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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dú)獨(dú)沒有魔氣。鐘情涼涼地說了一句:“小心點。”下一秒,他拇指向上一撥,長劍爭鳴出鞘,錚錚冷鐵光華破開萬里夜色。原本要進(jìn)入商遙體內(nèi)的黑氣忽然轉(zhuǎn)了個頭,望向了他們的立身之處。像是水墨畫中的油墨暈散開來,畫中景物全然扭曲,山非山,水非水,整個天地里只剩下了他們、商遙,與數(shù)不清的濃霧。作者有話要說:商遙:我,成魔了,打海星【bushi】第53章與此同時,戚臨的神識被拉入另一番天地之中。他胸口處還在作痛,但卻從先前那股翻江倒海的疼痛變作了隱隱刺痛,并非不能忍受。他的視線降低了幾寸,尚還是貓的形態(tài),鐘情他們不知道去了何處,任他一人獨(dú)自躲藏在灌木叢旁。高臺上的火舌還在向上攀升著,甚至還有向外、向下蔓延的勢頭?;鸸馊炯t了半邊天,樹葉都被打上了暖光。商遙的全身都像是被烈火吞噬的模樣。戚臨抬著頭,視線觸及她那雙眼睛,心下微怔。先前飄散的魔氣一股腦地匯進(jìn)了她的身體,被甩落下的祭司踉蹌地站起了身,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著。那些寨民仍是一動不動地跪在地上,虔誠地吟唱著,仿佛高臺之上站著的事某個救他們與水火之中的圣人,而不是那日夜受他們欺凌的商遙。那些短釘造成的傷口外血液早就凝固,猶如一塊污痕,死纏爛打地賴在了她的衣物上。商遙偏過頭,撩起了一雙眼皮,神色懨懨地看著臺下的寨民,上下唇碰了碰,吐出了一個極小的音節(jié)來。她說:“為什么。”她的心性已淹沒在了方才那滔滔魔氣之中,眼前除了一片鮮紅,就再看不到其他了。商遙從高臺上直直躍下,商陸的尸身被她背在身后,他二人的衣服皆被火燃得焦糊一片,此時看去倒還頗有種不分彼此的意味。那祭司手中一晃,將權(quán)杖橫在了她的身前,擋住她的去路。下一刻,他手下又是一動,將其橫掃上商遙的胸膛。商遙疾疾向后退去,祭司手上又是一偏,每每動作,權(quán)杖都堪堪敲在她腳前的一掌之地。商遙被逼退到高臺之下,她閃身繞過一根木柱,踩著另一根橫斜的往上踏去。祭司緊隨而上。然而商遙不過方才成魔,饒是天生魔體,也比不過修煉多年的祭司。后者手上一刺,一掃,手中權(quán)杖狠狠敲在她的腳踝上,商遙腳下一空,直直從高臺跌落下來。落地的那一瞬間,她許是想到了背上還背著一個商陸的尸身,連忙轉(zhuǎn)了身,將自己墊在了下方。這一回,那些寨民總算睜開了眼,狐疑地往后挪動幾寸,與他們拉開距離。“大祭司,這……”有人瑟縮喊道。“商遙體內(nèi)妖孽未除,無事。”商遙抹去嘴角滲出的血,料想自己的肋骨約莫是斷了。但經(jīng)了先前的那般折磨,她早就感受不到別的什么痛楚。她本想再次起身,卻不想祭司的速度比他更快。他權(quán)杖上方的刀刃嵌入商陸的尸身之中,毫不留情地向旁一掃,將其甩在了后方木柱上,而后權(quán)杖從他體內(nèi)迅速抽出,再次襲向商遙面龐。他嘴中喃喃有詞,但商遙卻是再也聽不到其他。戚臨的胸腹中襲來一陣痛感,又酸又脹,還帶著針扎一般的疼。像是某個對方突然缺了一塊,遺落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十五年……我從未做過錯事。”她憤恨地說著,火光映在了她的眼中,叫那雙杏眼都染上鮮紅的顏色。平地起了一陣狂風(fēng),先前匯入商遙體內(nèi)的魔氣自她手上發(fā)了狂似的向外鉆出。她的手抓上迎面而來的刀刃,刀鋒扣進(jìn)她的皮rou,粘膩的血滴落在黃土之中,逐漸湮滅。一聲輕響,她生生地將那白刃齊齊掰斷,腳下一重,整個人向后騰起,踹上祭司的小腹,將他掀翻在身后交叉著的木頭之上。她攜著那片斷了的刀刃,溢出的魔氣打上祭司的胸膛,逼他吐出了一口血,浸上了他本就暗紅的衣物。戚臨聽到了刃入皮rou的撕拉聲。商遙松了手,趔趄地向旁退去。她把那雙滿是鮮血的手在身上抹了抹,覺得差不多干凈了,才去拉商陸的胳膊。那人的身量比她高了太多,方才背著的時候就像是要把他罩住了一樣,此時看去,則更是有些滑稽。商遙半摟半拖著商陸穿過人群,對他們或恐懼或憤怒的神情視而不見。正當(dāng)這時,戚臨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突然就叫喚了一聲,直接就把她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商遙詫異地向他所在的灌木叢投來一眼,然后僵硬地轉(zhuǎn)了個方向,緩步向他走來。她俯**撈著他的小腹,聲音是疲倦的,但又帶了點溫柔,她說:“我?guī)闳ネ膺吙纯?,好不好??/br>戚臨“喵”了一聲。商遙從嘴角里扯出了一個笑來,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隱入樹林漸漸沒了蹤跡。被困的鳥雀終于掙開了囚籠,翻過高山,飛往塵世。戚臨看到了南疆郁郁青青的山林、大漠的漫天風(fēng)沙,他看著商遙走過北地的皚皚白雪,到過江南的煙雨人家。過往種種,猶如走馬燈一般從他腦海里匆匆晃過,最后記憶停在了一處山崗,面容成熟不少的商遙揣著他閃身躲進(jìn)了一塊巨石后,嗤笑著,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同他說:“當(dāng)年我就該再捅他幾刀?!?/br>“左右你我今日都得死了,倒不如……”她抬起手,戚臨方才注意到她的手指已是血rou模糊,早看不出原先的模樣。她將那只手按上了自己的腹部,硬生生地就這么插了進(jìn)去,挖出了一顆不過一指節(jié)寬的金丹來。“這東西就是給你吃了,我都不會給他?!鄙踢b空出的那只手掐上了他的兩頰,將那顆金丹塞入他的嘴中,硬是逼著他咽了下去。以戚臨如今的視角看去,心里不由地就生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他當(dāng)年沒被這顆金內(nèi)丹噎死,也算是福大命大了。商遙干咳了幾聲,戚臨感覺到她有氣無力的顫動。他小聲嗚咽著,想要去舔商遙之間上的血,卻被她推入巨石下的窄縫里。他聽見她說了最后一句話——“我這一生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沒有聽到商陸對我說過一句‘喜歡’?!?/br>離開村寨的幾十年間,他們走過許多地方,見到過許多不一樣的人。商遙總是走得匆忙,從不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原先以為,是成長經(jīng)歷帶給她的不安,叫她無法安土重遷。后來才知道,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找一個人。她相信著世上的輪回之說,并且堅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商陸的轉(zhuǎn)世。不論是什么都好,這一次她想護(hù)著他。可惜,她還沒等到那一天。石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