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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哇——賢惠。”劉承遠(yuǎn)嘀咕著,從后面抱住龍獅的肩:“小天使一大早上送愛心……我記得皇上好久沒讓你送過早餐了,平時他不都是喊睚哥一塊下去吃早餐嗎?”龍獅也很好奇這個問題。他們兩推推撞撞走到樓梯口下去,龍獅手指還沒離開手機屏幕,剛跟兩位大佬報告完早餐掛門口的消息。“他昨晚突然讓我跟以前一樣對他,就帶早餐吧?!饼埅{說,“可能想賴床了?每周的開端都是痛苦的,可以理解……”劉承遠(yuǎn)湊近他屏幕:“不是啊,他這不是醒了嗎?”寥寥幾句短話的聊天界面,剛彈出一條最新信息。-這家豆?jié){怎么沒加糖。龍獅回想了一會:“干,我放反了。”劉承遠(yuǎn):“什么?”龍獅簡單吐槽了一句徐青燃一個熱血青年的外表下有一顆嗜甜的少女心這種事,然后說:“但睚哥喝無糖豆?jié){,我剛剛弄混了可能。”龍獅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跟他們兩吃早餐,徐青燃每次幫周睚拿豆?jié){他們兩都要互相嘲諷一句。“小學(xué)生?!?/br>“老干部。”“對,一個多糖,一個無糖,不是一類人。”劉承遠(yuǎn)想起來另一件事:“你看到論壇那個帖子沒?”龍獅說:“你也看見了?”劉承遠(yuǎn):“高亮誒,那你懟了嗎?”“那當(dāng)然得懟啊,哪兒配了,吃個早餐都那么多事,他兩真搭伙過日子得雞飛狗跳。”他兩一邊吐槽一邊下樓去。今早過了兩節(jié)課后排座位還空著沒人,整個班都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赡苄烨嗳歼@段時間規(guī)矩久了,大家快忘了他的座位以前就經(jīng)??罩?/br>老吳敲開窗戶,問:“怎么回事?徐青燃生病了?”龍獅搖頭,又點頭,干巴巴地說:“生病了吧?!?/br>他在徐青燃這種cao作中感覺到一絲絲熟悉,有點心虛。“生病了怎么不請假呢?他在寢室嗎?”老吳下意識看著周睚,“我記得徐青燃寢室是不是在你對面?”龍獅滿頭大汗,總不能說,老師,我覺得他應(yīng)該只是翹個課吧。他也不敢問周睚。沒看這位爺一大早黑著臉到現(xiàn)在嗎?周睚:“嗯,在我對面?!?/br>周睚收拾課本,跟班主任說他去寢室看看徐青燃,班主任欣然同意。“你跟他說說,生病了別扛著,該吃藥吃藥,該休息休息。”老吳說,“馬上第二次月考了,別這個時候把身體整垮了?!?/br>徐青燃積極學(xué)習(xí)帶的整個九班氛圍都很好,老吳最近看他是越看越順眼,再加上徐青燃的進(jìn)步速度,讓他很期待徐青燃第二次月考的成績。龍獅舉手:“老師我也過去看看!”老吳:“你就算了,下節(jié)課不是數(shù)學(xué)嗎?你上次就二十分,還想逃課?”龍獅:“……老師,揭人短板不道德?!?/br>周睚隱隱察覺事情不可控,是在今早開門想喊徐青燃的時候。他的門把上掛了一袋早餐,對面沒有。帶早餐掛門把這種事是龍獅那幾個人的習(xí)慣,每次這么做他們還有種送溫暖的自豪感,大抵高中生特別擅長做小天使,而徐青燃只會把別人喊醒一塊去吃。沒道理給自己送了早餐不給徐青燃送的,所以他以為徐青燃先來教室了。但教室沒人。鬧脾氣了?周睚往前追溯,可他最近好像沒做什么事情?