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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早早來到了公司,卻聽聞方總還沒有來上班。這不像是方少灼的作風(fēng)。昨晚,白楚打電話過去也無人接聽,他一氣之下,將車開到了方少灼家的車庫前,就直接扔下車走了。他知道那時兩人都有些不理智,彼此需要靜下心來再談。在公司沒有逮到人,白楚就直接沖去了方少灼的家里。他在門外瘋狂按了好幾聲門鈴,幾乎要達到了擾民的程度。就在白楚要撥打手機號碼時,大門‘咔噠’一聲,開了。白楚隨即推門而入,卻看方少灼披著一件外套,背對著他慢慢往房間里走。他耐下性子,也跟著那人走回房間。他看見方少灼慢慢地坐回床上,下半身蓋著被子,實現(xiàn)往上,原本就白皙的臉蛋更是煞白,往日不沾胭脂也鮮紅粉嫩的嘴唇泛著干裂的痕跡。方少灼并不看著白楚,仿佛他放進門來的只有空氣。白楚走到他床邊,低頭看他,沉聲道:“你生病了?”而且,似乎正是因為昨晚……方少灼并不領(lǐng)他的關(guān)心,閉上眼睛虛弱地靠在床頭答道:“誰沒有過一些小傷小???并不需要正當(dāng)紅的大明星注意到這種小事?!?/br>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復(fù)又睜開眼,似有興味地問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昨天你找的幾個床伴,是不是身嬌體軟,讓楚大明星你,愛不釋手呢?”第54章白楚立在床側(cè),居高臨下,平靜地看著他。此時的方少灼有種虛弱的病態(tài)的美,但渾身的氣焰卻猶如一團烈火,直燒得彼此兩敗俱傷也不罷休。像是終于受不住這般冷靜的視線,方少灼咬咬唇,撇開頭,裝作低頭數(shù)被子上精美絕倫的圖騰花紋。過了一會兒,白楚動了。他一言不發(fā)地走出了臥室。隨著他的離開,方少灼感覺自己身體內(nèi)的血液都漸漸冰冷下來。那應(yīng)該也是生病帶來的癥狀吧?頭好暈,肚子好餓,昏昏沉沉,手腳也使不上力氣。剛剛自己口不擇言又說了些什么?生病了的話,不是更適合撒嬌嗎?為什么非要唇槍舌戰(zhàn)爭個高低,將自己所愛的人推得越來越遠呢?方少灼懺悔著,可也知道,若是重來一次,自己也許依然會重復(fù)這樣的選擇。想要戀人別走,想叫他不要生氣,不要分手……這樣的話,方少灼說不出口。那苦澀的感覺似乎要漫上眼角的時候,白楚再次出現(xiàn)了。他手上拿著一把刀,和一個洗凈的蘋果。方少灼愣愣地看著他走過來,坐到了床邊,自己身旁的位置因此塌陷下去一塊兒。不同于自己的笨拙,白楚好看的手握著刀身,薄薄的、透著光的蘋果皮隨著他手指的轉(zhuǎn)動而掉下一綹,隨后越來越長,厚度均勻,卻絲毫不斷。連蘋果皮經(jīng)過他手之后,都像成了一件精巧的工藝品。白楚將皮屑收到一旁,就著握著蘋果的手,將它切成大小一樣的小塊兒,放到床邊擺放的盤子里。白楚將牙簽插上,拿起一塊,體貼地送到方少灼面前。嘴上卻不緊不慢說道:“愛不釋手談不上,不過身材長相,都還算是不錯。”方少灼心中騰然升起的希望,如同瞬間墜入極寒冰淵。他看著對面和自己舉動親密的男人,神情空白茫然。白楚卻還嫌不夠似的,繼續(xù)說道:“不如我把他們介紹給你?進不了演藝圈,也能給方總爽爽,保證一個個都乖順得不得了?!彼e著蘋果rou的手,甚至還往前遞了遞,直接觸到了那干澀的唇瓣。方少灼忍無可忍打開那只手,垂下的發(fā)絲讓人看不清他此刻是什么樣的表情。“我一天要見的人多到數(shù)不清,沒工夫搭理你的床伴?!狈缴僮频吐曊f。白楚聳聳肩,將那塊果rou丟回盤子里,似是理解贊同地道:“也是,老總工作壓力大,所以一般資質(zhì)的怕是看不上。要玩呢,也是玩的明星大腕……”“……夠了?!?/br>他的話被仍然低著頭的方少灼打斷了。白楚便閉上嘴,他伸手捏起方少灼瘦削的下巴,讓這人不得不抬起臉直視于他。白楚冷聲道:“再說一遍?!?/br>方少灼眼眸顫動,倔強地與白楚目光相對,緊咬牙關(guān)不發(fā)一語。白楚便加重了語氣,上身壓近他:“我讓你,再說一遍?!?/br>方少灼猛地推開白楚,幾乎是喊叫出聲:“你不要逼我了!”“我恨你去找別人!我恨你心平氣和地討論他們!我要你眼中只有我一個!你滿意了吧!”像是久久保護自己的精神堡壘終被擊潰,在洶涌的海嘯中節(jié)節(jié)敗退,方少灼承受不住般雙手捂頭,幾句話喊得歇斯底里。可是那的確是他的真心,赤/裸/裸的,毫無保留的真心。下一秒,他被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這也是我想說的?!卑壮皇滞凶》缴僮频暮箢i,按摩似的輕輕安撫著,清冷的嗓音在耳側(cè)親昵地響起,“所以我才會生氣。”白楚稍稍將兩人拉開一點距離,另一只手,手指輕輕蹭過方少灼有些發(fā)燙的臉頰,目光看進他的眼底:“所以,抱歉,昨天丟下你?!?/br>方少灼死咬住嘴唇看著白楚,雙手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可是此刻還是不忘委屈地向他解釋道:“昨晚的電話,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白楚忽地一下笑出來,再次將人擁進懷里,“好的,我知道了?!?/br>這輕描淡寫的幾個字不知為何好似炸到了方少灼的哪條神經(jīng),他推開白楚氣急道:“你知道個屁!我還從沒這么失態(tài)過!這段時間我累得要死,唯一的念想就是見見你親親你,結(jié)果你還給我——唔……”一個并不深入的吻。白楚用著一種溫柔到磨人的方式,一寸一寸啄吻著方少灼的唇瓣,將那處漸漸軟濕、溫?zé)?、透著滋潤的水光,仿佛擺在他面前的是一道可口的甜點,讓白楚食欲大張。方少灼也被吻得情動了,雙手情不自禁的環(huán)繞上白楚的脖子,他將兩人身體貼得更緊,哪怕自己要微微仰著頭被迫承受的姿勢也沒關(guān)系。白楚要率先結(jié)束這個吻,才抬起頭片刻,又被方少灼給拉了下去。但他們沒有再繼續(xù)糾纏多久,因為方少灼已經(jīng)吻得沒了力氣,若不是被白楚抱著,就要直接躺下去。“是不是頭暈得更厲害了?”白楚柔柔拍著他的后腦勺道。“……嗯?!狈缴僮颇樎裨诎壮募缟?,悶悶回答。白楚暗笑,然后輕輕將人放倒在床,塞進被窩。可是方少灼的手還攀著他不愿撤離,也不肯抬起頭來,卻有一道細如蚊吟的