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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晚傅岳庭突然關(guān)了游戲,讓他以為是游戲哪里沒讓對方滿意。現(xiàn)在看傅岳庭的態(tài)度。好像又不是那樣。掛斷通話,秦硯把手機放回桌面。其實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也發(fā)現(xiàn)除了時常冷臉,傅岳庭根本不像傳言中那么難相處。相反——想到玩游戲時傅岳庭的表現(xiàn)。秦硯點在扶手的食指微頓,倏地輕笑了一聲。第24章這還是個人嗎?得知傅岳庭私下約了秦硯打球,宋景明只花了幾秒鐘的功夫好奇,他最近忙得很,和傅氏的合作讓很多東西變得靈活起來,秦硯以往擱置的計劃重新啟動,發(fā)展起來壓力倍增,讓他痛并快樂著。到了周末的球場商談,反而成了一個假期。路上,宋景明忍不住問:“我怎么老是覺得,你和傅岳庭兩個人最近的氣場很不對勁啊。”“哪里不對勁。”宋景明說:“太合了啊,你就沒點感覺嗎!你們以前可是號稱死對頭的,結(jié)果傅岳庭現(xiàn)在又是請你吃飯,又是約你打球,他轉(zhuǎn)性了?”那是因為傅岳庭最近沉迷游戲,愛屋及烏,對游戲開發(fā)商也稍微上心了一些。但這些話,秦硯沒有告訴宋景明。畢竟這個理由他拿不出依據(jù),也解釋不清為什么對傅岳庭的游戲人生這么了解。他只道:“這你要問傅岳庭本人?!?/br>宋景明滿臉無語。這種話私下里聊聊也就算了,他怎么可能去問本人。傅岳庭他得罪不起,秦硯他照樣得罪不起,見他沒有深聊的意思,干脆換了個話題,談起別的。到了球場。秦硯遠遠就看見傅岳庭的身影。對方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正坐在休息區(qū)的躺椅上。耀眼的日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邊,整個人發(fā)著光似的顯眼,讓人不注意也難。身旁人正和他說著話,但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右手有一搭沒一搭摩挲著隨意攤在腿上的帽子,顯得興致不高。驀地,坐在他對面的人不經(jīng)意往這邊看了一眼,頓了頓,對傅岳庭又說了句什么。傅岳庭這才半坐起身,轉(zhuǎn)臉看過來。還隔著一段距離,秦硯看不清他的神情,見他迎上前,反而先注意到對方今天的穿著。白色運動裝,鴨舌帽。輕易讓秦硯聯(lián)想到之前在游戲里穿過的那一套情侶套裝。但這種款式的衣服實在太常見,秦硯也沒有太在意。況且以傅岳庭對游戲的癡迷程度,就算是為此特意定做了同款時裝,他現(xiàn)在也不會覺得奇怪。走到對方面前,秦硯說:“沒讓傅總久等吧。”握過手后,傅岳庭才道:“沒有?!?/br>剛才坐在躺椅上的隨意又從他身上不見。仿佛和秦硯談生意,該緊張的人是他才對。宋景明還沒看出名堂,傅岳庭身后的人已經(jīng)引著眾人一起往前走去。秦硯和傅岳庭走在隊伍最后。現(xiàn)實里見面,和游戲里還是不太一樣。傅岳庭玩游戲的時候至少談笑自如,但真正見面,秦硯仔細回想,印象里似乎還沒見傅岳庭笑過。今天也什么區(qū)別。只是沒走幾步,傅岳庭主動開口:“秦總的病怎么樣了,查出病因了嗎?”秦硯聽到后半句,才意識到他指的不是之前的感冒發(fā)燒,而是上次在醫(yī)院碰到時隨口提起過的事。沒想到傅岳庭還會記得。秦硯笑道:“有勞傅總掛心,最近好多了?!?/br>只是,由于傅岳庭不同意官方清除游戲數(shù)據(jù),一個星期過去,他也沒找到別的方法可以嘗試,“病”暫時是不能痊愈了。現(xiàn)在造成這些的罪魁禍首就站在面前,還真心實意地關(guān)心他……秦硯的笑意摻進半分無奈。好在迄今為止,除了周末,傅岳庭只有晚上有空閑。見狀,傅岳庭眉心微緊:“病情復雜嗎?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團隊研究治療方案?!?/br>傅岳庭藏在冷臉之下的熱心腸,秦硯已經(jīng)體會過,對于這份純粹的好意,他沒懷疑傅岳庭的動機,可也只能拒絕。兩人說話間,身前幾人已經(jīng)走出大段距離,隨時都能開局。秦硯看向傅岳庭:“傅總不去嗎?”傅岳庭道:“說好要教你打,我今天不上場。”說好?秦硯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抬手指向另一側(cè):“我們?nèi)ツ沁叀!?/br>可能這只是他今天不想上場的借口。秦硯沒有追問,聞言轉(zhuǎn)身和他一起去了練習場地。到了地方,傅岳庭徑自接過球童遞來的球桿,給秦硯示范握桿姿勢。秦硯沒想到他說教就教,一點也不含糊。“你要試試嗎?”秦硯只好接過他手里的球桿。傅岳庭走到他身旁。這次他連說話都省略,直接上手糾錯。但指腹剛碰到秦硯的手背,又突然縮了回去。秦硯轉(zhuǎn)臉看他一眼。傅岳庭似乎對這場教學無比專注,神情十分認真。認真到忘了距離。兩人肩蹭著肩。秦硯握著球桿,他側(cè)身指出不對,距離又拉近幾分。秦硯轉(zhuǎn)臉的幅度盡管不大,呼吸噴灑的熱氣卻盡數(shù)從傅岳庭頸側(cè)拂過。火燒火燎的氣息趁機鉆進毛孔,撩起一片顫栗。傅岳庭右手一抖——“啪!”秦硯:“……”他的視線頓時轉(zhuǎn)向自己被打的手背。萬萬沒想到。傅岳庭竟然還是一位嚴師。還是初學,第一次握桿,姿勢不對就要挨打。秦硯沉默著。他不知道現(xiàn)在換正經(jīng)教練還能不能來得及。傅岳庭則僵著臉后退一步,當場認錯,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br>秦硯轉(zhuǎn)眼四望。離得最近的球童也已經(jīng)退到老遠。他只能無奈地說:“沒關(guān)系,你也是為了讓我早上手?!?/br>傅岳庭看他神情,抿唇道:“我不會再打到你?!?/br>之后他也確實說到做到。但教學難免會有身體接觸。在游戲里連舞都跳過,秦硯其實并不在意傅岳庭在他身上拍拍打打,可對方應該不是這么想。他注意到,傅岳庭從一開始就好像不太喜歡身體接觸。每每碰到他,就立刻收回手,一秒也不肯多留。難道是有潔癖?秦硯正想著,傅岳庭又走到他身旁:“你的手臂——”“秦總,傅總,你們原來在這兒!”聽到宋景明的聲音,秦硯轉(zhuǎn)臉看過去。動作間,他感覺到臉側(cè)似乎劃過什么,觸感柔軟,但只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