禮拜六徐青燃回家那天他們還聯(lián)機打游戲,那時候小皇帝還很正常,還跟他聊稀松平常的事:“你下周還穿那件黑色短袖嗎?”徐青燃玩游戲是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比聽課還不專心,是個只有裝備高級,技術(shù)一般般的典型人民幣玩家。周睚玩?zhèn)€奶媽,一邊得保護(hù)橫沖直撞的徐青燃,一邊還得回答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哪件黑色短袖?”周睚的衣柜里一半都是純色短袖,里面很少不穿校服。徐青燃有些別扭:“……我哪知道哪件。”周睚福至心靈,低頭悶笑:“你要穿?”徐青燃:“……”周睚:“過來拿吧,哥哥的衣柜永遠(yuǎn)向你敞開。”sao這一句的同時閃現(xiàn)替徐青燃擋大招,帥得不行。徐青燃難得沒理會他的挑釁:“那你下周挑別的顏色穿?!?/br>周睚問:“為什么?”徐青燃:“不想撞衫?!?/br>周睚抄近道,天臺連接宿舍樓,他從樓道踏上最后一個臺階,看到不遠(yuǎn)處的水管上蹲著一個桀驁不羈的背影。男生背脊修長,迎著風(fēng)面,黑發(fā)狂掃向后,露出光潔的額頭,他外套搭在肩上,垂下來兩個空袖子被一只手拉著,另一只手指夾著半支煙尾,正垂頭彈煙灰。天臺是水泥地,鞋底蹭到地板發(fā)出點兒聲音。徐青燃扭頭看他一眼,捻滅煙灰站起來。沒等周睚開口,徐青燃說:“知道了,老吳喊我回去是吧?走了。”說這話的時候男生眼神下掃嗤了一句“掃興”,說罷也沒正眼看他,從他身邊走過去。周睚額角狠狠一跳。周睚抓住徐青燃的手腕,徐青燃停下來,側(cè)頭,語氣不怎么好:“干嘛?”“怎么了?”周睚壓著脾氣問,“遇到什么事了?”“哦?!毙烨嗳紥觊_他的手:“沒事。”少年拉開樓道的門進(jìn)去,門板合在一塊,聲音很暴躁。天臺風(fēng)大,煙草味淡得幾乎沒有。周睚皺了下鼻子,跟在他身后走回去。走在前面的男生后背挺拔,外套系在肩上的緣故,露出一截白色的衣服,衣服下擺貼在校褲口袋邊緣,料薄,隱約能看見底下腰肌的輪廓。跟往常沒有什么兩樣。但說不上哪里來的怪異。就跟這副皮囊下面換了一個人似的。數(shù)學(xué)課,徐青燃趴下去睡覺。咚咚鏘從辦公室出來剛聽老吳說徐青燃早上兩節(jié)課沒來,可能是生病了,一進(jìn)來看到徐青燃趴著,趁著其他人做題的時間還走到這邊來說:“不舒服啊,下課去校醫(yī)室拿藥,硬撐著很有面子嗎?”正好今天有體育課,為了面子硬撐著不拿藥的某人在cao場健步如飛。“一寫卷子這疼那疼,一放到cao場就百毒不侵活蹦亂跳的。”“學(xué)生不是十個有九個這樣?”“我上學(xué)那時候也是這樣?!?/br>英語老師拉開辦公室的窗簾,撐著窗戶伸了個懶腰:“今天早上你那個數(shù)學(xué)課代表補交作業(yè)的時候不也是說什么,吃錯東西拉肚子,所以耽誤了寫英語作業(yè)的最佳時機?!?/br>咚咚鏘過來接水,站在窗邊往下看。從樓上看cao場,賽道上一個班級散成豆子跑步熱身,有幾個男生遙遙領(lǐng)先。老吳正在批改作業(yè),批改完習(xí)慣性數(shù)了一下,一邊數(shù)數(shù)一邊說:“胡老師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徐青燃在教室睡覺,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