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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層樓,是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一個幾乎能把白楚害死的可能……嘭地關(guān)上門,方少灼直接將白楚帶到了浴室,把人放進浴缸后,便打開噴頭對著白楚的頭上淋去。沒多久方少灼便聽到外面?zhèn)鱽淼男[聲,似乎有大批人馬趕來,腳步雜亂地經(jīng)過了他們房門前。浴室內(nèi)方少灼留神聽著外面動靜,白楚卻在痛苦邊緣忍受煎熬。方少灼特意調(diào)成的冷水,使他的身體一邊被冰冷浸得透濕,一面卻被狂燒的火舌炙烤。他摸索著抓緊方少灼的手,如同抓住溺亡前的最后一根浮木?!袄洹彼麥喩矶荚诎l(fā)抖,像是從骨子里爬出來的寒冷,止也止不住。這一聲呻/吟瞬間讓方少灼心疼得不行,立時將水調(diào)溫許多,希望能讓白楚好過些。卻想不到溫度一升高竟然立刻刺激了白楚,他幾乎是忠于了那股欲/火的本能,一把將方少灼拖進了浴缸。第30章清晨,和煦的朝陽驅(qū)走陰暗,撫恤萬物,為黑夜曾帶去的傷痕,灑上療愈的光芒。可在這座城市的一隅,嚴實的落地窗簾卻阻擋了這本該溫柔的一切。這間臥房內(nèi),陽光只能悄悄尋得一點點微弱的縫隙,窺探著里面仿若不可告人的秘密。白楚赤身坐在床頭,腦子一片空白。從浴室門口,一路到他所在的大床,目光所及之處都只能用yin/亂糟糕來形容。濕噠噠的衣服和浴巾四處散落,地板上、凌亂不堪的床被上濺灑著可疑的粘稠液體,空氣中的曖昧氣味一夜過去竟也沒能散得干凈。他身上的點點紅痕,也在向他強調(diào)著什么。他的身邊,床的另一側(cè),還香睡著一個裸身美人。骨架纖瘦,膚如凝脂白皙,只可惜上面錯落著太多昨夜縱欲肆情過的證據(jù),雪膚紅痕,顏色對比得鮮明,讓人心疼憐惜至極。不禁猜想,誰竟會這般下手狠虐,那心難道是鐵石做的?白楚剛醒來時,其實還隱隱約約記得些人影閃過,只是他無法判斷那記憶究竟是真是假。如今,答案已昭然若揭。都說人腦子一片空白時,是為了逃避現(xiàn)實的沖擊。已經(jīng)活了快三十一年的白楚,第一次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實。為什么偏偏又是方少灼?自己欠他的,難道還不夠多嗎?恩人,老板,友人,現(xiàn)在又該要是什么身份?昨天的一夜,他又究竟是用著什么樣的心情,被自己……“嘖。”白楚腦子里一團亂麻,恨不得對面有一尊自己模樣的沙包,把它往死里狠揍才能泄恨。方少灼睜開眼睛時,見到的便是同床的男人單手按著兩旁太陽xue,眉頭糾結(jié),神情懊惱的模樣。即使是這個時候,方少灼也依然要在內(nèi)心感嘆一句,男人皺眉都皺得這么帥氣!他想移動下/身體,卻發(fā)現(xiàn)異常的艱難。渾身的骨頭像是被人拆散了又胡亂拼湊一遍,隨便一動,全身神經(jīng)都要傳來抗拒的紅色警報,像是塵封已久的老舊機器。可又并不是毫無知覺,至少方少灼感覺得到,他尾骨和髖骨的韌帶肌rou處此時又酸又軟,至于某一處,更是難以言說的腫痛。白楚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靜,連忙伸手將人扶坐起來。方少灼調(diào)整著坐姿,避免全身的重力全集中在中間那一處上,然后才發(fā)現(xiàn)屁股rou也麻痛得不行。昨夜的畫面一股腦涌入眼前,但那過程太過羞恥,方少灼沒敢再想下去。“我……”方少灼張口出聲,才說第一個字便驚訝于自己嗓音的沙啞。白楚自是看到了方少灼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心中微沉,輕柔了聲問:“要水嗎?”方少灼趕緊點點頭。白楚扶好他靠在床頭,準備下床時四下掃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能遮擋的衣物,便也不顧了,直接寸絲不掛的赤著腳下地尋水。這讓身后視線始終賴在他身上的方少灼又一次羞紅了臉。這身材,這肌rou,這長腿,值了啊!雖然昨天戰(zhàn)況有點慘烈,不過好在后面自己也得了趣味。這次就當攢經(jīng)驗了,也不知下一次會是什么時候……他腦內(nèi)肆意的放飛著,等看到白楚披了件浴衣端著水走過來時,趕緊埋頭確認自己的臉頰恢復(fù)常溫后,才抬頭伸手接過。溫涼的液體澆灌了干涸的咽喉,方少灼終于感到嗓音好多了,抬眼見白楚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你……”“我……”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不說下去了。一時尷尬。方少灼清了清嗓,故作大大方方道:“你先?!?/br>白楚站在床邊,沒有坐到方少灼身旁,他斂了斂眼神,似乎醞釀了會兒決心才低聲道:“昨天……”方少灼猛地抬頭看向他,只見平日里那人古井無波的臉上如今神情復(fù)雜,但可以看出是愧疚與悔恨占了主要,急忙厲聲威脅斷了他的話:“你敢給我說對不起試試?!”白楚聞言心中一顫,默了半晌,依然垂眼道:“對不起?!?/br>“你!”方少灼氣得一拳砸在枕頭上,咬牙切齒仰看著男人一副任他殺剮的臉。胸中突然涌上一股悲哀。方少灼眼眸變換了幾道情緒,最終嘴角扯出冷冷一抹譏笑,“你以為,我會像個女人一樣要你負責嗎?”他滿嘴的輕佻與滿不在乎,讓白楚重新直視起方少灼的雙眼,只是這一回,卻是對方移開了視線。白楚喉嚨吞咽得有點艱難,他想對這個人說些什么,他內(nèi)心無比希望這個人一生無憂,可是此刻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兩人皆無話可說,氣氛再次凝結(jié)得尷尬。還是方少灼先有了動作。他朝白楚的方向張開雙手,眼睛也不瞧著人,只是嘴上生硬地道:“抱我?!?/br>白楚一時愣住,沒反應(yīng)過來。見男人不動作,方少灼又用力晃了晃張開的手,這次聲音帶上了點惱羞成怒的口吻:“抱我去浴室!”方才坐起來沒多久,他就感覺到體內(nèi)有什么稠稠的東西正從后方腫痛的部位流了出來。這滋味太過羞人了,他不敢開口,更不敢邁開腿下床,只怕會當著白楚的面小溪一般出來一地。只是……結(jié)果依然失敗了。白楚又拿了件浴衣裹在方少灼的身上,橫抱著將人撈起來。才走沒幾步,卻感到懷中人身體一顫,然后便感到幾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了自己的腳掌之上。再一次近距離感受到白楚周身的氣息,對于昨夜與其‘深入交流’過的方少灼來說是一種別樣的刺激,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放松慵懶起來。這一個松懈,便沒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