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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合理。考慮到傅岳庭對這款游戲的癡迷程度,秦硯對這個理由接受良好。自從發(fā)現(xiàn)傅岳庭只為了一款游戲就主動提出合作,甚至醉酒后也不忘游戲,如今在他看來,傅岳庭在游戲里不論做出什么,都很難再讓他驚訝。傅岳庭沒有察覺到投影秦硯的想法。他拉開距離,抬起手伸向秦硯的手臂,但手到一半,又落下了。沒有溫度的接觸,再多也只會讓他懷念起前幾天。他轉(zhuǎn)身走向一旁,索性直接把身上的互動設備脫了下來,才繼續(xù)回來,點開郵箱,查看因為這幾天不在而堆積的任務和信件。秦硯沒有去關注郵箱里的內(nèi)容,只看著傅岳庭的腿。他記得,上午分開的時候,傅岳庭還需要拄著拐杖,現(xiàn)在才半天過去,就已經(jīng)行動自如。好得這么快?如果不是親自照顧了傅岳庭幾天,只看當下,秦硯根本看不出他把腿摔傷過。傅岳庭正漫不經(jīng)心領取獎勵,轉(zhuǎn)眼看到秦硯,又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心里突然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可秦硯太像秦硯。而他這幾天在秦硯面前實在裝慣了斷腿患者,面對秦硯的眼神,他右腿短暫地瘸了一下,步子頓時有些踉蹌。秦硯眉頭稍動。還沒痊愈?傅岳庭踉蹌過后才意識到面前的人只是一道虛擬投影,他立刻站直,低咳一聲:“你看什么?”按理來說,虛擬人物可以通過玩家在游戲設備中的各項設定,捕捉玩家的位置,從而做到“對視”的動作,但歸根究底只是一串數(shù)據(jù),當然不能精準“看”見玩家的肢體動作。所以秦硯只說:“沒看什么?!?/br>傅岳庭也沒再說話。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或許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外形,讓他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忘記,這只是游戲里的一個投影,根本及不上秦硯的一分一毫。剛才的冰冷擁抱也已經(jīng)證明了這一點。可——傅岳庭看向秦硯。察覺到他的視線,秦硯也轉(zhuǎn)臉看向他。目光交匯,傅岳庭倏地抿唇。如果說一串數(shù)據(jù)的眼睛也可以表達情緒,那眼前無疑是一個最完美的例子。漆黑的眸光里,沒有人工智能無機質(zhì)的冰冷,反而深邃沉穩(wěn),讓他再度錯覺在和真正的秦硯面對著面。這種錯覺多少給他一種磨練,好讓他在真正面對秦硯的時候,至少擁有正常人的語言功能。比如這段時間。他甚至每晚可以看著秦硯入睡。想到這,傅岳庭的心情無限跌墜。在他說出“誤診”兩個字后,曾經(jīng)擁有的美好生活,就已經(jīng)一去不返。整整一天都沒能消散的后悔,飛快擊潰了傅岳庭對游戲內(nèi)容的興趣。秦硯在一旁看著他的神情反復變化,最后又覆上一層郁郁。今天的傅岳庭,似乎情緒很不對勁。一個重度沉迷游戲的人,在玩游戲的時候總是走神,本身就說明了問題。不過還沒等他細想,就見傅岳庭沉著臉退出了游戲。——第二天,秦硯在鬧鈴聲中起床。洗漱后走出臥室,他就聞到了從廚房里傳來的一陣香氣。“起來了?”說完這句話,韓峰和簡雪一起端著早飯出來。簡雪打招呼:“哥?!?/br>“嗯?!?/br>秦硯先和兩人一起在餐桌前落座,在吃飯之前,他取出一張卡,放在韓峰面前。韓峰一愣:“這是什么?”“給簡雪養(yǎng)父母的錢。”秦硯說,“先把簡雪的戶口遷回來?!?/br>韓峰問:“里面有多少錢?”秦硯說:“三十萬?!?/br>他不打算給簡家人太多補償,原因有兩點。第一,簡雪被領養(yǎng)的方式很可疑;第二,九年制義務教育剛剛結束,就把成績優(yōu)異的簡雪趕出家門,足以看得出簡家對簡雪并不好。拿出這三十萬,只是因為他不想讓韓峰被這家人過多糾纏,事情越早辦成,韓峰就不會再有后顧之憂。但聽到這個數(shù)字,簡雪咬了咬嘴唇:“會不會有點多?”剛剛認回爸爸,就要秦硯為她花費這么大一筆錢,她心里有些不安。韓峰也有些猶豫秦硯看出他在猶豫什么:“我打給你的錢,你每次都說用不上,全部退還給我,這次事關簡雪,別再退了。”韓峰嘆了口氣。他的確不想用秦硯的錢,秦硯當初創(chuàng)業(yè)有多辛苦他都看在眼里,用孩子的錢,總讓他覺得在吸孩子的血,可這一次事關簡雪,他確實不能再退了。他收下這張卡,摸了摸簡雪的發(fā)頂:“你哥說得對,得盡快把你的戶口落回來?!?/br>溫柔的大掌撫平了簡雪的緊張,她點了點頭。秦硯順便跟她提了一句:“傅岳庭跟我提過,可以讓你簽約天青娛樂,你想去嗎?”簡雪睜大眼睛。誰都知道,天青娛樂背靠傅氏,是她以前根本不敢肖想的頂尖豪門,突然聽到秦硯這么說,她感覺像是天上掉了個大餡餅,正好砸在她的腦袋上。但她也知道,傅岳庭肯給她這次機會,只會是看在秦硯的面子上,于是問:“那哥覺得呢?”“最近天青不太安穩(wěn),可能會和公司有沖突?!鼻爻幇言捳f得很清楚,“不過,有傅岳庭親自為你保駕護航,這些沖突應該不會波及到你。”簡雪卻立刻搖頭,毫不猶豫地說:“那我不去。”秦硯笑了笑:“既然你不想去,我會安排人留心適合你的公司,如果你有意向,也可以告訴我。”簡雪眼睛里閃閃發(fā)光:“謝謝哥。”韓峰聽他們說完,才忽然插話:“對了,你不要忘了請景明和岳庭到家里來吃晚飯。”為了不讓這個話題有機會延伸,秦硯直接答應:“好?!?/br>吃過早飯,他照常去了公司。因為最近天青娛樂的詭異,宋景明又成了他辦公室里的常客。進門后,宋景明往辦公桌上一坐:“有點奇怪,天青昨天什么沒干,跟你說的那個,看之后的流程好像也就是普通的商業(yè)合作,后續(xù)挺平常,跟咱們沒什么關系。傅英哲那個蠢貨,不可能有腦子拐彎抹角,他不是最喜歡拿傅氏壓人嗎?!?/br>說完做最后總結:“難道就是個巧合?”自從知道天青娛樂負責人是傅英哲而不是傅岳庭,他的忌憚就變成了不屑。傅英哲也的確有資格接下這份不屑。秦硯說:“只有一天,還看不出什么,這件事既然你這么感興趣,就親自去盯后續(xù)。”如果不是巧合,按照宋景明的推論,那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