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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憑著她對時野的了解,她知道小野哥是喜歡女生的。這樣一想,汪燕燕竟覺得有些難受,她無心看書搶了傅豪的文曲星過來,她想玩推箱子。“密碼多少?”汪燕燕問。傅海伸手要拿,說,“給我,我來輸?!?/br>“什么密碼這么神秘?你報我?!?/br>傅豪的臉突然紅了一下,他一把搶過文曲星,說,“我怕告訴你了,你天天搶我東西玩。”“切,你求我玩,我還不稀罕呢?!蓖粞嘌嗫粗岛雷鲑\似地在輸密碼。也許在這個地球上,每分每秒都在發(fā)生著各種故事,有錯過了的,有沒錯過的,也有幸好沒錯過的。日子一天天地過著,從夏天走到了冬天,樓下那棵石榴樹光禿著身子,枯黃的樹葉都隨風飄落了,它就這樣寂寞地站著,像是在等待春天。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竟然是汪燕燕第一名,柳清川第二名。汪燕燕不知道這是不是柳清川在讓自己,為了成全那個賭約。于是,他們約了放假第一天去吃自助餐。戴濤差不多曠了大半個學期的課,期末考試卻來了,不過依舊是班級最后一名。他說是儲老師讓自己來考的,儲老師說不管考多少都行,以后畢業(yè)證總要拿到的。時野和戴濤兩個人在衛(wèi)生間碰上了,時野邊洗手邊問,“你mama最近還好嗎?”戴濤沉默地點點頭,時野又問,“還在賣片嗎?”鏡子里的戴濤搖了搖頭,卻沒說什么。于是,時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萬一有好的兼職,我跟你說?!?/br>戴濤看了他一眼,說,“謝謝。”此時衛(wèi)生間里只有他們兩人,時野輕輕地問,“柳清川的事情你沒跟別人說過吧?”“沒?!贝鳚卮穑耙案?,我知道他是你朋友,我不會說的?!?/br>“嗯,謝謝。”時野猶豫了下,想要問戴濤有沒有他表弟的照片,可剛要說出口,又把話吞回去了。“野哥,你想說什么?”戴濤見他遲疑的樣子,主動問。“哦沒什么,你快回家吧。”時野照著鏡子,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對戴濤表弟過于關注了,在意他的長相,在意他和柳清川牽手親吻,甚至在意他有沒有聽過柳清川拉小提琴。他甚至不知道戴濤表弟的名字,卻像是把他當成了假想敵,時野覺得自己很奇怪。那時候,這座城市還沒有多少高樓大廈,在一群平房之中,二十八層的華德酒店鶴立雞群,在它的頂樓是時髦的旋轉餐廳,可以邊看風景邊吃自助。這個冬天不怎么寒冷,冬日暖陽之下,四個人在熱鬧的馬路上騎車穿梭,依舊是傅豪帶汪燕燕,柳清川帶時野。時野把雙手藏在柳清川羽絨服的口袋里,隔著衣服抱著他,說,“你有沒有故意讓汪燕燕?”“沒,燕燕本來成績就很好,這次語文難,又是她擅長的?!绷宕ㄕ?jīng)地解釋道。時野在背后呵呵了兩聲,撓了下柳清川腰間的癢癢rou說,“我看你就是故意想看我吃虧。”“怎么敢?!绷宕ū凰麚系密囶^都歪了,趕緊抓住時野作惡的手。“那你下次成全我一次唄?我這次第八,你就讓我超過你一次?!睍r野看著柳清川的背影說,“我讓你感覺下野哥的無敵車技?!?/br>本來以為柳清川不會答應的,卻沒想到這次他點頭說了個“好?!?/br>傅豪m(xù)ama和李娟芬開服裝店的事已經(jīng)籌備到尾聲了,兩人想在新年開業(yè),最近都是忙得不可開交。時野總惦記著自己藏著的小黃片,于是小聲地問柳清川,“你家哪天沒人?”柳清川沒聽清,放慢車速問道,“你說什么?”“我說你家哪天沒人?”時野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想找你看…”柳清川聽著他別扭的口氣,突然明白了,他輕笑了下說,“我懂了。哪天我媽不在,我來叫你好不好?”“你說喜歡看,我就去找傅豪借來了?!睍r野解釋道。柳清川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說,“我喜歡看的,你盡管來好了?!?/br>時野哦了一聲,把臉貼在柳清川的羽絨服上,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傻,這樣的試探又能試出什么。不管柳清川是真的喜歡還是假的,他都會遷就自己說喜歡的,難道硬逼著他問是想跟女生接吻還是跟男生?傅豪騎得快,汪燕燕回頭看了時野他們一眼,一路上都沉默著。可偏偏傅豪嘴里說個沒停,把待會兒想吃的東西都報了一遍。汪燕燕受不了了,捶了下他的背說,“你就不能安靜點嗎?戴濤這次回來考試,你才沒拿倒數(shù)第一,你很自豪是吧?”傅豪乖乖地閉上了嘴。汪燕燕又說,“紅姐馬上放假回來了,我讓她收拾你。再說,你真的好意思讓野哥花錢請你吃自助?”“不是,你什么意思?”傅豪愣愣地說,“你跟野哥打賭,最后想讓我買單?”“不應該嗎?”汪燕燕甩了甩頭發(fā),她留了一學期頭發(fā),都可以扎起來了。“應該嗎?”“當然應該?!蓖粞嘌鄨远ǖ卣f,“你錢包帶了沒?”傅豪下意識地摸著自己屁股口袋,卻被汪燕燕一把拎出了錢包,燕燕得意地說,“歸我保管了?!?/br>從二十八樓望下去,整個城市的風景盡收眼底,透過超大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城市的變遷與發(fā)展,從破舊的老城區(qū)到整潔的開發(fā)區(qū),每一座樓每一片土地像是都承載了幾代人的記憶。可傅豪卻只顧著吃,他都快把每樣東西都吃了一遍了。汪燕燕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嫌棄地說,“傅豪,你真的是豬嗎?”“你們也快吃啊,要吃回本的。”傅豪往嘴里狂塞壽司。“還想吃什么?我?guī)湍隳?。”柳清川起身對時野說。“我跟你一起吧?!?/br>時野拿起盤子,餐廳的地板緩慢旋轉著,連帶著窗外的風景也在不停變幻。柳清川往他盤子里夾了幾只蝦,又夾了片三文魚。“這是什么?”時野看著盤子里橘紅色的rou問,他還沒吃過。“叫三文魚,日本那邊傳過來的?!绷宕托牡亟忉?,“是生吃的,蘸些芥末和醬油?!?/br>說完,柳清川往盤子里擠了一小點芥末。時野剛想調侃到底是小公子見多識廣,柳清川就夾了一塊三文魚喂到了自己嘴邊。“你試試?!彼f。時野乖乖地張口嘴,才嚼了一下,就只覺得一股很嗆的味道沖進鼻腔里,又辣得直沖腦門。他“cao”一聲,下意識地把頭抵在柳清川肩膀上,眉頭緊皺,眼淚都嗆了出來。時野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捶了下柳清川的肩膀說,“你耍我???”時野眼眶里含著淚,眼尾都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