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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十幾歲嗎?”周睚松了松背包:“十幾歲怎么了啊?”“十幾歲的,”徐青燃說,“十幾歲的年輕荷爾蒙唄?!?/br>周睚看起來很無語。徐青燃見好就收:“瞧見沒,你之前就這么追我的。”周睚:“……放你的屁?!?/br>☆、43、第43章九班學(xué)生到校時間越來越早,周末晚修提前來的人多了不少。龍獅越過兩個組,占據(jù)陸晨前桌的椅子,抓起陸晨的一只手。陸晨在演算數(shù)學(xué)卷倒數(shù)第二道大題,左手給抽出去,于是趴下來拿臉壓著草稿本一邊。“干嘛你們這是?”綿羊拎著卷子過來對答案,給龍獅這架勢嚇了一跳,“龍獅你閉上眼睛干嘛?哎你這什么表情,要表白???”龍獅伸出爾康手指他:“你還不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無知!”陸晨快速寫完,抬頭看一眼,快速抽回自己的手:“cao,你干嘛?”“老陸,”龍獅趴桌上,“媽的,我今天給燃哥打電話,你猜我聽到了誰的聲音?”“???”陸晨下意識掃了一眼后排空著的兩個位置。隔壁高中那大尖子種到他們班之后后排幾乎沒有一天消停的,小打小鬧還好說,徐青燃脾氣暴躁,罵不過就跑到別人位置上“眼不見為凈”,然后周睚再跟過去sao擾,之前陸晨還會跟著別人一起笑他們兩不打不相識。陸晨扯了下嘴角:“睚哥???”“你怎么知道?”龍獅瞪大眼睛。綿羊坐到邊上把陸晨卷子抽了過去比對,隨口答:“這有什么奇怪的?你們打游戲那時候睚哥不也在嗎?”“那不一樣?!饼埅{說,“今天徐青燃一大早出門,也不是來學(xué)校,神神秘秘的。要不是我耳朵尖,聽得出那聲音熟悉……”陸晨:“怎么熟悉了?”龍獅:“涼颼颼跟嚼了薄荷糖一樣的聲音,除了周睚還有誰??!”“哦,那是睚哥。”綿羊圈出兩道題,轉(zhuǎn)過來看他們,“所以呢,怎么了?”龍獅嚷:“靠,你們沒反應(yīng)的嗎?”陸晨又瞥了眼后排,嘴上說:“這有什么,你平時周末不也是跟燃哥在一塊?”“我和他那是時間攢起來的鐵交情!”龍獅說,“但周睚不一樣啊!”“啊?!标懗慷⒅埅{,搓了搓手有點兒緊張,“那又怎么樣?”龍獅站起來:“他跟周睚居然偷偷跑出去玩不帶我們!這還不夠氣人嗎?”陸晨呆滯:“……原來你在氣這個嗎?”龍獅拍桌:“那不然呢?”陸晨仰頭,半晌后低下,松了口氣的同時有點無奈:“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你,龍獅?!?/br>“為什么?”龍獅低頭。陸晨拍拍他手背,一臉慈愛道:“傻人有傻福啊?!?/br>龍獅抽回手:“cao,滾?!?/br>徐青燃陪周睚到曲塵的住處,租房很符合一個高中男生的特征,小,東西全,新,但亂。比周睚照片上拍的還亂那么點。曲塵這會不在,周睚用鑰匙開門,包隨手扔到沙發(fā)上,讓徐青燃進(jìn)來。“你睡沙發(fā)?”徐青燃盯著沙發(fā)上那兩個抱枕猜測。“我就在這邊睡過兩次?!敝茼^也不回地攬他過來往沙發(fā)上扔,撐著沙發(fā)兩邊逼近他,“他就是我一個親戚,喊我大爺?shù)??!?/br>徐青燃回瞪,嘴角動了動。“不許笑?!敝茼终f。他不說還好,一說徐青燃就往旁邊倒,邊笑邊抽。周睚往他腿上捆了一掌,轉(zhuǎn)身去收拾東西。