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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一副挺正常,似乎還有些讓人眼前一亮的打扮,可配上了這柄劍,就顯得格外的詭異和不倫不類了。然而早就習慣的柳聞歸自然不會在意,他緩緩抬起手中的劍,反手便撩了一個劍花,劍尖指向不遠處的那棵樹的樹干上。那樹生得直挺,與周遭的那些格格不入。它筆直地向上延伸著,到了差不多高度便開始分出枝椏,橫出了大片大片的枝葉。這棵樹精致得不似是自然生長出的,倒像是通過人為的計算栽培,瞧著又真又假。劍尖點上了樹干,泄出了一點白光,柳聞歸雙手搭上劍柄,將佩劍向下劃去。戚臨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青筋暴起,指節(jié)發(fā)白。樹干發(fā)出刺耳的撕拉的聲響,泄出的靈力發(fā)了狂地與柳聞歸的撞在一塊,相接的地方向外蕩開了一陣利風。戚臨沒有出手幫他。眼前的這個障眼法設置的十分簡單,幾乎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不過是靠著施術(shù)者的強大靈力輪轉(zhuǎn)支撐。一旦有人的境界在施術(shù)者之上,便可以毫不費腦地暴力拆除。長劍往下,被破開的縫隙之中陸續(xù)飛出了數(shù)片風刃,柳聞歸一手執(zhí)劍,身似浮萍一般在風刃的間隙中旋身躲避。一柄利刃堪堪從他的腰間劃過,下一柄又迎面而來。戚臨戲謔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等著柳聞歸開口向自己求助。但后者始終沒有開口,看得他都不由心頭一煩。終于,在利刃即將穿過柳聞歸肩頭的那一瞬間,戚臨右腳上前一踩,左腿直撩而過,將那風刃踢到了旁邊另一棵樹上。刃入樹木,化作微風散開了去,只留下一條一公分深的刻痕。戚臨回過頭抓上柳聞歸的劍柄,壓著他的手用力一按。后者只覺手上有萬鈞力道壓下,長劍直直地往下墜了好幾公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逼菖R嫌棄地說。劍尖止步在離地兩公分的熟皮里,樹干之上被分出了一條半人高的縫隙。柳聞歸抽出了劍,一甩劍身收入鞘中:“多謝前輩相助。”戚臨撇了撇嘴,似是對他仍未改過來的稱呼有所不滿。“這術(shù)法倒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估摸著也就騙騙金丹期的那些修士,再往上的,一個留神就能察覺到它的不對勁。”他偏頭看了眼消失了的風刃,語氣淡淡說道。柳聞歸“嗯”了一聲,沒有接話。戚臨沉睡百年,自然不懂此間的情況。如今不比他們當年,能從筑基邁入金丹的便已是少有,更不用說再往上的元嬰與化神。想來施術(shù)者也是考慮到了這一層,才沒在外邊的陣法下了全力。一塊樹皮落了下來,滾落在柳聞歸的腳邊,化為灰色的塵土隨風沒入雜草之中。第二塊,第三塊簌簌而落,整棵樹都發(fā)出了茍延殘喘的哀鳴。霎時間,時空像是裂開了一般,順著那條縫緩緩拉開,變成了一個駐點的形狀。在這之后,并不是什么木栓,也不是什么后邊的草木榮華,而是一片黃土,一個深坑。那道裂開的縫隙在他們的身前轉(zhuǎn)成了一個光圈,似是開辟了另一番的天地。柳聞歸率先跨了進去,戚臨緊隨其后。甫一入內(nèi),戚臨便被此處滔天的森森鬼氣給熏得向后退了一步。“好臭?!逼菖R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溜溜地打量著這里的情況。它與外邊截然不同。這里或許曾經(jīng)有長過什么草木,也有過像外邊一般的參天大樹,但定然早就因著這濃郁的鬼氣化成了一截又一截的枯木。地是黃的,不僅是因為裸露在外的黃土,也是因為這方圓數(shù)十里萎蔫了的枯草。那個深坑就在他們前方的不遠處,坑約有普通高校的半個足球場那么大,雖比不上某位皇帝的陵墓,但作為一個普通的殉葬坑估計是綽綽有余了。坑中有一高臺,從他們的視角看去,上邊似乎是刻著什么圖樣,密密麻麻的,看不真切。柳聞歸皺起了一雙眉,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像是不一會就能結(jié)出幾片冰渣。他不用神識,就能感受到此處散不去的怨氣。非是一朝一夕就能積累起來,也非是幾個人的怨念便能達到。是數(shù)十年,甚至百年,上千魂靈被困于此處,無法逃脫,怨氣不散,才有的局面。戚臨捏著鼻子,試探地邁出了第一步,他走到坑邊,探著身準備打量一下坑底的景色,結(jié)果還沒瞧上五秒,就飛速地轉(zhuǎn)了頭,嫌惡地蹙起了眉,盯著右腳旁的土地一語不發(fā)。單是看他的那個神情,柳聞歸便知道坑底的東西大概是個什么情況。半晌之后,緩過來的戚臨抬起頭,他的眼睛里浸了一點水光,面色還是有些難看。他對著柳聞歸說道:“背山靠水,還真是適合用來祭天?!?/br>“你自己看吧。”柳聞歸走到他的旁邊,目光冷冷地投向坑中??由钍嗝?,坑底橫七豎八地躺著死相各異的尸體。有些還穿著古著,因著年代久遠只剩了白骨,有些是近期剛死,但皮rou已經(jīng)開始腐爛,分不清面容。他們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頭部的朝向都是對著坑中的高臺,似是死前的執(zhí)念一般,耿耿不散。寒意頓時攀上了柳聞歸的腳踝,逐步蔓延至他的全身。他冷得戰(zhàn)栗,雙拳都不由地緊緊握起,右手中的佩劍因著他的動作輕輕顫抖。百人,千人,也許還有更多。但他們并沒有察覺到一點的蛛絲馬跡,如果不是因為金玨的意外,也許他們永遠都不會直到這個地方,也許還會有更多的人死在這個黑暗的坑里。他望著中間的高臺,上面覆著雜亂的圖案,看不清是什么東西,但能確定的,應該是一個陣法。“他們死去的時候,那個人可能就在上邊看著??粗麄兦箴?,看著他們掙扎,看著他們的血一點一點地流干,看著他們的魂魄,歸于自己?!逼菖R的話如同臘月的飛雪,一字一句都冷若寒冰,柳聞歸轉(zhuǎn)頭看向他,前者意外地從他的眼里讀到了一絲贊同之感。常人不是修士,修士身上有金丹,有靈劍,有別的什么天地材寶。殺修士,可能是為了以上任何一種東西,但殺人卻不一定。人那么渺小,那么平凡,有什么可以值得一個有著這般境界的人設下陣法,大動干戈呢?他們憶起金玨那失了的一縷魂魄,能想到的只有這一種可能。施術(shù)者要的,是人魂。“他的魂,可能已經(jīng)散了。”戚臨躍上那座高臺,蹲**捏了一點地上的灰塵。上邊的陣法最近剛才啟動過,或許就是在金玨失蹤的那一天。他們并不知道金玨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闖入這里,也不知道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蛟S他誤入了一個“儀式”,被當成下面的祭品吸去魂靈。失了魂魄的他在山中渾渾噩噩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