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么用?他自己不喜歡,多待一分鐘都是煎熬。出于一種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的,從未在我身上出現(xiàn)過的惡趣味,我沒有立即揭穿肖代表的身份,也讓唐沅不要將我已經(jīng)知曉真相的事告訴商牧梟。他雖然一頭霧水,但也答應會保守秘密。于是,我與肖代表每日的聯(lián)系忽然密集起來。【你這么晚還沒回家?】【還有些作業(yè),想在學??赐??!?/br>【據(jù)說今晚有天琴座流星雨?!?/br>【你對星象也有研究?】【我有一臺望遠鏡,天氣好的時候偶爾會看一看?!?/br>你有一臺望遠鏡,不止看星星這么簡單吧?一直讓他不要亂看,結果他是一點沒聽我的,看來廚房的簾子以后都不能拉開了。【如果能向流星許三個愿望,你會許什么愿望?】只是三個愿望,那頭卻靜了許久。直到我看完所有作業(yè),關電腦打算走人了,手機才再次震響。【希望所有人都快樂。希望所有人都健康。希望我愛的人能愛我?!?/br>除了最后一個,他的前兩個愿望堪稱“無私”,讓我有些意外。邊走邊發(fā)消息不太方便,到了車上,我才給他回去信息。【那如果只能許一個愿望呢?】那頭又是過了許久沒有動靜,似乎每次我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簡單的問題。他認真地將每一個愿望都當做真的愿望來對待,所以要思考很久才能決定,到底要向神靈祈求些什么。回到家,挑開廚房的簾子看了眼對面,1102亮著盞昏黃的燈,商牧梟在家。沖了碗蛋花湯,從冰箱拿出速凍的米飯加熱,打算簡單再做一道魚香茄子,晚飯便這樣對付過去。切菜時,手機震動起來,我下意識看了眼對面。自然,什么也看不出。【希望我愛的人,快樂、健康、愛我。】放下菜刀,我靠在料理臺上,專心回他消息。【如果你許“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快樂”,你愛的人必定也會快樂、健康,并且如你所愿的愛你,因為如果對方不那樣,你就不會“快樂”,你不快樂,就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快樂。】他發(fā)了個小豬大笑的表情包。【那就,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快樂。】吃完飯,收拾好碗筷,我與“肖代表”說了聲,要下樓丟垃圾,過會兒再和他聊。拿著廚余垃圾到樓下時,果然商牧梟又再遛狗。丟了垃圾,我主動向他走去,彎下腰逗了逗狗。也不知道他怎么喂的狗,只是幾個月,蛋黃就跟吹了氣的氣球似的,胖了一大圈,臉型越發(fā)方正憨厚。“它的腿全好了嗎?”蛋黃只在草地上蹦跶轉圈,怎么也不下到水泥地上,我拎著它兩條前腿試圖要它下來,遭到它撅著屁股的抵死反抗。“嬌氣的很,腿不能碰硬的東西,一碰就哼哼?!睘榱俗C明自己的話,商牧梟鞋尖輕輕一踢蛋黃的屁股,它的一只后腿就踩到了水泥地上。蛋黃愣了兩秒,仿佛是被這堅硬冰冷的水泥地割傷了腳,突然慘嚎出聲,嚇得我立馬松開了它。蛋黃哼哼唧唧回到商牧梟腳邊,透過他的兩腿縫隙戒備地看著我。“……”不是,剛剛不怪我啊。我訕訕直起身,看了眼夜空,狀似無意地提了嘴:“今晚好像有天琴座流星雨?!?/br>流星群由彗星的碎片分裂而來,出現(xiàn)的契機也與彗星軌道相關。人們會根據(jù)它們集體墜落的那個輻射點來給每一場流星雨命名,輻射點在獅子座的就是獅子座流星雨,輻射點在英仙座的就是英仙座流星雨。流星雨的出現(xiàn)每年都會有固定的時間段,一月是象限儀座流星雨,四月是天琴座流星雨,五月是寶瓶座流星雨……天琴座流星雨又與英仙座流星雨、天龍座流星雨,并稱全年三大周期性流星雨。“嗯。這里應該看不到?!鄙棠翖n與我一樣,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的夜空。由于燈光污染,哪怕是晴朗的晚上,沒有云彩,天上也很難用rou眼看到多少星辰。“你會對著流星許愿嗎?”商牧梟問。老實說,不會。這只是一種天文現(xiàn)象,不具任何難以用現(xiàn)代科學解釋的原理。它沒有魔法,它幫不了任何人。“會?!蔽艺f。商牧梟看向我,顯得有些出乎意料。“我希望,我的星星能夠永遠閃耀;我希望,他的光芒能驅趕我身邊所有的黑暗;我希望,他能一直一直陪著我;我希望……我能讓他遠離傷害。”我凝視著他,緩緩說道。他微微擰眉:“你不是在說星星。你在說誰?”我在說誰……我能說誰?見他臉色越來越沉,我笑笑道:“靈靈啊?!闭f完,沖著瑟縮在商牧梟身后的蛋黃揮了揮手,轉身進了樓。第61章想走捷徑可不行“北哥,大新聞?。 庇嘞蚕矝_進我辦公室,臉上興奮莫名,“我剛從樓上教務處下來,你猜我見到誰了?”敲下最后一段落,我將文檔拉到最前面,又檢查了遍格式與錯別字。“誰?哈貝馬斯來了嗎?”要是這位當代最具影響力的哲學大牛能蒞臨清灣大學,那可真是大新聞了。余喜喜瞬間冷靜:“那倒沒有?!彼戳搜坶T外,伏低身道,“商祿來了?!?/br>“商祿?”我錯愕了一瞬,很快想明白他是所為何來——商牧梟要退學,他這個做爹的怎么也要來學校一趟的。余喜喜滿臉陶醉:“近看又硬朗又帥氣,一點不像毛五十的人,可謂風采依舊。果然,歲月從不敗美人……”說到一半她猛然驚醒,拍了下自己的嘴,小心觀察我的面色道,“北,北哥……我是不是不該在你面前提他?”“為什么?”雖然我現(xiàn)在一聽到他的名字的確有點近乎PTSD的心煩,但也不會刻意地要求別人不要談論他的名字。她想了想,道:“怎么也是商牧梟他爸,說多了尷尬?”“還好,我不尷尬。”她觀察我的表情,似乎在仔細分辨我是不是真的不尷尬。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輕叩門聲,我與余喜喜一個抬頭,一個回頭,同時看過去,當見到商祿出現(xiàn)在辦公室門口時,具都愣住了。說曹cao曹cao到,正提到他,他竟然就出現(xiàn)了。“方便嗎?”商祿問。余喜喜瞬間如臨大敵,緊張地看向我,用口型無聲道:“怎么辦?”我比她淡定許多。來都來了,還能怎么辦?總不見得將人趕出去。當即示意她先行離開,留我和商祿兩人談話。余喜喜看著很不放心,但最后也沒說什么,點點頭,擦著商祿出了辦公室。直到門緩緩合上,都還能看到她不住往里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