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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br>大叔似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誰,想了一頓恍然大悟到:“啊,小銘啊。他前段時間不是出去工作了么,好久沒見到他人了,聽說混的挺不錯的?!?/br>郄蕭一笑,回道:“嗯,是混的挺不錯的?!?/br>大叔像是想了一下以前的事,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小銘這娃娃挺苦的,現(xiàn)在能過的好,我也欣慰?!?/br>郄蕭不明所以,“嗯?”大叔像嘮家常一樣,“你還不知道嗎?這小子是個重組家庭。”“我知道。”“他那會才那么丁點大?!贝笫逑袷窃诨貞泧楞懶r候,“小孩子哪有不渴望母愛的,那會小銘死活都要跟mama走??僧敃r除了他這個爸爸,誰又愿意托個累贅?!?/br>郄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大叔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說道:“后來孩子長大了,他后媽又有了孩子,有了新的重心,放在他心上的心思就更少了。家里狀況不怎么好,他又不是應屆生,考個大專都難。沒文化現(xiàn)在誰愿意要啊,那會就到處打工,掙掙那些零錢,聽他爸說還成天混在網吧打什么比賽。”“咱老了,也不懂那些年輕人的東西。他爸總罵他不務正業(yè),不過在我看來,小銘又干自己想干的,又補貼家用,還要偶爾照顧那個弟弟,還是挺爭氣的,起碼一直在努力不是嗎?!?/br>郄蕭本以為,嚴銘那天在醫(yī)院走廊里,已經和他敞開心扉了,但現(xiàn)在一聽,他當時真的是說的太輕描淡寫了。在本該讀書,談戀愛,培養(yǎng)興趣愛好的大好年紀,嚴銘卻早早地就進入了這個社會。怪不得他總是不怎么親近人。大叔意識到自己好像悲春懷秋多嘴了,只好打斷,停下了電瓶車,指了指前面,說道“哎,小伙子,到了,就在前面那個單元,三層?!?/br>郄蕭下了電瓶車,謝別了大叔,就抬腿朝他剛才走的地方過去。可真當他站在門口的時候,他卻猶豫了。他在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嚴銘現(xiàn)在那一家子都在都在醫(yī)院,一時半會也出不來,那就證明現(xiàn)在家里,只有嚴銘。他既然沒有第一時間回基地而是來這里,那肯定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待一待了,郄蕭不確定這樣貿然找來會不會打擾到他。可正當他左右為難時,一低頭,看到了鑰匙孔上的鑰匙。得,這嚴銘還是一如既往的心大。郄蕭擰動鑰匙,開了他家的門。他輕手輕腳,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嚴銘家一下子映入眼簾,這是一個不到一百平的房子,雖然算不上有多好,但也十分有生活氣息。他前幾天送嚴銘的那雙鞋就擺在門口,看來嚴銘確實是來了這里。尤其是小孩子的玩具,堆得到處都是。郄蕭自覺換了拖鞋,找著能落腳的地方稍微繞了一圈,可并沒有找到嚴銘。正當他疑惑時,一扇關著的門后發(fā)出了一點細微的聲音。是衛(wèi)生間,但里面并沒有開燈。郄蕭正打算喚一聲嚴銘,可剛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里面的聲音越發(fā)清晰起來,直到一聲喟嘆傳出,徹底把郄蕭釘在了原地。他的后脖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一大片紅,順著那白皙的皮膚就開始擴散。嚴銘在……他還沒回過神,幾秒之后,門就從里面被打開,嚴銘抬眼看到愣在門口的郄蕭,整個瞳孔都開始無限放大。一時之間,竟然誰都反應不過來這是個什么場景。嚴銘做賊心虛,幾秒之后掩飾自己的羞恥,立馬開口道:“你怎么進來我家的?”郄蕭感覺自己鼻血都快流出來了,機械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掛在指尖的鑰匙上有嚴銘的鑰匙扣。嚴銘一看就知道自己是忘了拔鑰匙,立馬一伸手搶了過來,咄咄追問道:“那你不會敲門嗎?再說了你來我家干什么?!?/br>他這么一炸毛,郄蕭才稍稍回過神,甩了甩自己腦子里的黃色廢料,說道:“我來接你回基地啊,你出去那么久?!?/br>嚴銘無語道:“我是小孩子嗎,還用接?”郄蕭看了一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點點頭十分一本正經地陳述道:“嗯,不是小孩子了。”嚴銘本來還抱著郄蕭并沒有發(fā)現(xiàn)的妄想強撐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一看他這什么都懂了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徹底暴露了。無能怒吼道:“你是變態(tài)嗎!”郄蕭無辜極了,“誰叫你聲音那么大?。∥蚁氩宦牭蕉茧y好嗎?”嚴銘見他要攤開了說,回道:“怎么了!我也是男人啊,解決一下需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了這是我家!是你闖進來的!”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一扭頭,似乎是真的不打算理郄蕭了。郄蕭見他怒氣上頭,剛才頂嘴的神通一下子就收起來了,十分不要臉蹭在嚴銘身邊,沉默地乞求原諒。嚴銘往過挪,他就往過靠。嚴銘沒注意自己挪到了沙發(fā)邊緣,剛打算再挪,就感覺腰上攬過來一只手,把他拽了回來,沉靜的氛圍再次打破,“你干什么!”郄蕭小聲道:“你再挪就掉地上了?!?/br>嚴銘一看自己身邊的“懸崖”,無話可說。任憑嚴銘怎么掙扎,可郄蕭就是不松開那只手,好像他是真的擔心怕嚴銘掉下去,嚴銘反抗未果,在那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只好放棄。郄蕭:“不要生氣了?!?/br>嚴銘本就兩邊的火都沒滅,郄蕭這么軟軟來一聲,是真受不了。他避開了自己的耳朵,免得被他吐出的熱氣點著。郄蕭見他毫無反應,一下子就拽過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嚴銘沒防住,下意識就到處找支撐,最后搭在了郄蕭的肩上。郄蕭把他往過一撈:“不要生氣了,我不會說出去的?!?/br>嚴銘結結巴巴:“說……說什么?!?/br>眼看郄蕭的頭又要往衛(wèi)生間那邊轉,嚴銘一下子就給他扭過來,隨即覺得坐在人家身上雖說都是大男人可還是有點不妥,站起身來,擺脫了他的控制。郄蕭起來就讓他去穿鞋,說道:“人之常情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么好害羞的,走了,帶你吃飯去?!?/br>嚴銘見他真不在意,就只好別扭地把自己心里的不好意思強行壓下,準備出門。下樓的時候嚴銘走在前面,正和郄蕭在商量吃什么,一本正經給他安利附近的吃的的時候,郄蕭突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不過我挺好奇的,你剛才到底在干什么?!?/br>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一樓,郄蕭側身超過嚴銘,沖嚴銘嘿嘿一笑做了個鬼臉,就往小區(qū)門口跑。嚴銘反應過來他問的“剛才”指的是什么之后,立馬追上去,邊跑邊喊:“你不準再問!”就這樣,小區(qū)一些飯后溜食的老年人有幸看到在他們眼里一直很穩(wěn)重的嚴銘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