徐青燃歪在沙發(fā)上,伸手接水杯,一口氣灌了半杯。“你受的了這地方?”徐青燃開口問。周睚:“這地方怎么了?”“亂啊?!毙烨嗳贾噶酥?,“我記得你以前有強迫癥?!?/br>“我什么時候有強迫癥了?”周睚給自己也倒了杯水,回來把徐青燃的腿往旁邊拍,“我沒有吧?”“沒有嗎?”徐青燃蹭到旁邊,“衣柜啊,你不是非得我的一件你的一件那樣擺么?牙刷也要朝同一邊,杯子還得拿一樣的,跟稍息立正一樣?!?/br>“……”周睚接過水壺給他杯里倒?jié)M,“那樣看起來比較像夫夫,傻逼?!?/br>啊。徐青燃腦子里那根通不了的線突然接通一根,耳根頓時紅透。cao。他完全沒想過。這一點也不像徐總該犯的錯。周睚掃了他一眼,嗤笑:“表面浪漫?!?/br>之后的日子有點風(fēng)平浪靜,學(xué)期過半,其他年級進(jìn)入期中安分了些,而高三的緊迫感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沉重,試卷一天比一天翻倍,從勉強能做的完到基本做不完到只能挑揀重要的題目做。課時壓下來,高三就跟被隔絕似的神龍不見首尾,經(jīng)常三兩個人在便利店一晃過去,走路的時間恨不得跑起來,體育課還有男生打球,女生干脆在天臺走一走,或者就坐在課室里學(xué)習(xí)。而食堂專門開放高三專用窗口,連徐青燃這幾個都安安分分沒跑出去。“為什么偏偏回到這個時候。”周睚下巴壓在徐青燃肩膀上不輕不重地說,“不早一年晚一點的?!?/br>他們兩是高三大隊里最忙里偷閑的那一撥,仗著一點兒優(yōu)勢有恃無恐,但不敢表現(xiàn)的太過,時不時卷子你一半我一半分著來。就算這樣還是被學(xué)校密密麻麻的安排指揮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身邊還經(jīng)常漂浮著渾身冒氣場那種拼命十三郎,綿羊就是其中一個,一邊排隊一邊背筆記:“阿克提我踢,阿克提我踢,a,t,t……”食堂聲音大,綿羊聲音也大,徐青燃一手摁著耳朵,偏了下頭:“說什么,沒聽清?”“我說,”周睚湊近,迅速在他耳垂上碰了碰,“為什么偏偏是回到這一年,不是早一年,或者晚一年的——”對于周睚這個一心勾搭老公玩的高材生來說,這完全是種不必要的麻煩。徐青燃這次聽清了,捂緊耳朵往旁邊讓了讓,剛松開就聽見周睚懶洋洋壓低了聲說:“還是說燃哥以前學(xué)習(xí)很刻苦,讓我過來看看?”徐青燃揉著肩膀,不怎么在意地嗤了聲。那當(dāng)然不是,燃哥學(xué)習(xí)刻苦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有人看見他刻苦學(xué)習(xí)還專門把帥耍下去,保持游刃有余的狀態(tài),老吳以前每次給九班做心理輔導(dǎo)都會說:“看看人家徐青燃,這心理素質(zhì)就是好,學(xué)習(xí)要快樂的學(xué),一天天愁眉苦臉干什么?早上起來對鏡子說幾遍我愛語文,再寫卷子不感覺快樂很多嗎?”龍獅喊過一段時間,打開宿舍門就來一句怒吼:“我愛數(shù)學(xué),數(shù)學(xué)愛我!”用處不大。而徐青燃那一年,不僅學(xué)的游刃有余,在學(xué)校各個幽會場所也神出鬼沒,再裝逼不過了。這么想著他眼皮跳了好幾次。是啊,為什么是在這個時候呢。心跳擂鼓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