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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肯定是放心不下的,她們一個照顧一個正好,你就別擱這兒摻和了,我剛看了,這附近有家不錯的越南餐廳,快點,請我吃飯,我餓了?!?/br>王洛水抬手夠高處的動作一頓,被她湊過來落在后頸的氣息所炙,不由垂了垂眼眸,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從接我電話開始?”言溪裝作聽不懂她的話,笑瞇瞇地將重量壓在她身上,從后面靠著她,語調揚了揚:“什么?我能安排什么?瞧你說的,你這么聰明,難道還能被我算計什么?”王洛水將手里的茶罐子重新放回柜子里,反手將身后的人推開,隨后一言不發(fā)地往門口的方向去。言溪發(fā)蒙的時候,王洛水已經(jīng)恢復成了原先的模樣,回頭來看她:“不是說想吃越南餐廳?”言溪松了一口氣,又笑逐顏開地跟了上去,再次去拉她的手,抱怨道:“你這反復無常的……不會是跟忍冬待久了,被傳染了吧?”……直到關門聲響起很久之后。坐在床邊的楚南星深深出了一口氣,往日的微笑假面消失,跋扈張揚也無影無蹤,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床上的孟忍冬,而后悄無聲息地、像是一條盯住獵物的陰冷的蛇,緩緩地湊近對方的面龐。孟忍冬感知混沌,對如今的處境渾然不知,只依稀覺得仿佛有人靠近,便抬手想要去抓……楚南星的后脖頸突然被她的掌心覆上,湊近的動作停了,呼吸就落在距離孟忍冬的薄唇不到一寸的距離。她的呼吸聲變重了一點。盯著那淡色的唇,她著魔似的一眨不眨,直到瞧見對方唇瓣一動,吐出一句很冷的話來:“你來做什么?”楚南星整個僵住了。她條件反射地想要后退,然而覆在她頸間的力道卻沒有收回,反而將她往原處壓了壓,在那濃郁的酒味里,楚南星見到孟忍冬蹙著眉頭,出口的聲音低了一些:“不是說再也不想和我相逢嗎?”孟忍冬忍不住想把跟前的人看的清楚一些。她半睜開眼睛,話里還帶著置氣的意味,有心想要跟紀愉翻舊賬,將她先前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說出來,可就在這時,她聞見了一股很甜的味道。像牛奶味的香水。可紀愉從不用香水。孟忍冬手底下的力氣一松,黑眸逐漸聚焦,終于看清了面前這道模糊的人影是誰——楚南星。同樣是楚家父母所出,偏偏她就是和楚見榆長得不太像,楚見榆仿佛楚母的翻版,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輕易就能勾的男女都為止心動;而楚南星輪廓卻更像父親一些,有楚父溫潤的眼睛,還有笑起來的一對淺淺梨渦。以前她和楚見榆站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能讓人看出她們身上的姐妹氣質的,可是現(xiàn)在孟忍冬看到她,卻再難從她身上找到一點楚見榆的模樣痕跡。意識到自己走神,她霎時間將手收了回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往旁邊避了避,低聲道:“抱歉,南星,我以為……”楚南星垂著腦袋,作出失落的姿態(tài),輕聲問道:“紀愉跟你分手了嗎?”孟忍冬臉色一繃,下頜收緊,只看向旁處,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重新閉上了眼睛,“南星,我想一個人待會兒?!?/br>這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了。楚南星垂在身側的指尖驀得攥緊,眼中情緒變了又變,最終還是用往常那副模樣,仿佛不經(jīng)意地出聲指責:“忍冬?!?/br>“jiejie在的時候,你最喜歡的是jiejie,可是現(xiàn)在jiejie才離開了多久,你就喜歡上了別人。”這話像是一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到孟忍冬的臉上,將她心中的那些悵惘和失意都抽碎,再明晃晃地告訴她,孟忍冬,你的感情真的很廉價。她喉嚨動了又動,黑眸沉沉,一點光都透不出來,只顧著看床前的楚南星,唯有毫無節(jié)奏的呼吸聲彰顯了她的失措。楚南星面對她的眼神,想要退,又強行止住了,甚至還主動往孟忍冬的方向湊去,抬起手想要去摸孟忍冬的臉頰:“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忍冬。”“我只是想說……”“既然jiejie可以,那個叫紀愉的也可以,為什么我不行呢?”孟忍冬一把拍開了她的手背,強行將心頭紛亂的思緒壓下去,試圖像往常一樣和楚南星說話:“南星,你是見榆的meimei,我也將你當成meimei,以后這種話,你不要再——”楚南星驟然欺身上前,壓在床側的手動了動,卻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死死地盯著孟忍冬的雙眸,一字一句道:“誰要當你meimei?”“孟忍冬,我要的是你的愛……”她的聲音愈壓愈低,像是有壓抑多年的情緒在里面,只待一朝爆發(fā),孟忍冬看著她,眉頭皺緊,正想說話,臥室門忽然無風自動,猛地一下關上了。……“咚!”紀愉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給柯基買的不倒翁被它強行摁在瓷磚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她撩起寬松的T恤,隨意地擦了擦下巴上快要滴落的汗,露出腰腹性感的馬甲線,而后瞥了眼時間,就意興闌珊地去摸手機,將音樂停下,同時拍了拍手,對柯基道:“要不要去吃點下午茶?”柯基狗眼一亮,正想報菜單,忽然想了想時間,覺得不對勁:“這才幾點啊,愉愉你不繼續(xù)跳了嗎?”紀愉看了看面前被搬過來的大面的等身鏡,哪怕這鏡子比起尋常人家里放的來說已經(jīng)足夠寬敞,可是跟練舞室那種四面八方都是鏡子的墻壁比起來,還是顯得磕磣。如果單純把這鏡子當成鏡頭練跳舞時候的表情和角度是可以的,但要是想看到自己每個動作的不同角度,就太勉強了。她便搖了搖頭:“今天就這樣吧?!?/br>柯基跟著看了看鏡子,莫名懂了她的意思,顛顛兒地湊過來,在她的腳邊轉了轉,又回頭去把那個不倒翁玩具上插的玫瑰假花一溜煙叼過來,然后放在紀愉的面前,說道:“好的,今天的愉愉也要繼續(xù)開心哦!”紀愉笑著把那花撿起來,放在旁邊的桌上,恩了一聲,帶著它去外邊覓食。走出門之前,柯基趁著沒外人,多說了兩句人話:“愉愉,你過幾天上節(jié)目的時候帶我一起吧?”它本來就和紀愉綁定了,既可以以真實形態(tài)出來,也可以在紀愉的意識里待著。只不過紀愉先前失眠,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不好,所以系統(tǒng)到了這個世界就以真實形態(tài)存在,但現(xiàn)在紀愉已經(jīng)比最初好很多了,又有幾百張保證睡眠質量的卡,為了避免她在這邊最后一程的節(jié)目里出什么意外,系統(tǒng)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