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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秦總?”章浮往身后看了一眼,“傅總,你是不是看錯了?”見到是他,傅岳庭臉色難看:“誰讓你來的,秦硯呢?”章浮小心翼翼地進(jìn)來:“就是秦總讓我來的,至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走了吧……?”老板rou眼可見的心情不好,回答過問題,他一個字也沒敢多嘴。傅岳庭仍然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秦硯走了。傅岳庭緩緩坐回椅子里,沒再說話。第93章都沒把情緒帶到工作上。……離開醫(yī)院后,秦硯坐車回了公司。來回一趟下來,時間也接近下班,宋景明正準(zhǔn)備早退,兩人就在樓梯遇見,他之前在辛曼那里得知秦硯去了傅氏的消息,這時突然碰到,還有些意外。“都這個點了,你還回來干嘛。”宋景明隨口說完,好奇心起,又跟著秦硯一路上樓,“你去傅氏見到傅岳庭了沒有?”“嗯。”宋景明去看他的神情:“那你們,和好了?”秦硯反問:“你有事?”“老秦,你現(xiàn)在變得讓我很陌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彼尉懊髌擦似沧?,嘟囔著說,“聽到傅岳庭一天沒吃飯的消息就特意親自過去,結(jié)果到頭來還沒和好?這兩件事,不管是特意過去,還是沒和好,以前的你都干不出來。”秦硯說:“我去傅氏,是有事要和他談?!?/br>宋景明問:“什么事?”秦硯說:“私事。”宋景明:“……”他嘆了口氣,終于試探著問,“老秦,你和傅岳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都不像是會吵架的人,而且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人家還在醫(yī)院里事無巨細(xì)照顧你那么多天,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實在想不通啊……”秦硯說:“想不通就不要想?!?/br>宋景明:“……”那要是能不想,他至于這么糾結(jié)嗎。但秦硯顯然沒有深聊的意思,他也不好再問。正好電梯門開,他轉(zhuǎn)而說:“那你今天還要在公司加班?”秦硯腳步微頓,眸光漸沉。宋景明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看,見他還站在原地,不由出聲:“老秦?”“不了?!鼻爻幚^續(xù)往前,語氣平淡,“今晚回去?!?/br>宋景明又問:“去舊房子?”沒等秦硯回答,他又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放著好好的豪宅不去享受,要回以前住的地方吃苦。你也不想想,現(xiàn)在丫頭不在,就韓叔自己一個人住在那里,多孤單,還是回去住吧?”他的話說完,久久沒有得到回音。直到跟著秦硯進(jìn)了辦公室,他才聽到身前傳來淡淡一聲:“嗯?!?/br>宋景明飛快抬頭,滿臉驚訝地看著秦硯的背影。真是奇了。秦硯做出的決定,什么時候收回過?宋景明抬手摸了摸下巴。他現(xiàn)在的口才竟然已經(jīng)出色到這種地步了嗎?秦硯回到辦公桌前坐下,見宋景明若有所思的模樣,問了一句:“你還有事?”宋景明還驚艷于自己的才華,聞言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說:“沒了?!?/br>這次不需要秦硯再說話,他很自覺地離開了辦公室。他走后,秦硯把下午沒來得及翻閱的文件處理完,也拿起外套轉(zhuǎn)身下樓。——醫(yī)院里。眼見最后一瓶點滴也要結(jié)束,章浮終于松了口氣。他今天頂著冰雪般的寒冷待在傅岳庭身邊,到現(xiàn)在小命都快丟了半條,總算迎來了脫離苦海的曙光。之后等醫(yī)生做完最后的檢查,兩人同時起身。“傅總,您這幾天需要臥床休息,那明天的會,您打算讓誰主持?”聽到醫(yī)生讓傅岳庭這段時間盡量絕對靜養(yǎng)的建議,章浮在出門的路上問。傅岳庭道:“誰說我需要臥床休息。”“醫(yī)生……”對上傅岳庭轉(zhuǎn)來的冷厲目光,章浮的話憋在了嗓子里,“沒什么,是我聽錯了……”傅岳庭沒再理會他,徑直走出了病房。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到了醫(yī)院門口,章浮沒再跟著傅岳庭上車,只目送汽車漸行漸遠(yuǎn),然后打了車回家。傅岳庭坐在車上,右手搭在受傷的左臂,正閉目假寐。回到住處,他揮手撤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晚餐,轉(zhuǎn)身去了樓上,在露天的陽臺站了許久。管家送上來一杯咖啡,小心放在一旁桌上,見傅岳庭一直沒有動作,不由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是……秦先生家的方向?自從昨晚老板從那里回來,家里的氣氛就跌破冰點,連大聲說話都成了禁忌,所以即便看到傅岳庭在看什么,管家也沒敢出聲去問。他只勸說:“先生,您的傷還沒好,站了這么久,休息一會兒吧。”傅岳庭垂眸掃過被包扎過的左臂:“我沒事。”管家不知道老板這是在看什么,正猶豫要不要再勸,就看到遠(yuǎn)處有了動靜,下意識說:“那是秦先生的車?”一句話剛說完,他只想抽自己的嘴。看昨晚的情況,說不準(zhǔn)老板就是和秦先生有了什么矛盾,現(xiàn)在他還把話題往秦先生身上引,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活膩歪了。但還沒來得及后悔。管家看到傅岳庭直直又望向原來的方向,好像沒有被他引出什么不好的后果。之后又是久久沒有動作。直等到那輛車停下,秦硯從車上下來,再走進(jìn)門內(nèi)——傅岳庭靜靜地、緊緊盯著那道身影沒入門廊,搭在護(hù)欄的手緩緩收緊。秦硯沒有搬走。他閉了閉眼。身上的痛,心底的痛,似乎都在這個瞬間得到消解。一絲搖晃的希望滲出胸膛。傅岳庭緊繃的側(cè)臉褪去幾分冷硬,他轉(zhuǎn)身離開陽臺,回了臥室。——第二天。上午十點。“秦總,我們是不是該出發(fā)了。”還沒見到人,宋景明的聲音已經(jīng)傳到辦公室里。話音落下,秦硯抬頭看到他的臉:“去哪?”宋景明說:“去傅氏啊,不是約好的嗎?!?/br>去傅氏?秦硯蹙眉,看向他身后的辛曼:“怎么不早提醒我?”“???”辛曼趕緊認(rèn)錯,“抱歉,秦總。”宋景明為她解圍:“這個是早就定好的行程了吧,秦總,你是不是忘了?”秦硯這才記起,辛曼的確之前跟他說起過。宋景明嘖嘖稱奇:“秦總,你最近很不像你啊。”說完突然想到什么,“該不會是失眠的后遺癥終于來了吧?聽說睡覺太少是會記憶力下降注意力減退什么的……”被他拉著絮叨失眠癥狀的辛曼只能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