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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地用銀行卡把后視鏡的塑料卡扣掰開,拿出記憶卡,插在了車載顯示屏的卡槽里。找到去接沈一的那段視頻。豪車密封性好的優(yōu)點完全顯示出來,只能聽到兩人的對話,其他一點雜音都沒有。“不過泰迪熊給我報仇啦!他把院長孫子那輛好貴的自行車氣門芯給拔了!哈哈哈哈……”“那你們院長抓到你的泰迪熊了嗎?孤兒院不是有好多監(jiān)控嗎?”“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院里的監(jiān)控器早就都壞了,……”……泰迪熊?沈晏溪反復(fù)聽著這句話?泰迪熊怎么會去拔氣門芯?后面有一句話聲音太小,沈晏溪將音量調(diào)到最大,終于勉強辨認出沈一的原話。“要不后院有人掉進井里摔死那次,院長就被警察抓走了!”后院的井?沈晏溪倚到座椅上,掉進井里的……是江翼?第二十七章沈晏溪這邊忙著處理福利院的事情。老話說的強龍不壓地頭蛇是有原因的,不管沈家勢力多大,歸根結(jié)底,人脈不在這里。所以沈一還是遲遲沒有消息。沈晏溪這邊一直親自盯著案件進度,一連幾天,都沒好好休息。劉賀依舊是死不承認的態(tài)度,警局里肯定有劉家的人,應(yīng)該是傳了類似咬死不撒口的流氓策略。一直嚷嚷著是馮院長故意陷害他。……馮院長倒是吐了個干凈,沈晏溪甚至對他動用了私刑。“你打過沈一,你碰過他是吧。”沈晏溪從煙盒里抽了根煙,叼在嘴里。“沒有!沒有……”馮院長聲音漸小,底氣不足。沈晏溪不說話,陰鷙地盯著他。“……我,我那次想動他,被他跑了……”馮院長支支吾吾地說。“他跟你要東西吃的那次?在哪?”沈晏溪拿出口袋里的打火機,攏著手,點上煙。“在……在……”沈晏溪夾住染著的煙,吸了兩口,而后緩緩走過去,將燃著的半支煙點在馮院長左臉,狠狠地擰了幾下。“?。。。 艺f,我說”馮院長痛的齜牙咧嘴:“那次,我把他領(lǐng)進家屬院花架那里,給他東西吃,想扒他衣服的時候,被踢了一腳,我只是打了他一巴掌,其他的什么也沒做,真的!真的!”沈晏溪將熄滅的煙擲在地上:“月季花架,給他吃的雞腿?”馮院長能猜到沈一已經(jīng)跟他說了,卻沒想到,一個傻子,竟還記得那次的事情。他沒敢吱聲,縮著身體瑟瑟發(fā)抖。“除了這個,我想想……”沈晏溪拿起桌上一沓紙。而后把它們拍在馮院長臉上,那油光滿面的豬臉瞬間紅了起來:“這就是你說的江翼吧?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照片上的江翼赤裸著身體,全身遍布著鞭痕和煙疤,有的照片上,他細瘦的背部竟穿滿了鋼針。從這一邊刺進去,穿過皮rou,再從另一邊刺出來,腫脹鼓起的皮膚連成一個“婊/子”樣的字。馮院長囁嚅著嘴唇,嚇得一頭冷汗。“不說?”沈晏溪緩緩走到他面前:“據(jù)我所知,你孫子已經(jīng)上小學(xué)了?你說我把他帶回京城,送進高級俱樂部里怎么樣?”“那里來錢更快,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什么好人……”馮院長滾動的喉嚨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利短促的喊叫。“別別別……我說”他撓了撓自己的肩膀:“不是我的錯!是院里一個叫馮陽的小孩把他推進井里的,我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掉進去十多分鐘了,所以直接……給,給埋了……”沈晏溪瞪大眼睛,怒罵:“你他媽就是一個人渣!”“我……我也沒辦法??!那是口古井,二十多米深!已經(jīng)救不了了!”“你怎么知道江翼死了?”沈晏溪掐著他的脖子:“你簡直不是人!就這么把一個還不知死活地孩子埋在井里?”“所以,沈一是親眼看見他哥哥掉進井里,也是他叫你去救人,而你選擇直接把井給填了?”“你他媽說話啊?。?!”它恨不得掐死這個魔鬼。馮院長喘不過氣,發(fā)出“嗬嗬”的喘息聲,像破舊的老風(fēng)箱,下一秒就能被擰斷脖子。沈晏溪氣到頭暈?zāi)垦?,腦袋嗡嗡作響,有人過來掰開他用力到布滿青筋的手。他踉蹌著后退,扶住了桌子。怪不得沈一的性格那么古怪,他該是活在怎樣絕望無助的黑暗里,連唯一一個能給他溫暖的哥哥都在自己面前丟了性命,而他只能做一個旁觀者,無能為力。沈一的心都隨著江翼的死爛透在那枯井里了吧?不然為什么自己對他再怎么好,他還能在那一瞬間毫不猶豫地下死手?那決絕的眼神如同熾熱的攜著火球的長劍,狠狠地捅在沈晏溪心上。他一直以為錯過了白遙,又碰見沈一,這完全是上天的眷顧。事實卻是老天從不肯給予他機會。沈晏溪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推開門走了出去,身后傳來馮院長的哭喊求饒。“馮院長……,”他無力地閉上眼睛:“只要我還活著,你們馮家人就別想再踏出邑城一步,我不管你們一家其他人是好是壞,但凡拿過你贓款里一分錢的人,我一定給每位都申請終身低保?!?/br>“你們不配再有什么出人頭地的機會……”腦海里的所有記憶都混淆在一起,前方空曠的走廊墻壁上長滿了一張張奇形怪狀的嘴。個個都在嬉笑著罵他無能。沈晏溪曾有十幾年的機會拯救這個孩子。都被他親手給掐斷了……第二十八章我漫無目的地沿著鎮(zhèn)子里一條窄窄的小路走,哥哥心情很好,時不時過來舔我的嘴唇,我笑著推開他:“我沒刷牙!”哥哥一點也不在意,繼續(xù)趴在我的肩膀上:“一一,咱們?nèi)ツ模俊庇斜鶝龅氖址魃衔业哪X袋,將那里翹起來的頭發(fā)理順。“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咱們不能坐車,那個需要身份證,我沒帶?!?/br>“沒關(guān)系呀!我陪你?!备绺绾俸俚匦Γ髁恋捻铀坪醺艚^了凜冽的寒風(fēng),把我籠罩在他的瞳孔里。“那里!那里!”我看見一家便利店:“你還記得嗎?咱們第一次見面,你就給我的大白兔糖。我以前從來沒吃過那么好吃的東西!要不要再來幾塊?”哥哥溫柔地點點頭。我愛吃的東西只有大白兔奶糖,這可能是我第一見沈晏溪就覺得他是好人的原因吧。可惜不一定每個給我糖的人都像哥哥那樣愛我。不然沈晏溪第一次給我喝毒蘑菇湯的時候我就該逃跑的,我傻兮兮地信任他,代價是哥哥差點被剪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