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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一下子被箍在一個胸膛里,哭得嗆住咳嗽了幾聲,像是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纱蟾攀畮酌胫螅K于還是放心地趴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鼻涕和眼淚流了郄蕭一衣服,可他絲毫都不嫌棄,他只顧認認真真順著懷里的這個人,他瘦的可怕,郄蕭甚至覺得,一只手就可以將他完全摟住。上次拍宣傳照看他腰細不是幻覺,是真的,沒什么rou。嚴銘躲在郄蕭肩膀里,把這里當作唯一的一個港灣,嗚咽道:“郄蕭,她不是我mama,我很早以前,就……就沒有mama了。小影,也不是我的親弟弟。”郄蕭一愣,像是瞬間明白了剛才病房內(nèi)的處境,嚴銘接到電話第一時間拿了一堆東西來看望,來示好,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因為他的到來,拘謹,禮貌。這本是褒義詞,但用在一家人身上,就顯得那么的諷刺。他心里一悸,抱著嚴銘的手沒有撒開,就坐在了走廊兩側(cè)安置的邊上。這樣一來,嚴銘就順勢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腦袋還是埋得很深。郄蕭沒有接下去他的話,只是緊緊抱著他,把他完完全全圈住,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他的背,摸摸他的頭發(fā),蹭蹭他得頭。就這樣在這里靜靜地陪著他。期間有不少人從走廊經(jīng)過,可郄蕭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在意。作者有話要說: 郄狗:抱到了,抱到了,心動了,心動了,心動了!嚴銘:我就單純?nèi)鰝€氣你想什么呢。上帝老母親:小綿羊哭得傷心欲絕,不知道被大灰狼揩了油。☆、第二十八章嚴銘像是抓住機會要哭個夠了,一會嚎幾聲,一會又哼哼唧唧,時不時還在郄蕭背后捶幾下發(fā)泄,郄蕭被折騰的夠嗆,哭笑不得。這小羊怎么情緒這么容易大起大落,說哭就哭,還這么兇。不過即使再無奈,也沒舍得推開這個受傷的暴躁小羊。他這種樣子,最需要人陪著了。大概十分鐘之后,懷里的人的呼吸才從起初的抽噎慢慢平緩下來。郄蕭本來就沒來得及穿外套,此時里面的襯衫更是被嚴銘濕了個透。冷風微微拂過,還涼涼的。不過他并不怎么在意。郄蕭等嚴銘徹底停下來,雙手才摁著他肩膀就把人扶了起來??蛇@一看,更心疼了,小綿羊的漂亮臉蛋哭成了小花貓,微卷的發(fā)梢還濕噠噠地粘在臉上,有點狼狽。郄蕭忽然生出一股念頭,他想去親親這小花貓的臉,可這想法一出,就被他扼殺在搖籃里了,他在心里唾棄自己的胡思亂想。轉(zhuǎn)而代替的,是一只有點涼的手。郄蕭把他額前粘著的碎發(fā)撥開,問道:“哭夠了?”嚴銘的聲音有一點點沙啞:“對不起,我第一次這樣?!?/br>可能是因為太久沒見家人,可能是因為他們的疏離,也可能是因為往常孤單的背后這次站了一個堅實可靠的人,總之,嚴銘這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看著郄蕭的眼睛。里面沒有了往常的凌冽,除了擔心,也許還有多出了一點叫做心疼的東西。郄蕭又順了順他的背,表示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嚴銘一只手搭在郄蕭肩膀上,緩緩說道:“你又要笑話我了?!?/br>平時有個小糗事都能被說半天,這次哭的這么丟人,怕是又要被嘲笑個十天半個月了。郄蕭被他的腦回路驚到,心道這都什么情況還這么死要面子,笑著說:“我不笑你?!?/br>“真的?”“真的?!?/br>“那你不要告訴別人?!?/br>“好?!?/br>嚴銘得到了郄蕭的許諾,才終于安心下來。不過郄蕭本就覺得嚴銘能愿意當著他的面發(fā)泄情緒,本就是一種信任,他是肯定不會宣之于口的。哭也哭完了,許諾也許諾了,人也徹底清醒了,嚴銘終于意識到當下的情況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郄蕭的臉,又一低頭看看自己坐在什么地方,收回自己搭在人家身上的手,羞憤之下一下次就竄了起來。站起來時因為一直跨坐,大腿內(nèi)側(cè)都有點酸了。太近了,剛才離得太近了。郄蕭本來還虛掩著他的腰生怕這人栽回去,這么猝不及防一站,自己護在身后的手算是徹底暴露了,而且看他這反應(yīng),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有點不是滋味。太不負責了,用完就走。嚴銘沒有在意,盡量適應(yīng)著腿上的不適,但還是看到了郄蕭肩膀上暈開的一大片淚漬,縮瑟說道:“隊長,對不起。”郄蕭看他眼神飄忽不敢看他,就知道這小子又不知不覺羞上了。不過總被自己心里的心思擾亂,現(xiàn)在看著嚴銘,他生怕自己說出什么令人難以置信的話,緩了緩之后讓嚴銘穿上自己的外套,說道:“走吧,回去了。”嚴銘等在原地,可郄蕭遲遲不站起來。嚴銘:“……?”郄蕭:“等會……腿麻了……”……郄蕭擰開鑰匙,開了車上的暖氣,把風口沖嚴銘那邊調(diào)了調(diào),才正式開車上路。也許是因為剛才那出“小事故”,兩個人都挺心不在焉的。一直沉默著,直到都快到基地了,嚴銘才突然開口來了一句:“我那一百萬給他們了?!?/br>郄蕭先是微微驚訝,扭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xù)認真開車,聽著他把話說下去。嚴銘看著路的前方,慢慢說道:“我mama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爸爸很快就組建了新的家庭,之后不久又有了小影,去年國慶,又查出懷上了現(xiàn)在這個meimei?!?/br>“他們很幸福。對我也很好,但就是因為太好了,讓我覺得更像是禮貌?!?/br>郄蕭問道:“所以你上次跑,是因為看見你的后媽了?”嚴銘:“嗯?!?/br>郄蕭騰出一只手,在他后腦勺摸了摸。嚴銘笑了一聲,“沒事兒?!?/br>繼續(xù)道:“我高一就不念了,一直輟學在家,偶爾打打零工,其實剛成年那會,就想去打職業(yè)了,我對自己有這個信心?!?/br>“可我跟我爸說了之后,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拒絕的那么義正言辭。也許是因為觀念太過于傳統(tǒng),接受不了這種新興行業(yè)吧。他說在他的世界里,沒有人能靠游戲活命?!?/br>郄蕭問道:“那后來怎么又同意了?”他雖然問了,可也隱隱猜到了結(jié)局。嚴銘頓了頓,說道:“他看我整天不學無術(shù)泡在網(wǎng)吧,也許是覺得丟人吧,和我吵了一架,發(fā)現(xiàn)并沒有辦法說服我,最后說要么拿來一百萬去打游戲,要么就乖乖去找工作。”其實郄蕭發(fā)現(xiàn),嚴銘還是在乎他這個爹的,不然他一個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