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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是太沒心沒肺。簡雪隨即反應(yīng)過來,忙端起酒杯:“謝謝傅總!我干了,您——”“隨意”兩個字又沒來得及說出口。傅岳庭神情冷淡,已經(jīng)隨手把酒杯送到唇前,一口喝盡。在秦硯面前,他不想表現(xiàn)得還不如簡雪爽快,何況這酒度數(shù)應(yīng)該不高,他喝了三杯都沒感覺。秦硯坐在一旁,看著傅岳庭菜沒吃幾口,酒來者不拒。怎么回事?傅岳庭是不論誰勸酒,都不會拒絕?眼見傅岳庭接連喝下三杯,秦硯勸了一句:“傅總,你不能再喝了?!?/br>“喝嘛!”韓峰聽不懂他們說的天青娛樂,這句還是能聽懂的,他擺了擺手,“實在不行,岳庭今晚就住下好了,反正家里有床,住的開!”傅岳庭還沒說話,宋景明就接口說:“那我今晚也不走了,我還住沙發(fā)?!?/br>韓峰笑道:“對,就和上次一樣!”和上次一樣?傅岳庭看了看秦硯。上次,他是和秦硯住在一起的。“傅總呢?”秦硯也轉(zhuǎn)臉看向傅岳庭,“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吃了飯我送你回去?!?/br>“這樣太麻煩你了?!备翟劳ゼ僖饪紤]一秒,以退為進,“如果你不想和我睡在一起,我睡沙發(fā)也可以?!?/br>他還不知道兩次在秦硯懷里醒過來,有沒有讓秦硯對他產(chǎn)生不好的印象。聞言,不等秦硯開口,宋景明就說:“那怎么行!”秦硯也確實想到了之前的兩次經(jīng)歷。不過抱著傅岳庭睡對他有安眠效果,他當(dāng)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好:“是啊,你睡沙發(fā)的話,景明只能打地鋪了?!?/br>宋景明聽著不對勁:“為什么不是和你一起睡?說起來,你還從來沒跟我一起睡過,坦白從寬,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見!”秦硯看他一眼,才收回視線:“你太吵了。”宋景明:“……”他的話被秦硯四個字全噎回去,房間里仿佛都安靜了一瞬。簡雪忍不住抬手捂嘴偷笑。宋景明頓時調(diào)轉(zhuǎn)炮口:“你笑什么,你也覺得我很吵?”簡雪慘遭牽連,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這一次,再聽到這些歡聲笑語,傅岳庭的心情卻終于緩緩上揚。連宋景明都沒有和秦硯睡在一起過,秦硯卻沒有拒絕和他一起睡。這代表什么?這份好心情產(chǎn)生的聯(lián)想,又勾起傅岳庭心底的緊張。難道在秦硯看來,他其實算是特殊的嗎?傅岳庭垂眸看著面前的飯碗,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冷肅認真。任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正在,發(fā)呆。宋景明轉(zhuǎn)眼看到,扒了兩口飯,湊到秦硯耳邊低聲問:“是傅岳庭主動說讓簡雪去天青娛樂?”“嗯。”宋景明又說:“沒想到,傅岳庭還挺好相處的。怪不得你們關(guān)系越來越好。”這一次,秦硯沒再反駁。自從第一次在游戲里和傅岳庭見面,進而發(fā)現(xiàn)了傅岳庭的另一面,他和傅岳庭之間的關(guān)系的確在隨著時間漸漸變化。沒聽到回應(yīng),宋景明也不多問,轉(zhuǎn)而舉起酒杯,繞過秦硯對傅岳庭說:“滿桌就我沒敬過傅總了,咱意思一下?”傅岳庭連喝三杯紅酒還沒吃飯,他這句“意思一下”,他賭咒發(fā)誓絕對就是字面上意思的意思一下。秦硯也對傅岳庭說:“喝一口就好。”可沒成想,傅岳庭心情正好,秦硯一句話說完,他一杯酒已經(jīng)喝了一半。聽到秦硯的聲音,他頓了頓,留了剩下的一半在酒杯里:“好?!?/br>宋景明也隨他喝了一半。之后其余三人又聊起來,秦硯在傅岳庭耳邊說:“紅酒后勁大,你這么喝容易醉?!?/br>低沉的嗓音摻著酒香的氣息噴灑在臉側(cè),傅岳庭渾身緊繃,半個字也沒聽到。秦硯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心里有數(shù),于是坐正回來,也和其他人聊了幾句。接著一頓飯吃完,簡雪和宋景明搶著收拾桌子,韓峰樂得清閑,站在一旁指導(dǎo)。秦硯起身后,對傅岳庭說:“我去給你找一套換洗的睡衣?!?/br>“好?!备翟劳フf完,跟著秦硯一起站起來,正想拉開椅子,眼前忽然一暈。“吱——!”餐椅在地面滑動的聲音尖銳刺耳,引得眾人紛紛看過來。秦硯還沒離開,抬手扶了傅岳庭一把:“醉了?”“沒有。”傅岳庭意識還算清醒,他找了個借口,“是腿?!?/br>秦硯往他腿上看了一眼:“現(xiàn)在呢?”傅岳庭說:“好多了。”秦硯慢慢放開手:“確定?”傅岳庭說:“確定?!?/br>他往前走了兩步,“你看,是直線。”這一句,聽起來就已經(jīng)不太像是傅岳庭清醒時能說出來的話了。宋景明這時從廚房出來:“剛才怎么了?傅總沒喝多吧?”傅岳庭轉(zhuǎn)向他,神情歸于平淡:“沒有?!?/br>見他和宋景明對話,秦硯堪堪升起的一絲疑惑又沉了下去:“我們走吧?!?/br>傅岳庭點頭。兩人一前一后走進臥室,秦硯示意傅岳庭先坐,走到衣柜前找了一套睡衣出來。他說:“家里沒準備,這是我的?!?/br>“你的?”傅岳庭抬眼看他,眸光里墜滿頭頂?shù)臒艄?,看起來熠熠生輝。“對?!鼻爻幷f,“放心,都洗過?!?/br>把這套睡衣遞給傅岳庭,他轉(zhuǎn)身又去浴室調(diào)試熱水。傅岳庭站起身,跟在他身后。秦硯打開花灑,拆了一條新浴巾掛在一旁。洗漱用品是上一次韓叔就準備好的,他給傅岳庭一一指了方向,就出了浴室。他直走出臥室,到廚房前叫了宋景明出來。簡雪的事明天就要著手去辦,有傅岳庭幫忙,應(yīng)該能簡單許多,宋景明和他聊了幾句,已經(jīng)有了些譜子。之后再商量了一陣細節(jié),宋景明說:“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他話說一半,就聽到主臥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兩人對視一眼,秦硯立刻轉(zhuǎn)身,大步流星走了過去。他走到浴室前,抬手敲門:“傅總?”良久才有回應(yīng)。傅岳庭的聲音也低沉發(fā)悶:“我沒事?!?/br>秦硯皺著眉:“需要幫忙嗎?”沒有回應(yīng)。“傅總?”還是沒有回音,秦硯直接打開了門。剛見到門內(nèi)的場景,他腳步微頓,對宋景明說:“出去把門帶上?!?/br>宋景明的視線被他擋得結(jié)實,沒有看清,聞言也就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秦硯反手關(guān)門,才走近過去。傅岳庭正坐在空浴缸里。他腰間圍著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