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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束帶捆緊了他的四肢,胸前還橫貫了三四條。少年的臉色十分蒼白,眼底泛著青黑,嘴唇也是毫無血色,陽光這么一打,仿佛一個易碎的瓷器。柳聞歸站在他的床前,目光順著他的臉一路往下。忽而,他右手抬起,兩只手指上光華一線,他嘴上喃喃念出一段招魂訣,將靈力打入他的印堂之中。民間招魂之術(shù),有以清水香火為引子,上書招魂者的姓名生辰,亦有以鹽水為引,以繡針招魂。但一旦修為到了一個境界,如柳聞歸這般的,只肖一個口訣,便能召回魂魄。然而——窗邊無風(fēng),像是一切都靜止了一般。柳聞歸漸漸皺起了眉,整個臉色都如暴雨將至地那般開始陰沉起來。他感受不到金玨丟失的魂魄。恐怕……真該如戚臨在車上說的那般。這少年丟失的那一魂,要么就是散了,要么就是被人囚住。無論是哪個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金鈺扯了扯小百合的裙擺,輕聲問道:“這個是……成了嗎?”小百合也緊抿著唇,臉色難看地看著柳聞歸的背影。自家老大那樣的表情,估計是沒成。戚臨突然越過他們,走到了柳聞歸的身邊。他的目光一直是懶散飄忽的,只落在金玨周身的那塊位置。他動作輕緩地解開他身上的束帶,俯**看著他的臉。“道長,他……”金父想要出聲制止,卻聽戚臨說道:“無事?!?/br>戚臨一晃手,解了小百合在他身上下的安定之術(shù)。金玨頓時暴起,抬起手就要向戚臨抓去。在即將觸到他面門的那一刻,柳聞歸將他的手攔了下來。小百合本以為以她老大的性子,此時應(yīng)該嚴聲呵斥幾句,哪怕對方是百年前的魔皇,也逃不過柳聞歸的摧殘??刹幌?,他竟是什么都沒有說。戚臨對上金玨那雙沒有半點神采的眼,然后,眸中似閃過了一道光,將他那雙灰色的眼睛都襯得詭譎起來。回溯!小百合登時就打了個寒戰(zhàn),直覺整間屋子的溫度急劇下降,猶如置身于冰窖之中。回溯是魔門之法,算是一種瞳術(shù)。施術(shù)者與被施術(shù)者對上眼的那一刻,便可墜入其記憶之中,挖根究底。這門功法邪門的很,若是施術(shù)者沒有把握好分寸,在抽離的那一瞬間就能把被施術(shù)者生生逼瘋。當(dāng)然,魔修做事向來肆無忌憚,哪里會在意旁人的死活,是以自回溯問世,因其瘋癲喪命者亦不在少數(shù)。此果必然引起仙門眾怒,幾家攻上,魔門被迫銷毀回溯之法,至此,雖還是有修煉之人。但都難得其道。戚臨是從哪學(xué)來的?他……不過此時有柳聞歸看著,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事。小百合能懂得,柳聞歸自然也能懂。自家老大既然是默許了戚臨的做法,那定有應(yīng)對之策了。“城郊,磚房,樹林,百人……”戚臨喃喃地說道,伸手一推將金玨打回床上,拉起先前被拆掉的束帶又把人捆了個遍。做完這些,他才不著痕跡往后退了幾步,虛虛穩(wěn)住身形,似是還未從回溯中徹底抽身。柳聞歸也沒有急著問他,而是先去觀察了一下金玨的情況,確定無礙之后,又轉(zhuǎn)過頭對金父說:“他的魂可能是落在那處鬼屋附近,我們……我們現(xiàn)在先去看一下,小合還是留在這里照顧著?!?/br>金父愣愣地點了頭,喉頭干澀:“多謝……”“叔叔不用客氣,我哥他就是吃這碗飯的。您和阿姨先去休息一下,這邊我和金鈺看著就好?!?/br>“阿玨他……”小百合:“我哥他們能把他帶回來的?!?/br>柳聞歸回過頭,伸手輕輕搭上了戚臨的腰。后者應(yīng)是因著他突如其來的接近有些不適,手下的肌rou頃刻間都變得僵硬起來。柳聞歸撤了點力道,問他:“沒事吧?!?/br>戚臨搖了搖頭,嘴角又扯出了一個讓人熟悉的弧度:“你這是小瞧我。”柳聞歸不是第一次體會到他的嘴硬,沒有出言揭穿。“我的回溯與真正回溯不太一樣,只能看到一些片段。”戚臨解釋道,“他的記憶斷截在一個土坑之中?!?/br>“在那之前,他離開了一處破破爛爛的房子,穿過了一片樹林?!?/br>戚臨避開柳聞歸的觸碰,直了身看向送著金父金母回房的小百合和金鈺,調(diào)侃地說:“我覺得,我跟著你有些虧?!?/br>“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并不是一段好相與的路途。我懶得管這些閑事,并不想去,然而我倆現(xiàn)在被迫捆在了一起,我又不得不去?!逼菖R緩緩地說著,同柳聞歸一同走出臥室,“于是,當(dāng)我們遇到麻煩的時候,我還是得出手?!?/br>“所以,柳隊長,我可以得到什么回報嗎?”他旋身在柳聞歸面前站定,陽光自他背后掃來,把那雙灰色眼睛襯得是格外明亮,他像是一只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倨傲的貓,眼里透著若有若無的狡黠,又帶著一點貓科動物特有的……可愛。“白吃白住,還不能算是回報嗎?”柳聞歸聽見自己這樣反問道。第15章“路上小心?!?/br>金玨看著三人的離去背影,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褲子口袋。他平日大都喜歡把鑰匙揣在右側(cè)的口袋,可今日也不知怎么的,里邊除了一部手機,竟是空空如也。他出門前明明是帶了鑰匙,還特地鎖了個門。沒道理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他站在原地,順便把左邊口袋也翻了一遍,仍是一無所獲。“cao。”他爆了粗,心想不會是給掉在了那棟該死的屋子里吧。他先前有進到過一間漆黑的房間,摸出手機開過手電筒。也許就是那時候,把鑰匙帶出來的也不一定。金玨瞧了眼屏幕上的時間——5:30,夏日的天黑得慢,此時落日還未要算西沉,暖紅色的光透過山幕折射而來。他想,現(xiàn)在回去找找應(yīng)該還來得及。那趟的公交很給面子,金玨剛到車站便見它迎面而來,如果快的話,他大概六點半就能到家。傳聞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末,那棟鬼屋里曾發(fā)生過一場血案,一個流竄多年的殺人犯躲進了樓中,殺死了晚歸的一個建筑工人,但也驚擾了一樓的幾位住戶。他自然是不介意再多背負幾條人命,索性直接殺了人,順便還放了把火。二十戶人,逃出來的估計一只手就能數(shù)完。金玨與同學(xué)上網(wǎng)查過資料,當(dāng)年的消息閉塞,很多描述都是模棱兩可。他們只知道附近的居民經(jīng)常聽見那座樓中傳出的哭聲,甚至有起夜的人看到在樓道里飄蕩的鬼影。于是,那座樓漸漸閑置了下來,慢慢地,也成了眾人口中的“鬼屋”。少年人好奇心重,他們幾個都不相信這些道聽途說,想來親自打探一番。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