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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菖R說著,余光里便瞧到桌上的手機閃了一下。他俯**撈過那邊的手機,只見葉斐晴已經給他回了消息——后天晚上八點,五月酒吧見。戚臨勉為其難地看懂了“五月酒吧”這個地名,抬頭就對上了柳聞歸不冷不熱的視線。“五月酒吧是個什么地方?”柳聞歸頓了頓,眉間險些擰出幾條淺淺的皺痕?!巴嬼巢畈欢嗟牡胤?。”他淡淡地說著,目光不自然地掃向戚臨的手。“那個人……”柳聞歸欲言又止,戚臨倒是十分樂意幫他補完剩下的話,他的眼角微微上揚著,嘴角也是彎起:“他讓我去那找他?!?/br>柳聞歸抿了嘴,似乎是在思考著要不要同戚臨說些什么。他們隔著不過一米寬的茶幾對視著,窗外漏進的絲絲縷縷的風自戚臨身后吹來,撩起了他散落的發(fā),柳聞歸恍惚間聞到了一種香味,清冽的,帶著一點木調的清香。戚臨一覺方醒,世事不知,這幾日與他同進同出,沐浴時用的也是同一種洗浴液,身上早就沾滿了與他相同的味道,仿佛在昭示著他們有多親密似的。可他們兩人都知道,與對方不過是萍水相逢,若非是這半生契束縛著,依照戚臨的性子,估計在老虎山的那一會就跑得遠遠的,消失得個無影無蹤??赡茉趺崔k呢……“一塊手帕,前輩其實……”柳聞歸還是開了口,聲音沙啞地說道。“可那是鐘情給我的?!逼菖R覺得自己都得給他氣死,從前真不覺得柳聞歸是個這么能折騰的性子,他明里暗里地撩撥了這么多次,他為什么還不愿意說清楚?柳聞歸張了張嘴,決定把到了嘴邊的那句“那你為何又要借他”給咽了下去。“如此?!绷剼w道,“若他與鐘情并無干系呢?前輩覺得,他是鐘情的轉世?”“是與不是,似乎都沒怎么重要吧。你我都知道,鐘情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逼菖R咬著牙,一字一句地把這些話吐了出來。“既然如此,又為什么?”“我還沒與你說吧。”戚臨向后一倒,直直癱在了沙發(fā)上,“我在劍冢里見到了鐘情?!?/br>“……”“他說讓我忘記他,重新開始一段生活。”戚臨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柳聞歸的身上,意外地瞟見了他手上的動搖。那只傷著的手手指蜷起一個弧度,輕輕顫抖著,像是在壓抑著什么。“他說他接近我,是尊奉師命,他想毀去我體內的魔丹,他負我良多,對不起我?!逼菖R的眸光越來越暗,可語氣卻是愈發(fā)的咄咄逼人起來,“我曾經問他,為何偏偏對我無情,他沒有回答?!?/br>“柳聞歸,你說他對我,當真是這般的無情嗎?”窗外的風還在呼呼地刮著,馬路上車輛來往,鳴笛聲有一搭沒一搭地響著。天上的星子寥落昏暗,像極了戚臨此刻的眼中景象。柳聞歸喉頭干澀,只能發(fā)出一個淺淺的音,卻再也無法將嘴邊的話繼續(xù)下去。“我確實也在開始自己的生活。只不過,我格外地喜愛鐘情那般長相的男人罷了。”再次抬起頭時,戚臨掀了眼皮,露出了下邊濃墨重彩的一雙眼。清輝的月光在他的睫毛上渡下了一層邊緣模糊的隱隱暖光,灰黑色的眼珠就像是瑪瑙一般,又透又亮。柳聞歸的腳向前挪了一步,戚臨敏銳地察覺到,在方才的那一瞬間,他是想抬手的,但又出于旁的什么原因,被他壓制了下去。還真是……戚臨起了身,語氣訕訕:“我去洗澡了?!?/br>柳聞歸目送著戚臨進了浴室,才緩緩地收回視線,走進房中。主臥里也配著一間衛(wèi)生間,柳聞歸關了門,動作粗暴地轉開水龍頭,撲了一捧水打到自己的臉上。水珠順著他的臉部線條徐徐滴落,有些還掛在了他的發(fā)梢。他一手撐著鏡子,眼底似是涌起了幾條血絲。“不是我?!彼粗R子,喃喃地說道。“對?!?/br>他不咸不淡地說著,目光一瞬都沒有離開鏡子中的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同別的什么人交談著。“他不能待在我身邊?!?/br>“我不想……我……”“不是,我需要你……”“他不行。”鐘情的手在鏡子上凝出了一個印跡,但很快又散了去。水龍頭里的水嘩嘩地流著,鐘情又捧了一點,掃在自己的臉上。冷水激得他渾身戰(zhàn)栗,但也壓下了他眼中的那點紅色。他看著自己手上已經開始結痂了的傷疤,壓低了聲音,極其溫柔地說了一句:“他會難過,他不行?!?/br>作者有話要說:后面兩章是我自己鎖的,不要害怕_(:з」∠)_第23章柳聞歸第二天一早就去了C市,也不知道是夜里臨時起了什么念頭,突然就打算和鐘靖平他們一起去填那個坑。于是,倒霉催的戚臨就一個人被留了下來。萬幸這位柳姓隊長還有點良心,給戚臨轉了一筆錢,好讓他自個兒解決生計問題。老古董雖然是個活了五百多歲的老古董,但憑著極強的學習能力,很快就把外賣軟件摸了個透,花起錢來毫不手軟,頗有當年遺風。戚臨就這么被扔在家里自生自滅了兩天,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三天晚上,賭氣似的給柳聞歸發(fā)了一條微信,就十分sao包地出門了。你爸爸:【圖片】這衣服還挺好看發(fā)出去的是戚臨站在穿衣鏡前拍的照片。穿著一條緊身牛仔,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紗制襯衫,半邊的衣角折入褲中。柳聞歸只瞧了一眼,便知道了這件襯衫的來歷——他從沒給戚臨買過這樣的衣服。這件看起來極其不咋樣的襯衫是去年他生日的時候小百合送的,一直被自己嫌棄地丟到一邊,沒想到居然會在今天被戚臨翻出來。何留:。。。戚臨關了手機,一路摸著導航到了五月酒吧。這地方與畫舫里的衣香鬢影并不相同,酒吧里的燈光是略微昏暗的,各色的led燈相互交織著,從戚臨的衣角蹣跚溜過。吧臺和方桌上坐著穿著各異的年輕人,煙草的味道混著酒香彌漫在空氣里,熏得戚臨鼻子一癢,不由地打了個噴嚏。他的視線穿過人群,將周遭掃了一道,最后落在窗邊的那個位置上。葉斐晴舉了玻璃杯對他一笑,棕色的酒液在幽幽的燈光下泛著別樣的色彩。戚臨的嘴臉也勾起一個若有若無地弧度,穿過人群,徑直向那人走去。“久等?!彼χf。“也不是很久?!比~斐晴說著,將一旁的手機轉了個方向,推到戚臨的面前,“想喝什么?”戚臨垂眸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邊盡是一些不知所云的文字,諸如日出、生銹長釘什么的,瞧得他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