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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道,明天再多做兩樣,大川你先湊合著吃?!?/br>那表情,那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哪里請來的大廚。偏偏秦侑川就很喜歡年峪這副拿腔拿調(diào)的小模樣,幫他收起圍裙后還用指腹抹了抹年峪額角的汗:“嗯,你辛苦了?!?/br>他舅盛了一碗年峪熱情推薦的紫菜湯,嚼著跟頭發(fā)絲一樣多的紫菜,嘴里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但關(guān)在洲就是覺得越吃越?jīng)]滋沒味的。他說不出自己是個什么心情,反正是覺得自己挺亮的吧。快到晚上11點時,年峪又主動幫秦侑川把被子搬到沙發(fā)床上去,自從知道上回秦侑川睡沙發(fā)的真相后,年峪就不免遺憾地摸著那床被子:“等我拍完戲,一定要給你一個美好的夜晚?!?/br>秦侑川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好?!?/br>那天晚上,年峪連做夢都是各種姿勢。雖然他和原主都沒有具體實踐的經(jīng)驗,但現(xiàn)在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展得這么迅速,該看的不該看的多少都看過一些,片里的兩人換張臉再換個身材,經(jīng)過夢境的藝術(shù)加工,那簡直是身臨其境!醒來以后年峪更加精神抖擻,滿心想的都是快點把戲拍完,把檔期空出來,跟大川把所有情侶該做的事兒都做完。一想到這,年峪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就連拍戲用的大泥坑在他眼里也不過是一個小水洼。然而,有句話叫做樂極生悲。片場中的泥坑是用來模擬沼澤環(huán)境的,有一幕戲是男主角在吸引敵方火力,需要劇中的弟弟去找他落在沼澤里的關(guān)鍵性證據(jù)。當那個裝著證據(jù)的文件袋被沼澤一點點吞沒時,弟弟毫不猶豫飛身撲下去搶救,最后主角解決完追兵回來,看見的就剩下弟弟高高舉起文件袋的一只手。這也是弟弟打動男主角的經(jīng)典一幕。飛身撲救的鏡頭年峪在前一天已經(jīng)拍完了,現(xiàn)在拍的是他要托舉證據(jù)大半個身體埋在泥里,被男主角艱難拉上來的鏡頭。年峪按照導(dǎo)演的要求,頂著滿臉泥巴對著鏡頭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傻里傻氣的,看著卻讓人覺得心酸。“好,年峪保持這個姿勢,田宇上!”導(dǎo)演小聲地說。田宇立刻撲到了坑邊,用力抓住了年峪的手,表情格外猙獰:“小弟!小弟你拉著我——”年峪口中喊著“哥!哥!”腳下不斷撲騰,按照事前商量好的,他用力蹬地,田宇就順勢將他拉起,把這個鏡頭拍完。結(jié)果年峪因為太激動,蹬力過猛,田宇拉著他的胳膊還來不及發(fā)力,年峪又摔了回去,正好腳下踩到個小石子兒,沒站穩(wěn),撲通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地倒在了泥巴里。年峪:“……”田宇:“……”“哎喲!年峪你還好吧?”導(dǎo)演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全都跑了過來,還有年峪的經(jīng)紀人和助理,大家齊心協(xié)力把年峪撈起來,趕緊給人用毛巾裹上,以免著涼。畢竟不是真沼澤,坑里的泥水比較稀,水的成分更多,還是比較涼的。年峪自打被撈上來以后就皺著一張臉,苦兮兮的,問他哪里受了傷,他只是搖頭:“沒有受傷,繼續(xù)拍吧,我沒事?!?/br>但表情是騙不了人的,而且年峪說話時聲音都在發(fā)抖。導(dǎo)演看他這模樣,索性提前放他回去,又對關(guān)在洲說:“這一場正面的鏡頭都拍完了,剩下的交給替身就行,你還是帶他去做個檢查吧,有些內(nèi)出血的傷剛一兩天沒事,過幾天再發(fā)現(xiàn)就不好處理了。”關(guān)在洲憂心忡忡地點點頭,等年峪洗完澡換了干凈衣服出來,在送他去醫(yī)院的路上,他舅忍不住對他說:“你啊,摔到哪里要說出來,就是沒受傷也應(yīng)該告訴我。我不但是你經(jīng)紀人,還是你舅舅,有什么話不能跟我說的?”年峪眼眶還有點紅紅的,見他舅準備去掛號了,才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說:“……我,我傷到了那個地方?!?/br>“哪個?”他舅愣了幾秒鐘,才震驚地反應(yīng)過來。回到酒店之后,年峪甕聲甕氣地朝秦侑川勾了勾手指,把不明所以的男人從工作中拉起來,隨即快速關(guān)上了房間門,咔噠一聲上了鎖。關(guān)在洲則走出房間,把空間讓給兩個年輕人,并回憶起他們在醫(yī)院里聽到的醫(yī)囑。醫(yī)生檢查之后,對舅甥倆說:“沒有什么大損傷,就是破了點皮。患者有女朋友了嗎?如果你擔心功能問題,可以讓女朋友幫忙驗證一下,只要還能那個,就說明沒事?,F(xiàn)在比較擔心的是患者的心理壓力,通常那里受過傷的壓力都會比較大,過了這個坎就好了,讓你女朋友耐心點,不行可以多試幾次?!?/br>年峪:“……”這“美好的一夜”,跟他最開始設(shè)想的有點不太一樣。第35章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的昏暗房間里。年峪身上汗津津的,白皙的臉上也是紅彤彤,嘴唇因為緊張而抿成了一條線,從嗓子里擠出來的聲音也不知是痛苦還是難受。反正是挺不好過的。年峪坐在床邊,兩手死死地摳著身下的床單,手指攥得緊緊的,骨節(jié)都白了,掌心里的汗水在床單上留下了斑駁的濕痕。他的兩腿腳趾也用力蜷縮著,腳背弓成半月狀,顯得既緊張又艱難。“成……成功了嗎?”年峪喘著氣低頭去看,就見秦侑川捻了捻手指,眼里泛著淡淡的歉意。很淺很淡,但年峪還是從他眼中捕捉到了。他顫顫巍巍地將視線再往下挪,只看了一眼,年峪差點就要昏過去了。可憐無比的小小魚漲紅了臉,嘔了半天啥也沒嘔出來,活似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蔫不拉幾地垂在地上任人宰割。“沒事的,醫(yī)生不是說了多試幾次就能好了嗎?”秦侑川有點無措地安慰年峪,聲音盡可能地放輕,“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會成功的。”年峪點點頭:“那……那我們再試一次!”“今天不能再試了,我看你已經(jīng)很累了,身體透支的話明天拍戲怎么辦?”秦侑川抽了張紙巾把自己的手擦干凈,然后摸了摸年峪汗?jié)竦念^發(fā)。年峪擰起五官,扁著嘴巴,委屈得差點哇一聲哭出來。好喪啊,感覺人生陷入了一片灰暗。“嗚嗚嗚,從此以后我不再是一條健康健全的小魚了,我可能會變成一條殘疾魚……”年峪垂頭喪氣地說完,抬眼看向已經(jīng)站起身的秦侑川,那眼神看著既讓人心疼,又莫名覺得有點可愛。“不會,有我在?!鼻刭Тㄓ殖榱藦埣埥韼退亮瞬梁?,在年峪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不會讓你變成殘疾魚的?!?/br>這天晚上秦侑川終于不再睡沙發(fā)了,他摟著心態(tài)快要爆炸的小魚,低聲安慰他。之前那些曖昧的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