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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之前的那場火災(zāi),在他看來,這絕對是天衣無縫的想法。那個地方隱秘至極,任這幫警察想破腦子,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回家前在警局聽到警察委托了偵探來調(diào)查這起事件時,費爾森·海因的內(nèi)心確實擔(dān)憂過自己的計劃可能敗露。但與此同時,他卻又有種不可宣之于口的興奮。想想看吧,一幫耀武揚威警察——外加兩名“優(yōu)秀的偵探”。看這幫蠢貨在這里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實在是太令人心情愉快了!他打賭在自己回來之前,警察們和這兩位偵探絕對已經(jīng)仔仔細細地查遍了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角落。但遺憾的是,他們注定不會有任何發(fā)現(xiàn)。費爾森正洋洋自得。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名青年終于對他的話有了反應(yīng)。對方伸了個懶腰,興致缺缺地指向另一個人:“事件的話,你問他就好了?!?/br>“呃……”費爾森被他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那位站著的青年忽然看向他,開口:“費爾森·海因?”費爾森答:“是。”等他真正把目光投向那名青年時,才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令他心臟驟然一緊的驚悸。那名青年臉部的輪廓優(yōu)美而分明,膚色冷白而缺乏溫度,仿佛是從雪夜之中漫步而來。在費爾森看來,青年五官給人的感覺其實并不鋒利,但卻莫名帶著種令人不敢與之為敵的危險感。——甚至有那么一瞬間,費爾森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就被這位偵探看穿。但馬上,他就把這個想法拋出腦海。那怎么可能會被看穿?“偵探先生,請問您查出我妻子的下落了嗎?”費爾森·海因問。他緊張地盯著這位來自異邦的青年。“很抱歉,海因先生,我們沒能發(fā)現(xiàn)您妻子的線索。”負責(zé)這次現(xiàn)場調(diào)查的警察上前,帶著歉意回答了他的問題。金發(fā)赭眸的偵探?jīng)]有出聲,似乎是默認了這一事實。“……這樣啊?!辟M爾森·海因做出一副心情低迷的樣子,像是為妻子的事格外悲傷。那名警察又轉(zhuǎn)過頭對綾辻行人:“綾辻偵探,多謝您的協(xié)助,這次的案件實在是詭異,沒有突破也并非是您的問題。今天的調(diào)查就先到這里,我們明天會再派人來調(diào)查是否有遺漏的線索。”——雖然這么說,但現(xiàn)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以后想必也不會有新的線索突然冒出來。金發(fā)赭眸的偵探忽然開口:“——在離開之前,我想請費爾森先生一起檢查一下這棟住宅?!?/br>他看向費爾森·海因:“可以吧?”這種請求很是合理,本身就有殺人嫌疑的費爾森為了不被懷疑自然應(yīng)是。反正警察也調(diào)查不出來什么。他們調(diào)查得越仔細,就越是能證明自己的無罪。費爾森對這種情況樂見其成。于是接著,他就和那名警察,以及兩位偵探一起在自家住宅的各個屋子之間行走。結(jié)果自然是一無所獲。最后,眾人來到了位于住宅西側(cè)的地窖。這間地窖的入口臺階頗為陡峭,下完臺階后,內(nèi)部空間很大,左半邊擺放著些廢棄家具。那名警察四下隨意看了看,然后說:“這里最開始就調(diào)查過,但是沒有任何異常。??”費爾森努力忍著,才沒有讓自己彎起嘴角。看?。∥揖桶咽w藏在他眼前,但他們卻一無所覺。地窖里的空氣森冷而潮濕,四周刷著灰白色的墻灰。墻壁將外界的聲音完全阻隔在外,讓這個密不透風(fēng)的空間顯得更為寂靜。而提議讓他們來的那位偵探則在地窖里漫步,腳步聲不疾不徐。“偵探先生,看來這次是找不到什么線索了,”費爾森說著,又裝模作樣地發(fā)出一聲嘆息,哀愁道,“我的愛人究竟被那個人犯藏到哪去了?!?/br>那位金發(fā)的偵探卻忽然輕笑了一聲,停下腳步,忽然道:“海因先生,你的妻子一不就在這里嗎”他轉(zhuǎn)過頭,赭色的眸子注視著費爾森,意有所指:“這件事,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啊。”費爾森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他訕笑兩聲:“這……您都沒有弄清楚的事,我怎么會知道?!?/br>被發(fā)現(xiàn)了?不可能,不可能。“綾辻偵探?!您這么說……難道是已經(jīng)解開這次事件了嗎?”那名警察驚異。偵探有些不耐煩道:“老實說,我并不認為這次的事件有任何技巧性可言。真相非常簡單,費爾森·海因,你殺死了自己的妻子?!?/br>費爾森的表情僵在臉上,扭曲而恐懼。他前一秒還在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而洋洋自得,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別人眼中只是個跳梁小丑。像是想要盡快結(jié)束掉這場鬧劇,綾辻行人單刀直入:“——她現(xiàn)在,就被你藏在這堵墻里?!?/br>第52章黑貓(四)時間回到一小時前。江戶川亂步發(fā)表完自己“被限制了異能力”,所以是個普通人的宣言后,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全丟給綾辻行人,直接窩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對案件不聞不問。——不知道這讓送他這本書的愛倫·坡知道了會作何感想。時間緩慢流逝。在江戶川亂步無聊到開始用桌上的報紙疊飛機時,綾辻行人終于回來了。青年進門后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殘存的血跡,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已經(jīng)找到兇手了嗎?”江戶川亂步伸了個懶腰,而后問。綾辻行人看了他一眼:“簡單到讓人懷疑這是陷阱?!?/br>案件的真相簡直一目了然,就犯人的手法來說沒有半點技巧性。而要是把它當(dāng)成推理來看,就更是令人感到乏味了。“反正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吧?!苯瓚舸▉y步滿不在意道。綾辻行人也是這么想的。他總不能因為真相太簡單就去否認事實。但非要說這起案件的怪異之處,也不是沒有。綾辻行人至今沒有想到那只“被詛咒的黑貓”究竟代表了什么。那只黑貓曾經(jīng)在案發(fā)時出現(xiàn)在客廳,然后又在事后消失不見……這件事有什特別的意義嗎?“啊,”江戶川亂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補充,“說起來,我收到信的時候,他說這次的書是‘很特別的故事’。”“很特別……”綾辻行人默念著這個詞,仍舊得不到任何靈感后干脆把它扔到了一邊。他現(xiàn)在想做的只是指出真兇離開這本書,對此外的事情毫無興趣。.地窖內(nèi)。“是海因先生殺死了自己的妻子?!”那名警察震驚地看著費爾森·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