤開,敲門似的敲敲瞿燕庭的背:“庭庭哥,好歹給我蓋點被子?!?/br>瞿燕庭道:“我看你夠燒得慌了!”陸文不再討嫌,主要是體內(nèi)的確有些燥熱,他把睡袍敞開一點,就這么睡了。待呼吸均勻,瞿燕庭悄悄轉(zhuǎn)過身,cao心地蓋了一通被子。后半夜古鎮(zhèn)上的炮竹聲才停。年初一早晨,各家各戶走親戚,曹蘭虛孤身一人落得清靜,結(jié)果有人在樓下敲大門,銅環(huán)咣當咣當個沒完。瞿燕庭被吵醒了:“這么早,誰啊……”陸文捂住瞿燕庭的耳朵,迷糊道:“別理他,社區(qū)給曹師傅送溫暖。”敲門聲停了,大門打開,說話聲聽不真切,隨后樓梯又開始嘎吱響,陸文疑惑道:“靠,怎么還上樓了……”腳步聲頓在屋外,咚咚咚。瞿燕庭欠身問了句“哪位”,睡衣滑不溜秋的,一不留神跌回陸文的臂彎,那雙手順勢圈住他,攬在腰間。咔噠,門開了。“哥——”阮風出現(xiàn)在門口,頓時呆若木雞。作者有話要說: 陸文:小阮,離你哥的作品近一點,離你哥的生活遠一點!第60章陸文和瞿燕庭一下子醒了,驚醒。瞿燕庭沒辜負好名字,身輕如燕地從床上躍下來,光著腳,發(fā)絲在額前輕晃。陸文也急忙坐起來,睡袍大敞露著胸口,他“我cao”了一句又躺回去了。瞿燕庭趿住拖鞋,驚魂未定地說:“小風……你怎么會來這兒?”阮風定在門口,拿不準該不該進屋,神情錯雜地回答:“我來錄節(jié)目?!?/br>陸文驚喜地再次坐起,捂著衣襟說:“真的???你不是推了嗎?”“我又改主意了?!比铒L擰著眉毛,“畢竟我哥在這兒,所以我才來的,沒想到我來得不巧?!?/br>瞿燕庭頂著凌亂的頭發(fā)走向門口,伸出手:“怎么不巧……”阮風瞥見瞿燕庭手上的戒指,忍不住朝床上飛了一眼,他把瞿燕庭拽出來,說:“我住隔壁這間,哥你跟我過來?!?/br>兄弟倆一前一后進屋,阮風關(guān)上門,把外套脫下給瞿燕庭披上。房中擺設(shè)和隔壁差不多,阮風攤開行李箱,拿出一套床單。瞿燕庭說:“我來吧,坐車累不累,吃早飯了嗎?”“在機場吃的。”阮風憋不住話,把床單一扔問道,“你為什么和陸文哥睡一起?”瞿燕庭支吾道:“因為沒暖氣,太冷了?!?/br>“那也不用抱著吧?”“睡迷糊了,無意識的。”阮風掏出自己的枕頭,一并扔在床上,說:“今晚咱倆睡一屋?!?/br>瞿燕庭答應(yīng):“……那當然了?!?/br>“戒指也是陸文哥送的?”阮風托起瞿燕庭的手,摸了摸,戒圈不松不緊,“為什么是無名指?”瞿燕庭說:“本來是中指,尺寸做小了?!?/br>“陸文哥為什么送你戒指?”“鐲子難度太大。”“這是重點嗎?!”“不是嗎?”“你專門為了他過來的嗎?”“我……”瞿燕庭被問暈了,“你哪來那么多問題?趕緊鋪床?!?/br>阮風像一種警惕的小動物,趁四下無人,離近小聲問:“最后一個問題。哥,陸文哥知道你是gay嗎?”瞿燕庭犯困地坐到床尾,手指插/入發(fā)絲里,他沒有明確表達過性取向,但事態(tài)發(fā)展至今,似乎也用不著特意說明了。阮風道:“哥,不要和直男太親密。”瞿燕庭撲哧笑了:“哦?!?/br>“你別不當回事!”阮風提醒他,“萬一陷進去,受傷的只有你!”有人敲門,瞿燕庭逃命似的跑去開。門外,陸文穿戴整齊,過來看看是否需要幫忙。兩個人相視一眼,不尷不尬地站在門框兩邊。陸文看行李不多,問:“小阮,你接下來會待多久?”阮風回答:“我算是救場子,錄夠兩期的時長就走?!?/br>瞿燕庭說:“然后有什么安排?”“進組,正好有部電影開機?!边@間臥室靳巖予住過,阮風道,“對了哥,曾導之前拍的那部電影,不是有靳巖予么。”瞿燕庭“嗯”一聲:“怎么了?”“受影響唄,本來用流量就招了挺多不滿,這事一出,在電影上映前更有的說了。靳巖予坑了節(jié)目組還是其次,得罪曾震才比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