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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這件事喝悶酒?”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傅博宏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傅岳庭沒再回答,轉(zhuǎn)而說:“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br>傅博宏皺眉:“你這個樣子怎么回去?樓上有房間,你在這里睡一夜再走。”傅岳庭置若罔聞,徑直往門口走去。眼見他越走越遠(yuǎn),傅博宏退而求其次:“別走宴會廳了,直接下樓吧。”話落對侍者示意。后者點了點頭,上前走到傅岳庭身旁,不過想到剛才傅岳庭的眼神,他伸出的雙手沒敢去扶,又縮了回來:“傅總,我給您帶路。”傅岳庭沒有開口,離開酒店,就坐車返回了御青景苑。汽車停在門前時,早得到消息的管家忙幫傅岳庭打開車門,還沒出聲,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先生?”傅岳庭沒理會他,下車后揮開等在身側(cè)的一雙雙手,自行進(jìn)了大門,往樓上走去。管家和傭人們又趕緊追了上去。追到傅岳庭臥室門前,被齊齊關(guān)在了門外。老板身上的低氣壓比酒氣還重,幾人都不敢再去觸霉頭,一時沒人出聲,都站在門前面面相覷。門內(nèi)。傅岳庭正站在床尾,久久沒再動作。驟然死寂的空氣包裹著他,讓他有種窒息的錯覺。秦硯走了。走得徹徹底底,沒給他留下絲毫指望。舞會之前他還攥在掌心的一線希望,舞會之后全然化為泡影,消失得干干凈凈。公私分明的秦硯,竟然也會公私不分嗎。傅岳庭強(qiáng)忍著體內(nèi)的灼痛,啞聲笑了笑。不惜以解除合作關(guān)系為代價,足見秦硯對他有多么厭惡。意識到這一點,就像一把腐銹的鈍刀在胸膛里反復(fù)磋磨。他舉步向前,被腳下地毯險些絆了一跤,踉蹌幾步才堪堪站穩(wěn),抬眼卻看見面前緊閉的推拉門。門里是的游戲設(shè)備。傅岳庭抬手按在門上,良久,手上用力緩緩把門拉開。他熟練地打開游戲。繼而看著游戲內(nèi)的投影在眼前顯現(xiàn)。仿佛真人的秦硯,就站在他的面前。傅岳庭用目光描摹著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輕聲說:“晚上好,秦硯?!?/br>也許是攝入太多酒精的緣故,他的聲音沙啞得過分。秦硯注意到他身上散亂的衣服,微怔一秒,才回道:“晚上好?!?/br>傅岳庭勉強(qiáng)勾動薄唇,往投影的方向走近幾步。直近到秦硯面前,他忽而抬起手,試著輕撫秦硯的側(cè)臉。只是,他的指尖輕易沒入了人影邊緣,讓他已經(jīng)足夠小心翼翼的手掌,只慢慢握緊了一團(tuán)空氣。他僵住了。手指的顫抖霎時傳遍全身。不稀奇的沉默在安靜的房間里無限蔓延。傅岳庭注視著秦硯的雙眼,忍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他啞聲說:“是我自欺欺人,才會以為這么簡單,就可以弄假成真。”秦硯眸光微動,正要轉(zhuǎn)身,又聽見他開口。“我知道是我錯了?!币欢?、再而三的絕望一次又一次帶來沖擊,傅岳庭只剩下單薄的氣音,“我認(rèn)錯,也認(rèn)罰。”秦硯垂下視線,看到他襯衫上半干未干的酒漬。“可你連認(rèn)錯的機(jī)會都不肯給我?!痹捖?,傅岳庭喉間緊澀,嗓音輕顫。他顫聲問:“秦硯,那我要怎么辦才好?”聲音里與日俱增的脆弱,讓秦硯的視線下意識落回他的臉上。卻在這同時心跳驀然震亂。傅岳庭仍舊凝望著他,然而眼角卻被這一句質(zhì)問染紅,以往寒星般的鋒利黑眸此時浸著一層水色,蒙著最后一抹無望的光,無聲自臉上滑落。看著這一幕,陣陣復(fù)雜悄然涌上秦硯心底。傅岳庭。他哭了。第96章傅岳庭,你瘋了!“我讓你覺得很厭煩,是嗎?!?/br>傅岳庭輕聲說著,“我不該這么早就坦白,給了你足夠的理由和我一刀兩斷?!?/br>他眼底的淚痕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秦硯終于轉(zhuǎn)身:“別說了?!?/br>“什么?”傅岳庭回過神,笑了一聲,“怎么,連你都討厭我?”秦硯不知道他今天是喝了多少酒,才會這樣神志不清,但礙于人工智能的身份,他沒再說更多。傅岳庭沒有意識到秦硯的反常,只喃喃說:“秦硯不想見我,你這個贗品也不想見我……”話落,他唇邊的笑意緩緩拉平,眸子里覆著的水光也漸漸不見。秦硯以為他還有話要說,卻突然眼前一黑。傅岳庭關(guān)閉了游戲。不知道過了多久。秦硯在門外不斷的敲門聲中醒來。“……秦硯,秦硯你睡了嗎?”是韓峰的聲音,“岳庭家里來人了,說要請你過去看看,你要是有空就出來見個面吧?”剛才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秦硯腦海里頭疼帶來的刺痛也緩解了一些。他抬手捏了捏鼻梁,垂眸看到了座下的沙發(fā)。好在今天回來后他沒有在樓下久留,否則剛才忽然昏過去,被韓峰看見肯定會多想。聽清韓峰說的話,他起身走到門前,剛打開房門,就看見和韓峰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是傅岳庭家里的管家。管家臉色焦急,見到他,匆匆彎腰示意,先說:“秦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打攪您休息。”秦硯知道他不會隨意登門,見狀問了一句:“什么事?”“是先生!”管家忙說,“如果您有時間,我想請您到家里幫忙勸勸先生。他從宴會回來就已經(jīng)醉了,回房間沒多久又在喝酒,到現(xiàn)在都沒停過?!?/br>傅岳庭向來自律,別說喝醉,喝酒都很少有,這一次更是他從來沒經(jīng)歷過的難題,好在想起之前秦硯在家里住過一段時間,而且也有過醉酒的情況,最重要的是,比起他來,老板好像對眼前的秦先生言聽計從。不得已之下,他才跑來請秦硯救急。為了充分解釋事情的嚴(yán)重性,管家又追加一句:“先生的傷還沒好,也已經(jīng)將近一個星期沒吃過什么東西了,再這么喝下去,是要進(jìn)醫(yī)院的呀!”一個星期沒吃東西?秦硯很快記起之前兩次從宋景明和章浮口中聽說傅岳庭不肯吃飯的事。那天他從傅氏回來之后,情況還是沒有好轉(zhuǎn)?秦硯微蹙起眉,看向管家:“他在哪兒?”管家一喜,趕緊說:“我?guī)^去!”從宴會回來,秦硯還沒有換過衣服,聞言,他只對一旁韓峰打過招呼,就和管家一起去了傅家。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