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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同攝制組有過多交流,默許了攝像跟在身后打轉(zhuǎn),一絲不茍整理好了帶過來的全部物資。跟拍導演原本就惦記著兩人的行李,特意讓攝像追了那兩個手提包,一點沒落地見證了里面的東西一樣樣被拿出來,林林總總擺滿了大半個置物架。罐頭食品只占了極小一部分,和其他組嘉賓樸素的洗漱用品必備衣物比起來,梁宵帶的東西儼然直奔了另一個極端。“我們是不是通知錯了?”導演助理看了看攀巖專用的伸縮繩,小聲問,“誰負責通知的梁老師?這一期不是去亞馬遜叢林……”跟拍導演帶著攝像追鏡頭,正想訓他胡說八道,眼睜睜看著霍闌從里面拿出來一根帶高強度照明的電擊|棍:“……”跟拍導演謹慎后退兩步,不著痕跡聯(lián)系了節(jié)目組。-總算等到攝制組出門,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本著維護嘉賓人身安全的初衷,尹馳親自趕過來,好聲好氣同霍闌商量過半天,總算勸著霍總把梁先生行李里可能有危險的一部分用品暫時交由了節(jié)目組保管。霍闌原本不打算同意,想起梁宵的囑咐,被尹馳一再保證結(jié)束后會原封不動交還,才終于點了頭。尹馳帶著人,浩浩蕩蕩抬著甩棍信號彈電擊|棍下了山。屋里總算徹底清凈,霍闌檢查過一遍門窗,鎖上門,回了臥室。梁宵躺在床上,呼吸清淺安穩(wěn),已經(jīng)睡熟了。時間趕得太緊,剛殺青就趕過來,先前消耗的心力體力都沒來得及補上。梁宵能撐著配合錄完一天節(jié)目,已經(jīng)到了極限,剛才攥著霍總的袖子被親得昏昏沉沉,落到枕頭上勉強撐了不到半分鐘,搖搖欲墜的精力就宣布了徹底告罄。霍闌放輕動作過去,坐在床邊。梁宵一個人睡得不安穩(wěn),輾轉(zhuǎn)著翻了個身,碰著條熟悉的手臂,睜開眼睛。霍闌就坐在他身邊,攏著他的手,在他額頭上落了個吻。臥室不算很大,收拾得舒適干凈,燈光柔和,光線一點點融進窗外的暗色和月影里。四周難得的安靜。梁宵反應了一陣,才從過于放松倦怠的狀態(tài)里回神,朝他笑了笑:“節(jié)目組走了?”霍闌點點頭,靜了下:“他們拿了些東西?!?/br>“防身那一套吧?”梁宵多少有準備,撐著胳膊坐起來,“那個確實危險,拿就拿了,不要緊?!?/br>他得到具體的錄制通知,聽說是要進山,原本還以為是山谷探險山澗漂流這種激情項目。畫風實在差出太多。梁宵還很擔心他們霍總不舍得,拉著他的手握了握,探頭看霍闌神色:“不要緊,我還有好幾套呢,以前一起批發(fā)的……”霍闌叫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攬住梁宵的脊背。梁宵下意識回抱住他,在他頸間蹭了蹭:“想什么呢?”霍闌闔了下眼,低聲:“想你走那天。”梁宵怔了兩秒,笑了笑,半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地拿胳膊碰了碰霍闌:“想這個了干什么……去不去泡溫泉?”霍闌輕搖了下頭,靜靜看著他。梁宵的天性里就不帶著自怨自艾,每到這種時候,一定要盡力轉(zhuǎn)移話題,從不肯讓他多囿于這些往事一秒。但霍闌卻沒辦法不讓自己去想。梁宵一個人撐久了,有些習慣一時半刻改不過來?;絷@守著他,有時就能從那些梁宵自己都沒留意的細節(jié)里,隱約窺見當年那些不容外人道的影子。尹馳想不通梁宵為什么會帶電|棍來參加節(jié)目,霍闌心里其實清楚。“我看了的增檔節(jié)目。”霍闌將他圈在懷里:“這一期……他們講到了alpha分化受阻的危險性和治療方案?!?/br>梁宵微?。骸氨緛泶蛩氵@時候叫你知道的。”霍闌怔了下:“什么?”“早晚瞞不住。”梁宵知道他意難平,呼了口氣閉上眼睛,放松著靠進霍闌胸肩。“計劃都做好了,等我這邊拍完戲,你那邊也把該處理的都處理好,我就拐著你從沙發(fā)到浴缸到辦公桌……”梁宵耳廓微熱,輕咳一聲,笑了笑:“抱著你,好好慢慢地跟你說?!?/br>變數(shù)太多。直到現(xiàn)在,梁宵一想起當時霍闌被魘住的情形,心里也依然跟著難受。“你就想。”梁宵握了握他的手,“我這么會往行李箱里塞東西,那時候一定帶了不少家當走?!?/br>梁宵當時的確帶了不少家當走,后來顛沛著沒斷過,早養(yǎng)成了狂風驟雨收拾行李的習慣,沒想到能在這兒被他們霍總察覺到端倪:“帶了這么多東西,只有我讓別人吃虧,沒有我吃虧的份兒?!?/br>霍闌并不反駁他,靜靜聽著,點了點頭。“我還會上房?!绷合f,“進可攻,退可守,打不過還能跑,到哪兒都是本地一霸。”梁宵越說越豪情萬丈:“叱咤風云,一呼百應……”霍闌胸口生疼,闔了下眸,輕輕親了下他的眼睛。梁宵叱咤風云地一燙,心跳微快,整個人應聲軟了軟,小聲:“去……泡溫泉吧?”兩個人辛辛苦苦營業(yè)了一天,梁宵已經(jīng)惦記溫泉惦記到不行,格外想和霍闌再給尹導的違禁詞里加上一個。梁宵興沖沖想動身,被霍闌圈回來,輕聲:“你沒休息好,現(xiàn)在泡會頭暈?!?/br>梁宵愣了下:“有這個說法嗎?”霍闌看著他,點點頭。山間清涼,屋里也不算熱,梁宵只睡了短短這一陣,卻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虛汗。霍闌擔心他著涼,圈著梁宵用體溫焐了一陣,摸了摸他依然泛潮的衣料:“明天再泡?!?/br>梁宵失落著點點頭,枯萎在霍闌懷里惋惜兩秒,忽然回過神,舉一反三:“你怎么會知道?”霍闌肩背微滯,低頭親了親他,抱著他進了浴室。溫熱水流澆下來,梁宵由著他把自己翻來覆去折騰,有理有據(jù)推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