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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愉卻著急了,像是告狀一樣:“她們……她們不讓我想你?!?/br>孟忍冬從她的回答里,已然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便輕哄道:“沒事,那就不想我了,好好吃一頓,再去休息,嗯?”紀愉搖了搖頭,拿著手機,把收音的部分湊到唇邊,然后很小聲地、像是分享秘密,輕輕帶著哭腔:“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去想你,哪怕經紀人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跟孟忍冬聯(lián)系,不要跟對方同框,不要給狗仔制造緋聞話題的機會。因為現(xiàn)在她正在事業(yè)上升期,一切都可以變得更好,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岔子。她不可以辜負粉絲的大力支持,不可以讓投資自己的經紀人和未來兩年負責這個女團的經紀公司失望。紀愉一遍遍地把這些話印在心里。她最近一直表現(xiàn)的很好。可惜……今晚她喝醉了。往日層層枷鎖封印的牢籠空隙,有小小的聲音鉆出。她悄悄地說:“我那么喜歡你,為什么不能想你,也不能見你?”孟忍冬本來心情很好,接了她打來的電話,心中以前柔情。如今聽她這樣委屈地、連句喜歡都說的小心翼翼,不知怎么,也生出一種落淚的沖動來。第84章084孟忍冬說不出話來。她太心疼紀愉了,甚至有一瞬間,她想丟掉那些和孔如繁的約定,也不要管世人的那些看法,沖到紀愉的面前,展開懷抱,將她擁入自己的羽翼下,從此為她擋去這世間的風雨,只要她快樂地活著。可是不行。紀愉現(xiàn)在就在風口浪尖,所有人都對dream9這個女團抱有期待,外界的目光都在這里,支持她的人在看她,討厭她的人也在看她。孟忍冬只能忍下自己心中那些翻涌的思念,強行把聲音維持?。骸澳恰蚁雮€辦法,現(xiàn)在去見你,好不好?你等我一下,嗯?”紀愉“唔”了一聲,像是在沉思,孟忍冬即刻想出門去拿車鑰匙,結果又聽紀愉在那邊嘟囔著:“不行……不行……”孟忍冬:“嗯?”紀愉聲音里帶著悶悶的鼻音,抗拒地重復:“不要不要……不要你來……”孟忍冬往門口走的動作頓了一下,耐心地問她:“為什么呀寶貝?”紀愉聲音懨懨地,“她們罵你,她們要罵你,我不要聽她們罵你……你不要來……不要……”孟忍冬聽她反復地強調,又是心疼,又是難受,站在門邊沒動了,司恬本來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這邊的動靜,起來張望了一下,卻見孟忍冬對她做了個擺手的姿勢,示意自己這邊沒事,她就又窩回了沙發(fā)上。玄幻處,孟忍冬坐在臺階邊的地毯上,長腿伸著,抵在附近的鞋柜上,一時間也沒那么多顧忌,注意力都在電話那頭的紀愉身上。她只顧著哄自己的心上人,甚至來不及看自己坐的地方究竟臟不臟,聲音溫柔極了:“沒關系的。”她說:“只要你想,我就過來,我不在意他們罵不罵我?!?/br>紀愉聽見她這樣溫柔的低哄,也分不清自己一時究竟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她趴在餐桌上,側著腦袋,全部注意都在聽筒那頭,眼神迷蒙著,聲音很低很低,幾乎沙啞。“不。”她倔強地強調:“你那么好,誰都不許罵你?!?/br>孟忍冬聽得笑了,仿佛只要能從紀愉這里聽點好話,她就能忘掉先前的那些不愉快,她哄著紀愉說地點,結果這個醉酒的小寶貝明明連撒嬌都是糊涂的,在這種事上卻軸得很,不肯透露出一個字來。“不說地址嘛……說別的……”紀愉又嘟囔撒嬌,聲音軟的像是一灘水,孟忍冬聽得喉嚨不斷吞咽,舔了舔下唇,努力把話題帶回到正經的地方:“說……說什么?”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想到紀愉之前說自己“那么好”的話,眸光溫柔片刻,道:“其實我一點也不好,不然之前你就不會舍得離開,然后來當偶像了,對吧?”紀愉在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她又小聲地說:“才不是……那時候你雖然不溫柔,技術也不好……但是我感覺到你想追我了,那么……不溫柔的你,我都感覺自己快喜歡上了,不知道怎么面對接下來的生活,所以才趕緊跑的?!?/br>她低聲喃喃:“早知道就不跑了。”孟忍冬:“……”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剛才說,我什么不好?”紀愉:“唔?”孟忍冬聽著這小醉鬼亂七八糟的實話,只覺得自己腦瓜子有點嗡嗡的,她安靜片刻,左手揉著額角,失笑道:“算了,現(xiàn)在你在外邊吧,不跟你說這個,改天有機會再跟你算?!?/br>她把那口氣壓下去,假裝自己沒有聽見紀愉那么氣人的形容,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低聲道:“接下來你們會忙一段時間吧?記得照顧好自己,有搞不定的事情多問問孔如繁,她很有經驗。還有,你團里的成員們人都還不錯,常雪本身也是有經驗的,你也可以多跟她們請教,知道嗎?”孟忍冬本不是什么啰嗦的性子,以前她也不能理解那種為了關懷,一遍遍把相同的話重復的模樣,直到現(xiàn)在跟紀愉相處,她才明白,原來牽腸掛肚,只能這樣表達。她怕紀愉吃的不好,腸胃不舒服,也怕紀愉睡得不好,作息影響身體健康,怕她的表現(xiàn)時刻被輿論監(jiān)督,也怕她不紅了被曾經的粉絲遺忘……她恨不能將自己變成一個掛件,時時刻刻跟在紀愉的身邊,好像這樣就能周全地替對方阻擋生活中的所有磨難。“今晚聚餐吃什么了?少吃油炸的、辛辣的、生冷的,你累了這么長時間了,回去也早點休息……”紀愉聽的昏昏欲睡,差點在桌上睡著,腦袋都差點磕到桌上,不解地看了一眼通話期間暗下去的屏幕,仿佛無法理解為什么電話那頭的人要頂著孟忍冬的音色說余愫這種母親才會講的話。然后她對著電話那邊試探地喊了一聲:“mama?”孟忍冬:“……”她又深呼吸了一次。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氣。本來想喊她醒醒酒,但想到紀愉和余愫現(xiàn)在不能相認的樣子,孟忍冬又強忍住了。她嘆氣似的說:“好,我不嘮叨了,你在外面……多注意安全,不許做危險的事情,和下水有關的綜藝,記得拒絕,知道嗎?”紀愉拖長了調子:“哦……”孟忍冬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出聲問了一句:“現(xiàn)在跟你打電話的人是誰你還記得嗎?嗯?”她的聲音壓低的時候極有磁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