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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徑出入極大。因此她個人并不認為兇手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可目前有嫌疑的三個人都有不在場證明……難道真的是外部的人作案?渡邊容秀安撫道:“請各位稍安勿躁,我想想綾辻偵探和亂步先生一定會證明大家的清白。”說完,他看向兩位偵探,征求道:“二位現(xiàn)在要上樓去看一下案發(fā)現(xiàn)場嗎?”“不需要?!?/br>江戶川亂步“咦”了一聲:“這次事件的犯人不是已經(jīng)很清楚了嗎?”渡邊容秀愣在原地:“什么!”綾辻行人把手里的資料扔到一邊:“這種事只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該明白吧?”渡邊容秀&中島敦&辻村深月:“……”我們完全不明白?。。?!第47章鈴蘭花(三)“那么就由我這個名偵探來揭示這起事件的真相吧!”江戶川亂步站起身,從口袋里取出一副樣式略顯古舊的眼鏡。他像是忽然間收起了先前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視線在大廳內(nèi)的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翠色的眸子里一片平靜。“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這次事件的犯人——”眾人屏氣凝神地注視下,江戶川亂步伸出手,指向坐在沙發(fā)最右側(cè)的人。“井之原先生。你殺死了堀北善,這就是真相?!?/br>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一瞬間集中到井之原身上,神色難掩震驚。“什么?”井之原一臉呆滯地指著自己,完全不理解為什么江戶川亂步會突然指認他是兇手。大概是覺得江戶川亂步的指控實在不可理喻,井之原難以自制地站起身,皺眉:“您是偵探吧?不加調(diào)查確認就這樣隨隨便便懷疑我……這也太荒謬了。堀北老師是我非常尊敬的上司,我為什么要殺他?!”“……我也覺得井之原先生不會是殺人犯?!扁從卷懽语@然被江戶川亂步的話嚇得不輕,卻還是不太相信。畢竟這位名叫江戶川亂步的偵探從進門開始對事情就是一副思路跳脫的樣子,讓人懷疑他現(xiàn)在的話是不是只是隨口胡說。“那個,亂步先生,您懷疑井之原先生是兇手,有什么根據(jù)嗎?”渡邊容秀從震驚之中緩過神后道。井之原作為堀北善的下屬,跟他們同為軍警方的人,他自然也不希望對方是兇手。“要知道,在死者受害的十到十一點,井之原是有不在場證明的?!?/br>就算說井之原是兇手,他也要有作案時間啊!“那個?。磕鞘莻€再俗套不過的詭計,”江戶川亂步道,“只要在事前將書房的時鐘調(diào)快四五十分鐘,那么傍晚時分進入書房的堀北就會被誤導,從而在十點之前動筆寫日記。而行兇后,只要將掛鐘調(diào)回正常,很輕易就能制造出被害人在十點后死亡的假象。”說完,江戶川亂步看向堀北夫人:“昨天被害人有做出什么反常的舉動嗎?”堀北夫人沉思兩秒后驚道:“昨晚剛到七點的時候我丈夫就打電話到樓下催促晚飯,確實是比平時早了一點,難道說……”“沒錯,正是因為鐘表的誤差,被害人才會做出這種反常的舉動。”江戶川亂步緩緩道。辻村深月了然:“也就是說……不能排除犯人在十點之前作案的可能?!?/br>她看向被懷疑的三個人:“三位在十點之前有不在場證明嗎?”堀北夫人回憶了一下:“沒有。當時我在二樓的放映室,鈴木小姐和井之原先生也都各自待在客房?!?/br>后兩人點頭認同。“這樣的話,三位嫌疑人似乎都有作案的可能性?”渡邊容秀遲疑。那江戶川亂步為什么會說井之原是兇手?一旁的井之原努力控制住自身的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道:“亂步偵探,既然您認為我是兇手,就請拿出相應的證據(jù)?!?/br>他深吸了一口氣,皮笑rou不笑:“當然,如果這只是您一時興起的污蔑,我會通過我的律師向您提出訴訟,維護我的名譽。”“既然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滿足你好了?!苯瓚舸▉y步說著,全然不顧井之原的神色,起身走到他面前。中島敦緊張地盯著兩者。別人或許還在等待事件的真相,但對江戶川亂步有著百分之百信任的中島敦卻已經(jīng)認定了井之原就是兇手。他很擔心被逼到絕路的井之原會在最后關(guān)頭發(fā)難,對江戶川亂步造成傷害。“——你要的證據(jù)現(xiàn)在就在你們眼前,”江戶川亂步看向井之原,提問,“井之原先生,你現(xiàn)在穿的衣服并不是你自己的吧?”井之原的神經(jīng)自剛剛起就有些緊張,聽到他的問題愣了愣才答:“是……”江戶川亂步接著說:“這是被害人堀北善的衣服。沒錯吧?”這時候,辻村深月才注意到井之原身上所穿的是件看起來相當老成的西裝,和他的年齡有些不符。——她進門看到時覺得有些奇怪,但只以為是對方的個人習慣,因此并未深究。原來這居然是死者的衣服?!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井之原像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是,亂步先生說的沒錯,這是堀北老師的衣服,但是我只是因為昨天不小心弄臟了自己的衣服,才只好臨時借用了老師的衣服——這件事堀北夫人也是知道的。如果您把這作為我是兇手的證據(jù),恕我難以認同?!?/br>堀北夫人在一旁解釋:“昨天傍晚下雨的時候,井之原君說看到院子里的鈴蘭盆栽被風刮倒了,就出去把花移到了門邊——結(jié)果不下心被雨淋濕、弄臟了衣服,所以我才提議讓他先換上我丈夫的衣物?!?/br>她說著,指了指門外房檐下的兩盆鈴蘭:“就是這兩個。”中島敦看過去。那是兩個僅有巴掌大的三角形花盆,也難怪會在風里被吹倒。江戶川亂步卻顯得有些不依不饒:“井之原君,既然外面在下雨,那你為什么不打傘呢?”他走到玄關(guān)的衣柜前,拿起一把雨傘,嘭地撐開:“像這樣一手打傘一手端起花盆對你而言應該不難——這樣一來,就不會被淋濕了?!?/br>井之原撓頭:“當時我下樓有點著急、沒注意到這邊有雨傘……”“不。”江戶川亂步轉(zhuǎn)身和井之原對視,說出的話卻讓后者心猛地一沉:“你不打傘不是因為什么粗心,而是你希望自己被雨淋濕?!?/br>眾人鴉雀無聲,空曠的大廳內(nèi)只青年的腳步聲。“昨晚你在書房殺死被害人后,衣服上不小心沾到了死者傷口濺出的血。這可是決定性的證據(jù),要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警方馬上就能知道你是兇手。所以你借‘鈴蘭被風刮倒’這個理由外出,故意讓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