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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下叫著彼此的名字。而時野只覺得男朋友閉眼蹙眉的表情很性/感,忍不住吻了下他的眼睛,舌尖舔過長長的睫毛,濕漉漉的。柳清川睜開眼睛看著時野,突然之間像是失控了一樣瘋狂地吻著他,兩人嘴唇撕扯著,連牙床都撞在了一起。直到不知道誰的嘴唇破了,有股血腥的味道涌了出來。時野知道柳清川很痛,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夜晚靜謐,時野心疼地盯著柳清川看,俯身一寸寸地往下吻,每次在自己失落與無助的時候,他的男朋友總能恰到好處地安慰自己。所以,時野也想做好。而當時野吻到他緊實的小腹時,柳清川突然伸長手撈了他一下,用力地撫摸著他的后頸,兩個人又混亂地吻在了一起。親情倫理和是非黑白像是兩股相反的力量在拉扯著柳清川,他想起父子倆最后吵架時,他祝柳軍不得善終。似乎一語成讖。時野能夠感覺到柳清川又有了欲/望,那東西yingying地抵著自己的小腹,他用手弄了一會兒,卻絲毫沒有緩解自己男朋友焦躁、難耐甚至難受的情緒。于是時野腦海中回想著在傅豪家看的那些片兒,厚著臉皮說,“我用嘴幫你,好不好?”柳清川怔怔地看著他,呼吸很急促卻搖著頭說,“阿野,不用這樣?!?/br>“那你他媽要我哪樣?”時野一下子急了。兩個人互相看著,眼神里都是彼此。然后柳清川嘆了口氣,猛地將時野翻了個身讓他趴著,從他的大腿中間進去了。小床搖晃著,柳清川重重地撞擊著時野,盡管不是真的進入,卻讓時野整個人興奮起來。他聽著背后柳清川越來越重的呼吸聲,試圖夾緊自己的腿,給他帶來更多的快感。直到柳清川低沉壓抑的一聲悶哼,時野轉(zhuǎn)過頭又跟他吻了起來。柳清川一手緊緊地箍住時野的腰,一手幫忙紓緩著他,用指腹去摩擦他最敏感的地方,兩個人差不多時間又一次達到了高/潮。深夜里彼此汗涔涔的,柳清川趴在時野背上,吻著他凸起的背脊低沉地說,“阿野,爸爸是我舉報被抓的,我有沒有做錯?”第六十四章那晚時野沒再趕柳清川離開,他伸出胳膊摟住愛的人,像自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被溫柔以待那樣,兩個人相互依偎著,一次次忍不住又親吻起來。月光皎潔,深夜寂靜得能聽到屋外樹葉簌簌作響,時野摸了摸柳清川汗?jié)竦念~發(fā),終于聽到了他藏進石榴里的心事。柳清川內(nèi)心的糾結(jié)與折磨,他都能理解。這像是道德與法律的兩難困境,自古有“親親得相首匿”的律條,也有“大義滅親”的說法。其實就連柳清川自己都不清楚,如果爸爸沒有背叛mama沒有陷害自己,如果不是眼見活生生的人因為爸爸所作所為而自絕生路,如果一家三口相親相愛的話,他還會不會去寫這封舉報信?柳清川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也因此不敢去面對柳軍,他怕自己其實沒有那么正義凜然。時野看著他蹙緊的眉頭,忍不住說,“柳清川你沒錯,別再去想這些了。這件事沒有正確答案,但在同一個處境里,我想沒人會比你做得更好了?!?/br>“你有空還不如想想我?!睍r野試著開玩笑。“好,我想你。”柳清川親了口時野,“一直一直想你?!?/br>“這還差不多?!?/br>兩個人互相抱著,柳清川又咬著時野耳垂,然后親吻著他的脖子。“說了要留印子的,怎么不聽話?”野哥轉(zhuǎn)了個身埋怨道,“再不老實,儲老師要找你談話了?!?/br>“好吧,不親了?!绷宕ㄐα讼?,從身后抱住時野。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細致入微地感受著彼此的體溫,時野忍不住反手拍了下柳清川說,“不能第三次了啊,明天還有體育課要測試?!?/br>“我還以為野哥很行呢?!绷宕ㄗプr野伸過來的手。“切,下次讓你見識下野哥的厲害?!?/br>“好,野哥要一夜七次嗎?”時野哼了一聲,卻攥緊柳清川的手,連手指縫都不留一點間隙,猶豫了下說,“那阿姨知道這些事情嗎?”柳清川搖了搖頭。“還是別讓阿姨知道了。”時野說道,他想阿姨應該不想知道自己愛的男人和男孩互相陷害和舉報。“嗯?!?/br>臨睡前,時野又轉(zhuǎn)過身跟柳清川面對面,說,“叔叔會沒事的你放心,該受到法律懲罰的,會由法律懲罰。死神不能提前帶走他?!?/br>李娟芬大概是哭了一整晚,第二天起床整個眼睛都是腫的。吃早飯時,時野特意多煮了個雞蛋,幫阿姨敷眼睛消腫。“阿姨,叔叔會沒事的。”時野自然地抱了下李娟芬。“謝謝,小野。”李娟芬經(jīng)過這一晚也恢復了堅強,她摸著時野的頭說,“別受阿姨影響,好好學習好好考試,聽到了嗎?”“嗯,我明白?!?/br>“還有小川你啊…”李娟芬轉(zhuǎn)頭對著柳清川說,“昨晚沒回來睡,我都給你記著賬?!?/br>這話一出,柳清川倒還神色鎮(zhèn)定,時野想到昨晚那些荒唐至極的事情,卻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柳軍從監(jiān)獄出來保外就醫(yī),直接住進了醫(yī)院,他的臉色由于貧血很蒼白,竟比過年那次更加老了。對于柳軍這病來說,唯一能根治的手段只有骨髓移植,但尋找到合適的配型并非易事。柳軍沒有兄弟姐妹,兒子妻子和父母都為了他做了配型,最后只有柳清川的結(jié)果是親屬半相合的。但相較于全相合的結(jié)果,半相合移植成功率更低些,排異反應也更大些。因此家里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準備試著在脊髓庫里尋找下碰碰運氣,實在不行還有柳清川保底。但在脊髓庫尋找花費的時間長,費用高,且部分捐贈者到最后階段還會由于家人阻礙等原因悔捐。李娟芬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著有這樣的運氣。柳清川要抽血進一步檢測就沒來上學,時野只能孤孤單單一個人,傅豪踢了下他凳子說,“野哥,這下咱倆都孤家寡人了。”“我跟你又不一樣?!睍r野回頭用筆敲了下他腦袋,“你有膽子去跟汪燕燕表白嗎?”傅豪“切”了一聲,又說道,“川哥沒事吧?昨天汪燕燕還打電話來問,急得很?!?/br>“應該沒事吧?!睍r野回答。儲老師知道了這事,在課間找了時野出去談,了解了下大概情況。他看著眼前這孩子擔憂的模樣,問道,“心疼了吧?”時野下意識地嗯了一聲,一想不對又解釋道,“我是關(guān)心同學?!?/br>“哦,真的嗎?”儲良辰突然想逗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