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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說。這是她遲早就要面對的,當年在那個世界,她已經(jīng)逃避過一次,然后給紀愉帶去了極大的傷害,如今她要是還逃避……以后紀愉該怎么辦呢?永遠地、抱著希望滿世界地來尋找她嗎?她要一直這樣躲避下去嗎?又或者是讓紀愉追逐到疲憊的時候,再告訴她這都是虛假的謊言?屆時,她就會成為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在別人已經(jīng)被生活一次次地傷害之后,成為那個給予對方致命一擊的人。司恬不愿意那樣。頓了頓,她又很小聲地補充了一句:“你看,我……根本也不喜歡吃甜的東西,本身也不是一個能積極將所有事情處理好的人,連跟你解釋這樣一件事情,都廢了我這么半天的勁兒……我沒有在騙你?!?/br>紀愉當然明白這點——如果說口味是能夠一時偽裝的,但性格卻很難演,尤其是讓一個內(nèi)向到幾乎有社交恐懼的人去演成一個落落大方、八面玲瓏的類型,并不太容易,哪怕心中預(yù)設(shè)了劇本,卻也無法知道紀愉這邊會臨時問出什么,自然很容易露出馬腳。紀愉此時心中已經(jīng)信了一半,卻還是忍不住地問:“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又是因為什么?”這總要有一個原因吧,紀愉忍不住地內(nèi)視自己,甚至有些苛刻地想著,是不是自己當時做的不夠好、讓對方失望了,還是那人也不喜歡這個世界,所以就……?紀愉明知道不該這樣想,卻還是控制不住地自責(zé),因為在過去的這幾年時間里,她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地沉浸在這種思緒里了。司恬仿佛從她此刻的神情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覺,連忙道:“是剛成團的那個夏天……原因么,她說,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突然地被拉走,并不是她的本意?!?/br>紀愉聽見前半句的時候,心中還在拉時間線,想到自己和司恬的聯(lián)系就是在后面的那半年慢慢淡的,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她在意的人主動要遠離她,而是情非得已。但很快,她注意到了下半句的內(nèi)容,有些遲疑地問道:“……她說?你、你的意思是,你們聯(lián)系上了嗎?”司恬點了點頭。明明答案近在咫尺,紀愉忽然有些不敢去問對方的身份。司恬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在無聲地責(zé)備自己為什么不將事情早點道出,只能訕訕地用指尖捏著雜志的書脊,低聲道:“我、我當時以為一直跟自己溝通的人是二人格,所以在她消失的時候,我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也不敢去找你……我怕你覺得是我逼走了她……抱歉?!?/br>紀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說:“沒有,不是你的錯,你也很好,司恬……這、這是你的名字,對嗎?”司恬點了點頭:“嗯?!?/br>隨后她又說:“對不起,紀愉,如果我那時候去找你,告訴了你這些,后來我……我做了那傻事之后,你也不會那么痛苦……我聽了你在節(jié)目上的那些采訪,你說很遺憾你當時沒能陪在她的身邊,你以為是你沒能救到她,其實……其實做這種傻事的人是我,所以你不要再內(nèi)疚了,好嗎?”紀愉有些說不出話來。她又一次想起當時自己的心情,那些懊惱、痛苦如蛆附骨地追隨著她,現(xiàn)在還扎根在她的靈魂里,讓她每一次回想的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時間,她既覺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又更多地覺得自己卑劣至極。原來被生活逼的走投無路的,并不是她一直以來在意的那個“司恬”——可是,世界上確實又發(fā)生了這樣一個悲劇,站在她眼前的人,是真正從那網(wǎng)絡(luò)暴力和親情背叛里死過一次的人,紀愉不應(yīng)當產(chǎn)生慶幸這種情緒,一點也不應(yīng)該有。她指尖扣著面前的茶杯,認真地看著司恬,搖了搖頭跟她說:“如果沒有你,我也沒辦法……和她認識,無論如何,我和你也算是間接相識一場,那時候我要是能到你身邊,或者發(fā)現(xiàn)你的狀態(tài)不好,后來……也不至于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對嗎?”紀愉很輕地笑了一下,同司恬道:“你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是一件很好的、值得慶祝的事情,不要把那些你不能控制的事情背負在自己身上,過去的那些事就讓它過去吧,現(xiàn)在那些討厭的人和事都已經(jīng)離你遠去了,你可以開始一段新的人生?!?/br>司恬受她的情緒影響,也跟著笑了一下,點了點頭,鄭重應(yīng)她:“好?!?/br>她說:“紀愉,你也是?!?/br>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們倆是有些相似的,因為另一個“司恬”的出現(xiàn),同時拯救了她們的人生,但是在對方突然的離去之后,她們便不可避免地有些慌亂,在這種情況里,一旦有一些悲劇發(fā)生在她們身上,剩下的事情就像是離軌的火車一樣,朝著未知的危險里駛?cè)ァ?/br>……紀愉自己能用話安慰司恬,卻無法被相似的內(nèi)容安撫。可她還是努力表現(xiàn)得像是也變得積極了一樣,暗暗深呼吸了好一會兒,她出聲問道:“那么……那個人,她……我、我能找到嗎?”紀愉想,也許一切都還來得及。她重新對此燃起希望。司恬的目光卻開始躲閃,最近這段時間,她陸續(xù)從孟忍冬那些略有些自嘲和不知如何贖罪的敘述里,感覺到了紀愉和對方度過的這四年并不愉快。孟忍冬說她覺得紀愉從自己身邊離開應(yīng)該是解脫的。畢竟她那四年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差了。而現(xiàn)在……司恬禁不住地猜測,若是跟紀愉說了孟忍冬的真相,紀愉會不會感到一點崩潰?那種驀然回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人就是自己最不愿意見到的人的感覺……應(yīng)當是有些絕望的吧。司恬在舉棋不定的情況下,習(xí)慣地選擇了轉(zhuǎn)移話題:“要不,我們先吃個早餐?”紀愉看著她突然跳躍話題,忽地意識到這是司恬第二次繞開關(guān)于那人真實身份的話題,看見餐廳的服務(wù)員將先前點的那些早點一籠籠地送上來,也看著司恬慢慢地取出一個梅菜干的包子,撕開上面的包裝紙,慢慢地送進嘴里,像個小倉鼠一樣低頭專注地吃東西。紀愉耐心地等了等。直到司恬吃完手中的包子,她才找到機會在對方進食的空隙里,試著問道:“是不是……我曾經(jīng)認識,或者是我錯過的人?”說出這句的時候,紀愉腦海中跳出好多的面容,甚至破天荒地、離譜地往節(jié)目里的姐妹身上帶,凌瀾?蔣連闕?總不可能是楚南星吧???她的腦洞越開越大,甚至快要飛出到天邊。司恬正在喝茶,聽見紀愉不自覺地將那些猜測的人名念出來,甚至都將這目標范圍擴大到了楚南星身上,目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