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2
手好閑,無所事事,坐吃山空。還因為發(fā)妻死后過于放飛自我,讓情人仗肚上了位,造就了不少談資。當年的情人,就是傅盛身邊的這個女人,鄒婉柔。當年的大肚,想必就是傅英哲。外界傳聞,傅盛此生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下了傅岳庭,但現(xiàn)在看來,兩人的關(guān)系,說冷淡都有些親密了。和傅盛打過招呼,秦硯心底有些感慨。豪門出身,大概都逃不了這樣的結(jié)果。包括昨晚的家宴,傅博宏的生日把人聚齊,人丁興旺的傅家人看起來熱鬧非凡,可飯桌上滿是勾心斗角,讓人生厭。那樣的場面,同樣在生意場上的秦硯當然不覺得陌生,也不難想象,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生活,該有多么累。和傅家截然相反,他從小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十歲那年,鄰居家的女兒失蹤,家長瘋狂找了一年多都沒有線索,離婚后一拍兩散,獨自回來的韓峰把他領(lǐng)養(yǎng),供他完成學業(yè),期間干脆還組了一個民辦孤兒院,開到了今天。他的生活環(huán)境,或許不夠富貴,卻建立在以善意為基礎(chǔ)的條件下。秦硯再看傅岳庭。難道就是因為見過太多現(xiàn)實里的貌合神離,所以選擇在游戲里交友?這時管家推著傅博宏從一旁走來。傅博宏說:“都站在這兒做什么?去吃早飯?!?/br>傅盛三人趕緊上前,跟著他走向餐室。周圍又重新變得安靜。來自身側(cè)的視線就變得愈發(fā)難以忽視。秦硯也下了兩級臺階,才想起一直沒跟傅岳庭打招呼:“早?!?/br>傅岳庭看似平靜。他不去回想,昨晚的畫面也依舊在腦海里徘徊。醉酒后的記憶還有些模糊,秦硯的表情反應他記不真切,唯獨他強取豪奪的每一幕,總是揮散不去,并且最后永遠定格在那個擁抱。所以秦硯盯著他。他只能盯著空氣。他干巴巴的:“早?!?/br>第28章你說你去招惹他干什么!……兩人走進餐室的時候,其余人早已經(jīng)到了。傅博宏招了招手:“秦先生,岳庭,過來坐。”比起昨天,今天的家宴略有減員,秦硯進門就注意到桌邊的空位,他坐下后看了一眼,應該是原本坐在他們對面的傅岳庭小姑一家人早早就離開,傅盛三人頂了上去,但其余人沒變,所以長桌中段空了三個位置。“岳庭昨晚沒吃飯就睡了,該餓了吧?”秦硯轉(zhuǎn)臉看過去。說話的男人坐在長桌另一端,年齡和傅盛相仿,說話時臉上帶笑:“還有這位秦先生,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br>傅岳庭及時介紹:“這是我三叔,傅輝?!?/br>昨晚幾乎剛坐下就有狀況,今天時間充足,秦硯才有機會一一認識。聽傅岳庭說完,他對傅輝頷首示意:“傅先生?!?/br>傅博宏突然笑著插了一句:“滿桌子都是姓傅的,誰知道你這句傅先生叫的是誰?”他微微一頓,“既然你和岳庭年紀差不多,就隨他一起稱呼吧?!?/br>這話一出,桌前倏然一靜。眾人反應各異,但很快按下思緒,笑著附和。只有傅盛脫口而出:“這怎么行!”傅博宏笑意微斂:“怎么就不行?”話落看他一眼,又說,“也是,對你總不能一樣,叫二叔吧。”他一錘定音,傅盛也知道不當場數(shù)落已經(jīng)是給了面子,支吾幾句,沒再反駁。秦硯只當傅博宏是客氣,況且剛才的異樣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他也沒有錯過,當然不會因為一個稱呼就改變什么。不過有了這個插曲,沒人再開口,氣氛冷落了一陣,良久才有一搭沒一搭繼續(xù)聊了起來。吃完飯后,秦硯原本想離開,但有人先他一步走向了傅博宏。“爸,我想讓小杰去公司上班?!?/br>說話的人文質(zhì)彬彬,戴一副金邊眼鏡,看上去比傅盛稍大,不需要傅岳庭再介紹,秦硯也猜出這是傅博宏的長子。也果然,傅岳庭很快在他耳邊說:“我大伯,傅明?!?/br>傅明絲毫沒有顧忌他這個外人的意思,繼續(xù)說:“隨便給他安排一個崗位就好?!?/br>他雖然不在意,但秦硯也沒打算偷聽別人的對話,轉(zhuǎn)臉看到傅岳庭停在原地皺起眉頭,索性也落后一步,走過去問:“怎么了?”傅岳庭捏了捏鼻梁:“我沒事?!?/br>秦硯已經(jīng)明了:“頭疼?”岳庭很少喝酒,昨晚宿醉,不舒服在所難免,“撐得住嗎?”傅岳庭正要開口,就感覺秦硯的手扣住他的臂彎。“我扶你過去?!?/br>傅岳庭滑到舌尖的話又被他盡數(shù)吞回去,手臂也頓時凍結(jié)成鐵塊,一動也不動。見狀,秦硯想到他的潔癖:“抱歉,如果你不需要——”他的話沒說完。傅岳庭感覺到他的手同時松開,忙用力一夾!秦硯:“……”傅岳庭做完動作才回過神,額頭一陣發(fā)熱,幾乎要冒汗出來:“需要?!?/br>話落,他僵著上半身往一旁踉蹌一步,一舉一動帶著生疏的做作,干巴巴地補充,“剛才差點摔倒,幸好有你在?!?/br>秦硯沒有注意到他的做作,只在他踉蹌時把人扶穩(wěn)。傅岳庭在小小的慌亂中抓住了秦硯的手。秦硯轉(zhuǎn)臉看他,見他神情不變,不像是有潔癖或是不愿意肢體接觸的模樣,才反手握住他,走向客廳。到了地方,眾人看到傅岳庭被攙扶著過來,都是一愣。傅英哲忍不住問:“大哥這是怎么了?”傅岳庭看他一眼,薄唇輕啟:“頭疼?!?/br>傅英哲:“……”頭疼又不是腳疼,干嘛還要人扶呢?其余人也是滿腹疑惑。喝醉也不是中毒,都睡了整整一夜,怎么頭疼還這么嚴重?傅博宏也皺起眉頭:“到現(xiàn)在還頭疼,昨天的酒是不是有問題?劉方,去查一下?!?/br>管家應是,隨即轉(zhuǎn)身離開。傅岳庭面色不變,和秦硯一起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結(jié)果沒過一秒,秦硯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看了一眼,是宋景明,他跟周圍幾人打過招呼,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剛接起電話,宋景明問:“大忙人,在哪兒呢?”“傅宅。”宋景明:“……”他反應了一陣,才問,“你昨晚直接在傅宅住下了?”“嗯?!?/br>宋景明在通話另一端嘟囔了幾句“靠你到底和傅岳庭什么關(guān)系啊”“還說你和傅岳庭不熟”之類的話,又問:“那你什么時候回來?”秦硯抬腕看表:“兩三個小時。”從傅宅到市區(qū)是一段不短的距離,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